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战力
林雨风手头实在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正坐在办公室百无聊赖。修炼室他倒也听说过，但入职以来从未进去过。他的异能还是在大学接受检测的时候测出来的，结果直到现在都没怎么用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能用，在这个异能者环绕的六局里，他就像个没用的普通人一样。以前不用出外勤的时候他还觉得能就这么混下去，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自己以后会不会被辞退啊。
“你还在这呢？”伊莉雅出现在了她的座位上，正提着她的小包，看起来是准备要走了。
“你们弄完了？”林雨风站起身，好奇地跟她打听。
“科研组的人来了，他们好像不希望我在场，就让我先走了。”
“哎，等等！”林雨风忙拦住伊莉雅，“我有些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
“那就边走边说吧。”伊莉雅没有停下的意思，林雨风只好快步跟上。
“你有什么能快速变强的方法吗？”
“快速变强？你要快速变强做什么？”在伊莉雅看来，这个世界实在是安逸得很，完全没有什么增加战力的紧迫性。
“变强总没有坏处吧？毕竟我现在也需要出外勤了，多些自保能力总不会错。”
“嗯，确实。”伊莉雅仔细打量了一番林雨风，“你的身体素质一般，刀剑拳脚短时间内无法速成。异能方面，能量很低，质量很差，可能还比不上小白。真要快速变强的话，那就需要一些使用起来很简单，但威力巨大的武器了，比如手弩之类的。”
武器方面的事情林雨风还真是忽略了。入职以来他就没见过谁使用过枪械之类的装备，但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也算是警务部门，配个枪啥的应该可以吧。想到这，他示意伊莉雅稍等一下，自己则回去找前辈确认下这方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林雨风兴高采烈地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走！去靶场！”
林雨风从前辈那里了解到，他们是可以配备枪械的。六局实际上也有几个人配着枪械，不过他们大多是从警察或部队中筛选出的异能者，原本就会使用枪械。对于其他异能者而言，枪械需要额外花时间去学习，而且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们自己的异能，故而基本没什么人会专门再去学习枪械。不过这对林雨风来说，可能是暂时最实际最效率的补强方式了。
他们这次去的是军警二队的训练靶场，正好张哥以前就是军警二队的尉官，帮他们提前打了招呼。到达靶场大门时，一名军官早已等在门口，将二人迎了进去。
在简单科普和教学后，名为王铁军的教官让两人先行体验一下。
枪械这种东西林雨风只在电影电视中看过，对它的使用方法有一定心理准备。他双手握枪，透过照门和准星，努力使之与靶点在同一直线上。
“砰砰砰……”突然隔壁传来了连续的几声枪响，惊得林雨风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他知道是伊莉雅那边已经完成了射击，于是连忙把自己枪里的子弹也快速倾泻了出去，然后退了出来去看了下自己的战果。
仓促射击的效果确实不是很好，他射出的7发子弹只有一发八环，其余的都在四环以外。伊莉雅的射击结果则有些离谱，她的7发子弹虽然都是八环，但几乎都环绕在同一个点，稳定性实在是让人有些吃惊。一旁的教官对伊莉雅也赞不绝口，如果不是六局的特殊性，他都要把伊莉雅拉到他们部队里了。
“王教官，我这个成绩怎么样？还有戏吗？”林雨风挠了挠头，凑了过去。
“林兄弟你这个成绩马马虎虎吧，第一次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抱着快速补强想法来的林雨风看到自己的成绩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变强的方法，只能以后多练吧。
王教官看林雨风神色有些黯然，于是出言鼓励，“别太灰心。枪的好处就是几乎不吃天赋，只要肯下功夫练，指哪打哪就只是时间问题。”
林雨风笑着表示了感谢，不过这次毕竟是来借场地体验，也不好一直耽误人家正常训练，于是便和伊莉雅一起告别离去。
“伊莉雅可真厉害啊，本身就会这么多能力，学新能力还这么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林雨风开着车，口中不住地自言自语。
伊莉雅没去体会林雨风的语气，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这句话，“准确来说，我的能力只有一种，就是魔法，我使用的所有技能都是念力和元素的延伸。至于枪，实际上也是因为元素对身体的强化，能让我更好地掌控身体，再加上以前的武器经验，所以用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难度。”
“魔法也太作弊了吧！”林雨风有些不平，“要是我也会魔法就好了。”
“在我看来你们的能力才像是一种作弊。魔法的掌握需要先从元素感知开始，再积累元素，锻炼念力，然后学习如何使用元素，构造魔法，就像是先锻炼身体，再去打拳或出腿一样。但你们的能力则非常，嗯，意外。你们跳过了感知和积累的过程，直接从使用能力开始。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使用异能，结果突然某一天就开始使用异能，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么说起来倒也是，无法感知也是现在培养和锻炼异能的最大难题。难道异能真是上帝塞给我们的随机礼包吗？”
“上帝是谁？”这个新名词引起了伊莉雅的兴趣。
“呃，上帝就是，创世神吧，有些宗教神话里是这么说的。”林雨风自己并不信教，对这些东西都停留在了听说的层面上。
“神？信仰力的使用者吗？”伊莉雅难得地皱了下眉，“没想到这里也有信仰者。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元素，他们怎么使用能力呢？”
“信仰者？”那些信教的也算是信仰者吧，林雨风脑子也有些迷糊，“不过他们好像也不会啥能力，跟普通人也差不多吧。不过信仰力是什么？我能学么？”
“信仰力和念力算是一种类型的吧，但是获得方式不同。信仰力源自他人的信仰，念力源于自身锻炼，最终都可以用来驱动元素。不过你们连感知都做不到的话，估计是学不会的。”
“说起来我的能力就是波动感知诶，我这算不算感知？”
伊莉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他们当时测完了就这么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啥。”当初检测的时候是怎么测的？闭眼摸牌？时间太过久远，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算了，你来看看这个吧。”伊莉雅抬起了手。
她的手上空无一物，不过林雨风立刻明白了那里必然有需要他去感知的东西。他飞速靠边停车，闭上双眼，努力去感知那手上存在的东西。漆黑的视野中空无一物，他想象的那种光点并没有出现，但他还不想放弃，依然努力去感觉。周围的喧嚣渐渐散去，风声鸟声车流声一切都渐渐远去，只留下了自己和那个位置。
突然，他好像“听”到了，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心跳的节律，正从那个位置不断散发出来，随着这种“声音”逐渐清晰，一个光团出现在了那个位置，光团颜色暗淡，边界模糊，像一团渗入水中的颜料。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那团光芒，一声“如何”将林雨风从感知中唤醒。被打断的遗憾让他失了神，但他很快一转兴奋，“我看到了，我看到一个光团，我也能感知到元素了！我也能学习魔法吗？”
“非常遗憾，那是不可能的。”伊莉雅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美梦，“我天生具有魔力充盈的能力，会自动吸收周围的元素。在我原本的世界，连那些已经学会魔法的法师都会渐渐失去魔法，更不要说你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元素了。”
刚有一点希望的林雨风又陷入了失望，不过伊莉雅继续的话语又给了他一些信心，“既然你能感知元素，那么你应该也能感知异能，不过具体要怎么使用，那还是要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她一挥手，四周的嘈杂声如潮水般又涌了回来，灌入了林雨风的脑子里。已经见怪不怪的林雨风只是暗自感慨了一声，便重新开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