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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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争吵

袁之亦立刻冒着大雨回到了家,迅速换上军装,披上雨衣,骑上马飞快的跑回了军营,门口站岗的哨兵见了立刻拦了下来,“长官,麻烦出示一下您的…”

“我叫袁之亦,都给我让开!”,哨兵一听是教导员回来了立刻放行,袁之亦骑着马一路飞奔了过去,把马停在门口走上了楼。

宋白正在来回的巡逻,发现是教导员来了立刻走上前,“袁教导您来这里干什…”,宋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之亦打断。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袁之亦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宋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快点说!”,在袁之亦的再三逼问下,宋白只好迫不得已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袁之亦听完之后怒发冲冠。

袁之亦走了过去一脚踹开了门,“吴憶白!到底怎么回事?部队扎训练新兵的事怎么不和我说?我现在刚了解完情况,惠州之前败退下来一个连,那个连的连长是王团长的小舅子,周围有三个连的兵力,他们连三个排的人数都没到!你他妈让安山去送死啊。”

吴憶白皱了一下眉,“我这是为大局考虑,让他多历练历练。”,袁之亦听了之后不禁冷笑一声,“历练历练,你他妈让他带三个排的人守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小镇规模的乡村,少说需要三个连的兵力!”

“你干嘛那么激动啊?!我这是为大局考虑,王团长这个团长肯定是干不了的,我们俩是最有希望晋升为团长和政委的。”

“你还想让他再牺牲吗?!王老不知道他儿子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知…”,袁之亦话还没有说完,因为情绪激动,疯狂的咳嗽,最后磕出了鲜血瘫软在椅子上。

宋白见状立刻就慌了,立刻从兜里掏出药,蹲在他身边,把药倒在了他手心里,吴憶白这时也有点发懵,迅速站了起来。

袁之亦呼吸急促,不但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把药吃了下去,用非常愤怒的眼神看着吴憶白,“我告诉你…这个事情必须要得到解决,赶紧派人过去支援。”

“我一周让人过去送一下物资都没有事!再说了救粤军怎么可能会贸然出击。”

“如果打起来就晚了!那边无险可守,只有一条河还和小镇隔了十万八千里,是不是王团长逼迫你了?”,袁之亦在宋白的搀扶下勉强的站了起来,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袁之亦得了肺病,除了天天吃昂贵的肺药勉强苟活。

“是,你得为我们的前途想想,没有必要再管他了,他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姓吴的,你这话说的还有没有良心!这件事情我就先不让王老知道了,我劝你赶紧处理。”,吴憶白也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好打算安排人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在宋白的搀扶下,袁之亦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地。

袁之亦不仅得了肺病,更不幸的是大烟瘾也上来了,因为倒卖大烟,一不小心染上了大烟瘾,袁之亦非常痛苦的坐在了椅子上,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

宋白见状非常着急,“袁教导,你别吓我啊,要不我现在给你去弄一点…”,“给我刀,把小刀给我!”,袁之亦强忍着身体带来的不适感,接过了宋白的小刀,在宋白一脸震惊的眼神下。

袁之亦心一横,割下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他左手的一根小拇指掉在了地上,袁之亦想让疼痛来缓解身上的不适感,这确实有用,袁之亦长舒了几口气,感觉好了不少,宋白迅速的给他包扎起来。

“袁教导,你还好吧?”,“还好…”,袁之亦说完后陷入了昏迷。

此时在惠州的张安山,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突然余明从房间里冒了出来,张安山被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新军装制作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们几个人给余明硬生生缝了一个新衣服,虽然尺码有点不合适,但总比衣衫褴褛的破衣服强。

“你从哪冒出来的?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房间呢?”,张安山非常无奈的说道,“我不是你警卫员吗?我肯定要保护你啊。”,余明用非常认真的神情看着张安山。

张安山被他弄得一脸的无奈,“警卫员是保护我没错,但你也用不着我休息的时候待在我旁边,晚上睡觉你还要和我睡啊?”,张安山半开玩笑的说道。

“跟你睡呗,保护你我说到做到。”,张安山摸了摸余明的头,忍不住发笑,“不必了,我跟副连睡一起,你来的话就太挤了。”,张安山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因为她觉得这个孩子好像当真了。

张安山走下床,同余明一起坐在了椅子上,昨晚听到在某个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迅速的走下楼。

一打开门发现刘福平正在与几个士兵打斗,张安山立刻上前把他们几个扒拉开,刘福平刚刚被挨了一拳,嘴角流出鲜血。

“你们几个为什么打架发生什么事了?”,刘福平并没有听张安山说话反而扭头就走了,张安山只好先暂时询问他们几人。

但这几天都十分不屑的看着张安山,压根就不予理会,从头上的铁脑袋来看这几个人都是三排的人,张安山脸一黑,掏出手枪对着天打了一下。

这几个人一下子被震住了,带头的人说:“我看他是个广西人就…”,张安山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一拳打在他脸上。

一人刚想动手,张安山迅速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那个人被吓退了回去,卢靖立刻闻声而来,“卢排长,你带的兵胆子挺大啊。”

“发生什么事了?”,“营长,我见那个人是个广西人,年纪还不大,就当上了副连,这个位置应该是您来,再加上他是个广西人。”

张安山听了之后更来气了,一脚踹倒了他,“张安山!你干什么?”

“卢靖!我告诉你,你们来了就是战友,不就是被桂军打了一场败仗吗?至于吗!还跟自己人动上手了,我他妈告诉你,刘福平是我的人,你们要以后再发生矛盾,我就按军法处制,还有,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职位,来了这里就当好你的排长。”,在卢靖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见过张安山发了那么大的火,都只好低下头来听他训斥。

“你们几个给我写检讨,明天一早就去念!再给我去关两天的禁闭!”,张安山说完之后就打算去寻找刘福平了。

但此时的左桐突然来报,“连长,最近救粤军那边有动静了,我建议赶紧进行战略部署,开一个会。”

张安山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觉得刘福平应该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让他好好去发泄一下吧。

“卢靖!过来开会。”,卢靖点了点头,一群排级以上的众人来到了指挥部进行开会。

但是这个会不知不觉的就开到了晚上,“好的,就这样,明天我带着几个人去附近的那条河边侦查一下,我先走了。”,张安山说完之后站起身离开了指挥部。

“完了,我好像忘了什么!”,张安山突然回想起来,忘了去寻找刘福平了,张安山迅速询问身旁的王六子,“六子,你看到刘福平他了吗?”

王六子点了点头,“我临来的时候发现他好像回房间了吧。”,张安山听了之后迅速的返回了房间,刚一打开门一股十分强烈的酒精味充斥了张安山的鼻腔。

张安山皱起眉头,此时的刘福平身上就穿了一件半开衬衣,军服扔在了地上,不仅如此,地上还有一坛酒。

刘福平躺在了床上,脸喝的酒红扑扑的,身上的酒精味特别的重,张安山皱起眉头,走了过去,刘福平下意识的挪了一个位置给张安山,张安山顺势的坐了下来,非常无奈的看着刘福平。

“部队里面有明确条理,在部队里面没有闲事的时候就不能喝酒,你看你还喝。”,张安山责备了一番刘福平,但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不会喝酒你还硬喝,你放心吧,这个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所…”,刘福平并没有多说什么,从背后抱住了张安山。

“安山,我好难受,好想哭…”,刘福平的哽咽了起来,张安山非常无奈的笑了一下,“你难受?你年纪比我大,怎么感觉我像你哥哥一样?”

刘福平抱着张安山,“我想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张安山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发笑,但见他这个状态只好顺着他来,“你说。”

“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我父母都被军阀打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说道这刘福平的泪水瞬间突破防线,抱着他嗷嗷大哭起来。

张安山抱着刘福平,轻轻拍背,“那你也不要想不开呀,得好好活着,不要让你的父母在底下为你担心,你不还有我和小江吗?”,张安山不断安抚着刘福平,静静的哄着。

刘福平哭了好一会,知道她哭累了,“我…我真的好难受啊,我好累。”,张安山给他擦去了眼泪,摸了摸他的头,“听话,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部队里面就要和他们和睦相处,要再有我就给他们关禁闭,军法严惩。”

刘福平点了点头,迅速的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