春秋:风起洛阳,重铸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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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栾盈之乱

PS:(万分感谢——旧梦凉人心L的打赏)

“工匠坊又有何用?”白婷更为疑惑道。

“届时你便会知晓,此事刻不容缓,就以天子之名发布百工招募令。”

“好吧,总感觉你一天神神叨叨的。”白婷蹙眉说道。

姬晋将一份撰写好的竹简递给了白婷。

白婷接过竹简,缓缓摊开,口中念念有词道:

“百工招募令:今天子体恤民情,思民之疾,忧民之思,欲募百工而造器也,百工不分贵贱,国、野亦可;

故,百工之牛耳者,王室必奉为座上之宾,禄同三公也;百工之优良者,王室必奉为座上之宾,禄同大夫也。”

读完后的白婷诧异的盯着姬晋说道:“王室下如此血本?”

“若有真才实学者,百金难求也,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白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也对姬晋颇为了解,她感觉王室在他的手里必然中兴。

他认识的姬晋就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有的时候说话很怪异,有的时候想法奇思妙想,但无一例外,一切都显的他不是平凡之人。

“广邀天下士子来洛邑论天下大势,也开始吧,时间便定在今年的——夕月之礼。”

“夕月之礼吗?”

白婷似有疑惑,单也并未继续接话。

何为夕月之礼,据《礼记》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之朝,夕月之夕。”

即意为:天子要在春天祭祀太阳,秋天祭祀月亮,太阳的祭祀放在春天的早上,而月亮的祭祀放在秋天的晚上,

这个时期的人们比较尊崇日月以及自然秩序,所以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宗周的天子冕服上左右两边是日与月,这便叫肩顶日月而敬自然。

·

东风带雨逐西风,大地阳和暖气生。

万物苏萌山水醒,农家岁首又谋耕。

转眼间来到了春耕时节,周灵王带领着一众朝臣来到了洛邑城外的田野上,姬晋作为太子也在其中。

据《礼记·月令》记载,宗周时期天子要亲自来到乡野间——迎春,寓意来年可以风调雨顺,稻谷丰收。

走走停停,周灵王看见那整整齐齐的田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思绪回到了一年前,太子晋拿着改革之策来找他,当时就被他给拒绝了,经过其不懈的努力,他终于答应尝试一番,可还没实行,便被一众朝臣翁死腹中。

如今想来——他是对的,宗周复兴也许不再是空谈。

·

公元前550年仲春时节(四月)。

一则消息再次被传至东周朝堂。

晋国栾氏的栾盈潜入曲沃,并劝反了自己的旧部胥午,在得到旧部支持后,栾盈迅速立起杀范氏,清君侧的大旗,一边厉兵秣马,一边联系起世家中唯一的盟友魏氏。

其他诸如赵氏一族因‘下宫之难’与栾氏有血仇,而韩氏和赵氏交好,所以两家都不可能帮助栾盈造反。

迁延之役,栾黡得罪了中行氏(荀偃),智氏家主智盈(荀盈)如今年岁尚小,要依靠中行氏才能苟存,所以中行氏与智氏也不可能相帮。

范氏更不用说,你都扯起大旗讨伐我了,说我蛊惑国君,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只有魏绛和栾黡一直在晋国下军共事,后来,栾盈继承父亲栾黡的位置,在下军辅佐魏绛,两家关系亲密无间,这时的魏氏家主是魏绛的孙子魏舒。

姬晋拿着横浦从曲沃送来的情报书简,顿时气的胸口疼,历史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发生改变,栾盈这头猪依旧选择联合了自己认为最亲密的魏氏一起造反,岂不知这魏舒就是个怂包加笨蛋。

不足旬月间,栾盈便集起了大军,与魏舒商议后,由栾盈带兵强攻‘降都’,而‘降都’内则由魏舒接应。

栾盈的头号心腹大将督戎为先头部队,一路横推,而此时晋国执政卿范氏的士匄与儿子士鞅已然得知了栾盈反叛的消息,而且大军不日便会兵临城下。

“快,汝去将那魏舒请来晋宫,就说国君欲请。”士匄一边自府邸急奔,一边向自己的儿子士鞅说道。

“父君,那栾盈叛军马上便兵临城下,您此去何处?”

“吾去面见国君。”

二人分头行事,士匄也匆忙下令让守城之士紧闭城门。

晋宫内。

“君上,大事不好了。”

士匄一路急行,也无人敢拦,却不知晋平公此刻正在听着靡靡之音,怀中赫然把玩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其咸猪手中的那处柔软随着手势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果然这晋平公好淫之名并非虚言。

史料记载,历史上的晋平公最是让人深恶痛绝的一件事,便是齐国齐景公十岁的小公主少姜被迫嫁给年老色衰的晋平公,仅仅三个月,就“受宠而死”,是多么的讥讽,要知道十岁的年纪在春秋时期也依然是个孩童。

“何事,如此慌张?”晋平公因为士匄的打扰,不悦的呵斥道。

“君上,栾盈反了,此刻正领着叛军在攻城。”

晋平公顿时手中动作一滞,略带慌张的说道:“那汝还愣着作甚?快去平叛啊。”

士匄一看这国君怎么也慌了,忙出声安慰道:“君上莫慌,臣已经下令关闭了城门,宫城无忧矣。”

“栾盈此子离经叛道,还请君上下令,让我带领近卫虎贲出城迎战。”士匄请示道。

“准了,士卿,这晋宫之危难,寡人可就交在汝手中了,可别让寡人失望呐!”

士匄一番安慰后,拿着虎符便开始调动近卫虎贲,还有自己的家兵。

这边士鞅刚赶到魏舒府上,就看见魏舒正带着家兵出门,士鞅冲了上去拉着魏舒就上了轺车,然后劝阻道。

“魏舒,吾知你意欲何为,栾盈反叛之事,吾父君与国君早已知晓,汝此去必是取死之道。”

魏舒一愣,心里也是慌了神,士鞅一看有戏,便再次劝阻:“那栾盈此刻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你魏氏可是晋国正卿,何以与犬为伴。”

“君父在鞅来之前便说过,若魏氏弃暗投明,等拿下栾盈后,便将曲沃划归魏氏。”

“——此言当真!”

“——自是为真。”

魏舒一听,顿时心中激动不已开口便回应道:“甚善,吾即刻召集家兵帮范氏一同御敌。”

此刻降都城外。

栾盈耸立在由两匹服马,两匹骖马拉着的戎车上。

抬头向上仰望着那巍峨的王城,倏忽间,便下令全军攻城。

一旁的心腹大将督戎随即亲率大军开始拼命攻城。

许是守卫过于薄弱,攻城还未达半日,便攻破了城墙。

大军顿时冲进了城内向晋候的王宫晋宫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