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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乐极生悲

牛孜,柯星,第七章:乐极生悲

在120急救科。

徐森被从救护车抬了下来,此时他一脸卡白,额上汗珠直流,整个背上冒出热气。

“大叔,大叔,怎么样?你家人有电话没?”米绍坤在旁边叫。那意思肯定要让其交钱了。因他问了问门口保安徐洋,徐洋已告诉他,这徐森根本没有家人,故一到医院,他就问他,如果对方说没有家人,他就要让其交钱,如果不交钱,他还做不了主,还得请求值班院长。这医院实行,正副院长循环值班负责制,正院长设一名,副院长设得有四名。

牛歌站在旁边,也上去叫了俩声徐叔。

徐森一见牛歌叫他,他“嗯”了一声,转头老泪都在眼角打转,牛歌也观察到了,估计徐森忍受了常人忍受不了的疼,其实现在越来越钻心的疼,从徐森右腹传来,他刚撞摔倒时,还没有怎么感觉得到,当然这眼角的泪除了疼外,还对钱的心疼,虽然他口袋里装了两个三百的红包,但还是舍不得呀,何况这阵仗,600元够吗,故而没有言语。当然凡凡他们家是给得起,但是是别人的钱呀,实诚的他可开不了这口,他唯一要求的是,别要搓脱他的工作就好。他也担心凡凡父母给他打电话来,他在被救护车送的路上悄悄把电话关了机。

他自己也埋怨自己,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去吃饭,光顾着高兴了。因去年也是叫他去家里吃饭,凡凡爸妈还给他封了2000元红包呢,去年给凡凡,洛洛都没有表示,都后悔了一年了,今年怎么着也得各表示下300元红包作回礼。

他们怎么叫,徐森都没有答应他们,因他们见到徐森一脸卡白,额上汗珠还直流,一摸他的后背都是湿漉漉好大一片。

“赶紧给徐叔处理,绍坤,需要交多少钱?我去帮他垫。”牛歌赶忙说到。

“你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也得去缝几张,按平时要求你这种交3000,他那种可交3000,也可多交多点。”米绍坤说道。他想这样说,牛歌是不是要打退堂鼓。

“那我交10000吧,如果不够,到时跟我说,你反正有我微信,我转给你行吗?”牛歌说道。牛歌一直都比较大方,但对于不该用的钱,即使一元,他都会计较半天。他也知道,给徐森交这钱,估计是肉包子打狗,一分有可能回不来,对于他来说能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个事情因他而起,虽然他当时在救人,如果自己能提早预料到,将那孩子挡住早一点,肯定也没有这个事情。

“还是你大方,牛哥好样的,你不必要给我,你直接去大厅交吧,你交给我,我还要去交给大厅。”米绍坤说道。其实他可以代收,但他不想揽这事,因为牵涉到后面,如果那徐森及时补不回这钱,他就成了冤大头,他可以明正言顺去要,那是很麻烦的。

他们正说话间,弓霞和牛孜也赶到了。

“钱交没?没交我去交。“弓霞说道。

“你去交嘛,交一万。“牛歌说道。

“啊,交这么多。你这么点小伤口。“弓霞惊奇地问道。”你不会把刚那个大叔的钱也交了吧?“

“别那么废话,去交吧,我去缝针了。“牛歌用眼愣了愣弓霞,黑眼珠斜着米绍坤,意思很明显,”这种事我们不冲到前面,还让医院的人自己垫吗?我们不大方点,这还能有天理?“

“我什么也不说,你这假大方吧。“弓霞小声的嗫嚅道,飞快地向交费大厅走去。正好交费大厅也在一楼向前方走二十来步就到了。

“妈妈,走慢点。”牛孜在后面追。

鑫泉花园柯星家里。

“幸好有小蕃茄爸爸哟,不然我们家可乐可就完了,不伤也会残,那老徐头也发神,骑那么快的车了。”柯星奶奶徐春丽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应该感谢人家下。”贾梦瑶讲道。她是柯星妈妈,长得白皙,衣着整洁,一头青丝盘在头上,穿着是鑫泉社区工作服,年龄在二十四、五岁。

“可乐,到我这里来,爸爸看看,你哪里疼不?”柯梦星讲道。他是柯星爸,他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但外表看来,显得比较年轻,大家都会误认为他只有三十岁左右,常年穿着西装,爱笑,笑起来有对酒窝,回家把领带取了下来,挂在门口衣架上。他是高区供电局的副局长,兼销售科科长,对外名片印的是高区销售总监,外面人习惯叫他柯总,在局里,大家叫他柯局,没有正局长在时,大家又叫他柯局长。

“爸爸,我没舍事,当时屁股上有点点疼,现在没事了,你看。”柯星边说边跳一跳,还用手拍了下屁股。

“妈,你看没有,破皮,或乌没有呀?”贾梦瑶上来拉着柯星就要扒裤子。

“不嘛,妈。刚奶奶看了,没事。”柯星很不满说道,他有那么大了,平时大人都讲了,男生女生有区别,刚奶奶是女人,妈也是女人,奶奶扒了裤子,现在妈妈又上来扒,他感觉还是有点不好意。

“妈,你有没有小蕃茄爸电话呀,我问问他被撞得怎么样了?“贾梦瑶问道。

“打不打电话都没舍,只要咱们小孩子没有事就好。“还是徐梦星想得远,觉得只要对方做了好事,别找上门来又被讹诈一堆医院帐单。当然他不知道那个小蕃茄爸爸叫牛歌,估计知道了,也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何况上次在顺宁市船上同学会后,又有十来年没见了。

“没有,要找他也容易,他岳父家就在对面,这两天快过节了,他们提前过来打个前站,后面将二女子接上,还要回到他自己父母家过大年三十。他岳父家是一家好人,过去感谢下也是应该的,那时还是弓勇叫我们到这里买的房子呢,弓勇和柯全两口子那时开农村服装厂,全力照顾我们生意,还从我们这进了好多面料和线。“柯春丽讲道。

“你说的是勇叔,全姨呀,他们家特善良,那时不开服装厂了,把所有缝纫机都送他们工人了,如果我当时没提前知道信息,还得不到家里这台缝纫机呢。“贾梦瑶说道,她说到勇叔、全姨,一脸幸福的模样。

“哦,那台上海牌缝纫机怪不得那么好用,原来还有这故事呀,我以为你们把太平老房子那台搬了过来了。“徐梦星喃喃说道。

“你说的那台呀,早就机头断了,因是老物件也没有零件配起,故继续放那里吃土了,还是勇叔、全姨给这台好用多了。“徐春丽说道。因家里只有她用得最多,当然知道这机子性能就是好。

东方医院病房。

由于有牛歌这层关系,徐森得到了最好的检查和治疗,平时要到处跑拿单子作这检查那检查血化验之类的跑腿全省了,他们就在网上就给办完,最后检查出徐森断了两根肋骨,断裂面有根往内面有点凹陷,另一根有个不太明显的裂痕,本来专家说这送得及时,这还是小伤,用绷带固定,回家卧卧床,吃些消炎消肿的药就行。

而牛哥准备在手术室给他做个缝针术时,牛哥发现没有再流血了,他觉得没有什么大事,米绍坤告诉他如果不缝针,以后会落个疤,他觉得那时部队反恐身上落了好多疤,再多1个不多,少这1个不少,何况也不影响美观,他就没有缝线。

在他内心深处,落几个疤,那是荣耀的象征。为此,弓霞还跟牛歌吵了一顿,讲白交钱了,还埋怨牛哥对不认识的人那么好心,平时自己孩子还计较个半天,但她没有拗过牛歌,觉得牛歌没舍事准备回鑫泉水花园。

当然牛歌做的任何决定,她还是由心支持的,不然这么多年还能走到一起。

“妈妈,我们等等爸爸。“牛孜还是比较懂事,她拉着她妈在医院外面大街耍,一会儿牛孜要买个口香糖,一会儿要去买个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譬如兔子灯,氢气球。

牛歌进诊室里找到徐森,悄悄问徐森什么意见,徐森当然愿意马上出去,因为这住一天就得花好多钱,但徐森觉得这次不处理好,又担心后面开不了摩托车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当然牛歌讲,如果要恢复得更好,需要更多时间,不仅不能乱动,还得营养跟上。

徐森听了牛歌的话,脸都愁皱成了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