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龙女幼事
“哼，本真人绝不是如此低俗下流之人。”
“夫君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话。”
“好。”
张庚穿戴整齐，底气更甚三分，于是教训起来小龙女，不知轻重，尽瞎教李莫愁。
小龙女得到满意答复，撒娇求饶。
她又坦诚讲出原本的想法。
李氏与白玉夫人之事，自己仍萦于心头，偶有烦心不能释怀。于是便正好让师姐再试最后一次。
若师姐得了手，夫君又骗自己，那自己便带小玲珑远走高飞，成全了师姐。
若师姐得了手，夫君未骗自己，那自己便与师姐分享夫君，亦成全了师姐。
若师姐未得手，夫君对师姐毫无情欲之念，那自己也不会劝夫君强求，只能盼师姐自己走出心魔。
张庚惊诧小龙女思想之先进，竟把男人当做东西分享。
他疑问：“龙儿你不会听我讲女拳故事，听岔了吧？怎么会愿意与他人分享夫君？我不是个东西啊！”
“我是说我不是个物件啊！”
小龙女温婉微笑，手作刀切示意：“只能是李莫愁师姐哦，其她人......不行。”
“小时候，师姐也是温柔美貌的好姑娘，她待我极好。我们师傅凶凶的，孙婆婆又听师傅的话从不带我出去。
只有师姐常常偷偷带我去墓外玩，我们有时候就站在终南山山脚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一看便是一整天......晚上师姐回到古墓便受师傅责罚了，连我那一份也一起......”
讲到这里，小龙女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姐说，她是古墓衣钵传人，绝不离开终南山。她说我不一样，长大后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有情郎......不能叫我被人骗了，便要常常带我看这些上山之人，都是些什么货色。”
小龙女轻叹一声：“没想到她自己却被陆展元这个负心之人欺骗了。”
“骗之一字，龙儿最是害怕，夫君你知晓了么。”
张庚缓缓拥住小龙女，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回应。
小龙女继续道：“师姐叛门离山，在江湖之中发疯，又逃难引回仇敌害死了师傅。但师傅没有怨她，毕竟她亦是如我一般，是师傅抚养长大的女儿、徒儿......
而我却在山上幸运地遇到了夫君，师姐她才会又急匆匆地嫉妒愤恨而回，她先前回来夺取玉女心经以为过儿爱慕于我，愿与我老死终南，再回来一看，我竟已与你结为夫妻了......哈哈，她回山路上必定是气疯了。
师姐当年天真信了陆展元诓骗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结为夫妻哪有那么麻烦，与夫君一般，天地为拜就够了。”
小龙女最后要求：“龙儿好不容易把师姐情之心魔替换成了夫君，夫君若不为难，待有时机，便帮帮师姐吧。”
张庚勉为其难答应。
继续与小龙女耳厮鬓摩片刻，取出杨过与黄药师特制的菩斯曲蛇蛇胆酒，请她品尝。
小龙女倒了一盅。
小龙女皱眉，苦涩辣，既不好喝也不增长灵力，倒是丹田内力增长了些许......但内力这玩意儿，她早就不练了，用灵力转换更快更量大......
“过儿的酒，真别致......还是夫君你喝吧。”
“蛇胆放太多了，就知道你喝不来，所以我就拿了他一瓶。过儿养了只丑雕，那雕爱喝极了，可惜只酿了六瓶，过儿一天只给那丑雕喝一口......”
小龙女露出慈母般的欣慰表情：“过儿有心了，他听起来过得很好。”
张庚于是又给小龙女讲起杨过气走大胜关之后的趣事。
讲到洪七公与欧阳锋耗尽力气身亡，他想起来小龙女的师傅似乎就是欧阳锋所杀，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自行解开了被点的穴道，并非是小龙女以为的......李莫愁偷偷给欧阳锋解开。
便将猜测一并告知小龙女，使她又解一桩心结。
小龙女畅饮一盅酒——
咳咳......
“夫君！拿走拿走！”
两人都不爱喝，张庚便提着重新盖好的蛇胆酒去找马钰等人商议要事。
殿内，马钰、丘处机等人已等候多时，尹志平断断续续地在向众位师长汇报。
见张庚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师叔。”
“见过师叔祖。”
首位空悬，正待张庚入座。
他见马钰气色不佳，便又耗费灵力为其温养身体。暂且还缺不得马钰这个狡猾又温厚的掌教和事佬，全真事务繁琐，若马钰去世，他这个师叔祖在世，谁敢顶着压力出任掌教处理日常事务？
片刻后，马钰气色好了许多，但衰老神态仍不可避免。
全真六子看向张庚不老容颜，此时更多了几分艳羡，只恨自己未能再年轻几岁，好再多些时候研习真经。
马钰等人再拜谢。
长生再缥缈，修道之人哪有不求的。
众人先前听闻尹志平所讲的师叔欲取天下，而生出的震惊感突然又淡了六七分。
师叔长生久视，建一人间王朝度众生疾苦，又有何不可呢？
丘处机暗自赞叹，还是自己道行浅薄，只能万里跋涉去蒙古以言语劝阻成吉思汗少生杀戮。
而师叔却要直接一统华夏，灭了哈拉和林以杀止杀！
不愧是我丘处机看中的师叔，这手段高深，太合胃口了！
丘处机恨不能代替尹志平，与师叔一同前往蒙古，共举大事！志平能当向导，老道我也能啊！当年还是我给志平带的路呐！
但转眼一想自己这把老骨头了，而志平又断了只手臂。
丘处机心中遗憾叹息，当年在蒙古龙庭装孙子的屈辱是不能亲手报答了！
罢了罢了，此等机缘不应抢徒儿的......
张庚见尹志平已把相关情况讲了一遍，便不再过多赘述。
让马钰传令北地全真各分观，传播襄阳之战消息，削弱各世侯抵抗之心，劝导他们自行反正，灭了各地蒙古驻军。
若待襄阳军至，不降则杀。
马钰点头表示即刻安排，但他又劝言——北地中有蒙古死忠，劝降是肯定劝不动的，需先让这些城中全真弟子或隐匿或撤离，不然流言一起，他们难免性命。
张庚表示同意，樊城外逃亡的蒙古士卒并不知道是全真祖师真阳子在襄阳城外大展神威，只与吕文焕等人援军交战中零星得知是仙人相助，杀了忽必烈灭了全军。
此时郭靖与张柔仍在攻城略地，从陕西分头收复，消息还没传得开来。马钰派人通知散落的各弟子，仍然来得及。
马钰建议，要先取京兆府，那驻守此处的蒙古都元帅塔海绀卜不得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