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强大的生命力
（以下内容，均为虚构史学家所著）
荧真的是丝毫没有越帮越忙的自觉。
她在被瓦赫医师抬回来后，正巧发觉实验素材不够了的瓦赫，以合情合理的理由，再次从荧的身上采集到了新鲜的血液和带有香气的唾液。
不得不说，荧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了。
仅仅半管两百毫升的血液，就让他成功制作出了，【半永久性风雪免疫药】！
这种新型药剂根据他的计算，至少能够供人使用三百年之久。
最长时间甚至达到了八百年！
它的唯一缺陷，就是，额……
怎么说呢，是和后代有关。
在注射了这种药剂后，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改造人体的基因，使其变得更加优秀。
而基因变得更加优秀的后果就是：极难繁衍后代。
不过这并非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而是让瓦赫感到疑惑的是另一件事情。
荧的血液里蕴含了非凡的生命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血液拥有极强的生命力，但瓦赫却总觉得其中缺少了什么。
那东西瓦赫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感觉就是缺少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瓦赫利用裂界能量刺激了她的血液，瓦赫甚至无法发现这股强大的生命力。
——实际上，那不是瓦赫故意的，而不是不小心的，毕竟他的身体已经……
在给自己注射了半永久性风雪免疫药剂后，瓦赫的身体得到了明显的好转。
例如，他现在能够随意控制自己的体温了，能够随意在零下三十摄氏度和二十摄氏度之间随意转换。
虽说，这仍然不是正常人的体温，但相较于之前而言要好了许多。
至于荧的唾液……根据瓦赫的小实验得知，她的唾液能够直接消解能量。
如果将一颗高纯度的能量块给荧的话，她能够当糖果一样吞食、搅碎、消化，就像是某种传说中的巨兽。
那么自然，裂界能量也能够被荧的唾液消解。
瓦赫利用了这一点，抹削了双手凸显的异状物。
当然，这是稀释过后的溶剂。
再怎么说，瓦赫的思考方式，还在正常人的范畴内。
1毫升唾液，大概能兑500毫升的净化水，兑换效率可以说是非常之高了。
所以无论从生物学、医药学来讲，荧都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天然药材，天生药材圣体！
解剖是万万不行的，毕竟血液和唾液，都是可再生之物。
当然，瓦赫怀疑，就算真的解剖了荧，后者仍然能够活下来。
她血液中的那种生命力，远远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强大。
事实上，瓦赫并没有猜错，毕竟是能够对抗或者说创造世界之人！
其强大的生命力，即便死去了，身体各项机能仍然能够正常运行，就像是植物人那样。
面对这样一个超完美的素材，说句实在话，瓦赫起邪心了。
当然，不是想对她做些什么负距离的接触。
仅仅是想要对方留下来，并每日提供一点血液和唾液而已，而他会提供食物和住所。
瓦赫知道，这并不合理。
人家实力那么强大，甚至掌握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奇力量。
那种力量就像是，童话故事书里的魔法一样神奇，而自己只能提供食物和住所。
说实话，这很不公平。
但没有办法，他已经失去了所有。
就连他此生的挚爱，也离他远去。
所以，他所能做到的，微不足道。
说起来，她们到我的医，不，是我的住所，也有几个小时了，还没有问过她们的姓名呢，不过……那有意义吗？
瓦赫，你很快就要死了。
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有必要结识尚存于世的人吗？
那没有意义……
“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又一次药剂制造实验在瓦赫不知不觉间完成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走神了，但这并无所谓，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实验的全部步骤。
不过，敲门声却是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瓦赫。
他理了理思绪，看了一眼身后宛若分尸现场的实验室。
找好角度站稳，确认她们不会看到身后的一丝一毫后，瓦赫才慢慢拉开了房门。
房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高大的男性出现在荧和晨星面前。
他的身影刚好挡住了他身后的事物，让她们难以窥见分毫。
虽然感到好奇，但荧和晨星都没有深究的意思。
直到瓦赫顺手将背后的门扉关紧，二人才开口说道：
“瓦赫先生，我们刚刚帮您打扫了一下房间，这是，额……”
说到了这里，原本无话不谈的晨星莫名卡壳了。
荧紧接其后说道：
“这是我们对您的大恩大德的一点回报。”
说完，荧就止住了话题。
只因瓦赫看了她们一眼后，就自顾自的将自己身上的手术白大褂、帽子、口罩和手套都放入一旁的消毒柜当中。
随后，瓦赫站起身，他决定还是不要知道她们的名字了，以免知道的越多，他的求生欲就越强烈。
“我对你们的过往不感兴趣，”
他如此说着：
“我不在意你们是谁，也不在意你们来自哪里，更不在意你们想要做什么。”
说到这，他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但要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入这间实验室。”
说完，瓦赫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丝毫没有提及“就诊费”和“医疗费”。
这让晨星对瓦赫大大改观了。
瓦赫干净利落地离开了，他没有对她们多要求什么，但热心肠的荧总觉得不自在。
于是她带上了晨星，去往了刚被她们打扫过的前厅，找到了瓦赫。
“瓦赫医生！”
听到‘医生’这个字眼，瓦赫很不自然地颤抖了下身子。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请问……”
深吸一口气，荧和晨星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能留在这里吗？”
“啊，当然，我们不会白吃白住的，有什么是我们能做到的，请尽管吩咐我们吧！”
说到这，荧和晨星一起对瓦赫鞠了一躬。
就在瓦赫做药剂实验的时候，荧和晨星把这栋建筑逛了一圈，并且都打扫了一遍。
从这里的陈设就很容易分辨出来，这是一座医院。
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外界仍然是冰天雪地、一片死寂的城市。
在不知道这个世界具体的情况之前，有一个稳定——至少是相对稳定的居所，是非常重要的。
人穷志短，吓死胆大的。
那就只能请求眼前的医生收留了。
“可以。”
从熟悉的柜子里找到了熟悉的笔记本，拿着水墨性羽毛笔在书写着什么的瓦赫，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下来让身无分文准备滑跪的荧和晨星猛地愣住。
“谢，谢谢！”荧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而晨星更是毫不表演地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
“对了，瓦赫医生——”
在向瓦赫医生表达完感谢之情后，荧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种在外面游荡的，是……”
“那是‘裂界造物’。”
瓦赫医生仿佛会预知未来一样，知道了荧想要问的是什么，瓦赫医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开始一心二用，一边书写着实验报告，一边进行疑问解惑：
“那是一种现象，一种腐蚀了整个世界的现象，它被称做‘裂界’，字如其意，它撕裂了世界，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带入了其中。”
“但绝大多数的裂界怪物，都只是在本能的模仿着生活在这里，或者说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生物的生活习性，这种怪物名为‘裂界造物’。”
“至于另一种，极少数的才会发生的现象，则被称之为‘回响残影’，它们就像是幽灵那样，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了的亡者……事实上，我能够找到你们，还是回响残影跑到我这里来，让我去救你们的。”
如果不是那次外出刚好遇到了前来求救的‘米沙’，说实话，要想在冰天雪地里捡到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嗯，那个回响残影，叫做‘米沙’……”其实早在瓦赫到来之前，米沙就已经死了，若到外面的房子里面去找，还能够找到她的尸体——她的执念被裂界捕捉了，化作不人不鬼的回响残影，令人愤怒、令人作呕。
但除开裂界，这个世界的风雪也是杀死人类的利器，所以为了对抗风雪、甚至是彻底消灭风雪，他才会不管不顾地投身入风雪免疫药剂的研究当中，如今看来，快要出结果了。
到那个时候，他会倾尽一切，终结寒潮。
回望此生，瓦赫很单纯，甚至没有过很多奇异念想，他从前就未曾坚持过什么，所以，如今的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米沙？”荧和晨星对视一眼，心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沉重感，“那我们可以……可以做些什么吗，为了米沙？”
真名为‘空’化名为‘荧’，被遥音唤影强行扭转了性别的少年如此说道，她的眼神坚毅而无动摇，令人难以拒绝，被如此视线盯着的瓦赫叹了一口气，“唉，跟我来吧。”
“哦哦，好的。”她们如此应道。
瓦赫绝对不是因为她们帮忙打扫了房间，才带她们去找米沙的，他只是缺少了新的素材，正巧趁着带她们外出的机会，一并带回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