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能来袭
“把东西放在地板上。”
克林顿很是疑惑，“先生，你不出来看看吗？”
“没必要。克劳斯！到一楼大厅去。”
克林顿看到一位男孩满身是汗的从楼梯上下来。
“你好。”克劳斯微笑着伸出左手。
克林顿很是惊讶，因为这个男孩的手居然全是老茧，“你好，克劳斯？”
“让我们看看你都发现了什么？”克劳斯点点头，俯身蹲下看着沙发上的物证袋。
克林顿忍不住说话道：“其实，我本来以为会是先闰黄来的。”
克劳斯笑道，“老家伙，没啥作用的。”
这些小鸟尸体的血液都被完全抽干了，两个洞口细长，洞口周围呈现暗红色。
“克林顿警探，你觉得会是什么？”克劳斯仰头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克林顿摇了摇头，“总不可能真的有吸血鬼吧。”
克劳斯笑而不语，身体前倾。
“等等，那些不都是哄小朋友的吗？”克林顿瞪大了眼睛。
“克林顿警探，在我们东方有这样一句话，人不可能想象出没有原型之物。”克劳斯站起身，拍了拍克林顿警探的左臂。
“那吸血鬼不应该吸食人血吗？”
“素食主义，而且是位较为严格的素食主义，没有威胁，放心吧。”克劳斯走上的第一个台阶，头也不回。
“喂！你怎么就能肯定没有威胁？就凭这些鸟的尸体？”克林顿不解。
“你想学？”克劳斯停下脚步，玩味的说着。
噢！天呐！这谁不想学？谁还不是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当然。”克林顿压制着心中的激动。
“东西留下，然后随便打个圆谎，这件事先过去，我和那老头子聊聊。”克劳斯唰的一下跃过了五阶台阶。
“别呆着了，走吧，克林顿警探。”苍老的声音飘荡在一楼。
梅尔家门前。
“欢迎下次再来。”梅尔姑姑一如既往的热心肠。
卡洛琳注意到这位叫苏珊的女孩，眼睛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对她点头微笑。
夜深人静，梅尔一家都进入了梦乡。
卡洛琳感觉自己的两腮又酸又痒，时隔六年，昨晚破了戒律，吸食了血液，那对血液出于本能的渴望被唤醒。
“真该死卡尔！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克劳斯，他为什么就不能干脆利落地去见上帝？”
卡洛琳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嘴巴咬着梗木棍，太阳穴的青筋凸起。
卡洛琳当然想不到这个来自东方妻管严们的智慧，将私房钱藏到自己的鞋里，而且不死铜币这种咒物也确实是从未见过。
“走吧，尝尝我新做的的起司蛋糕。”卡尔微笑着走进了房门。
卡洛琳看着那片薰衣草田上泛起了红色的血雾，慢慢地向自己飘来，本能这次卷土重来，势必要将失去的全部夺回。
卡洛琳慌张地跑进屋内，将门重重关上，用背顶着门，双腿紧绷地怼着地板。
那团血雾就像是愤怒的公牛，猛烈地撞击着这白色木门。
砰！砰！砰！
终于，门外的血雾有了些许倦怠，放慢了撞击的速度。
卡洛琳松了口气，向着厨房走去。
那血雾悄悄地从门的缝隙钻了进去。
“怎么样卡洛琳，是不是非常美味？”卡尔微笑着看着卡洛琳。
卡洛琳点头，“是的非常美味。”
“就像是那脉搏里流动着的血液一样美味是吗？”
卡尔翘起的嘴角流着鲜血，那两个如同弯月般的眼睛也滴落着血泪。
“该死！”
卡洛琳嗖地一下跑上了二楼。
二楼传来了悦耳的吉他声，卡尔正沐浴在阳光下，身上泛着淡淡白气，演奏着春日野穹。
他闭上双眼，似乎在一望无际的花田里傲游。
卡洛琳将房门重重关上，找来了许多布料堵住了门的缝隙。
“实在是抱歉，哥哥，打扰你了。”
卡洛琳知道这些只不过是记忆片段，卡尔并没有真的被自己打扰，但这些可都是自己最珍藏的记忆啊。
“噢？卡洛琳，别躲在门外了，进来听吧。”卡尔看着门口，微笑着邀请。
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个泰迪熊，害羞地穿过房门走到了卡尔身边。
卡洛琳看着童年的自己，眼中泪花泛起。
“哥哥，你不戴上那个项链真的没有问题吗？”小卡洛琳非常关切地看着卡尔的眼睛。
卡尔宠溺的摸着小卡洛琳的金发，“好妹妹，你看哥哥现在身上的白烟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小卡洛琳灿烂地笑着点头，“是的哥哥！是不是以后你就可以在白天带我出去玩啦！”
卡尔拨动了吉他弦，“当然，卡洛琳，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啊！哥哥我今天想吃章鱼火腿肠还有培根卷。”小卡洛琳兴奋地蹦蹦跳跳。
卡洛琳坐在一旁的地板上，看着氛围满满的两兄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当两兄妹穿过房门后，卡洛琳听到了本能作怪的改动。
“哥哥，能不能挤点兔子血，我想这样培根卷一定会更好吃的。”小卡洛琳天真无邪的声音飘入脑海。
卡洛琳堵着两耳，大吼大叫：“够了！别再给我说这些了，你要清楚我才是主人！”
霹雳哐啷，卡洛琳眼前的玻璃窗被血雾撞了个粉碎，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你别忘了，我也是你，卡洛琳，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人。”血雾渐渐实体化，变成了卡洛琳的模样。
卡洛琳看着这个穿着绿白色长裙的自己，两眼周围有着明显的黑色血丝，獠牙明显地外露，歪着脖子发出瘆人的笑声。
“你要知道，韦恩可是在这个镇子里。”卡洛琳想起韦恩那看虫子一样的眼神，后背就发凉。
“亲爱的，这不是借口，我们就去喝点素的，而且你要知道，只要我们先不动克劳斯，我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血雾走着猫步，渐渐逼近卡洛琳。
“可是，可是我答应过卡尔。”卡洛琳结巴地回答。
血雾挑起卡洛琳的下巴，“亲爱的，咱们不吃饱点，怎么给卡尔复仇呢？再说了，六年前你还是吃素血的。”
卡洛琳仰着脖子，双唇微微张开，獠牙缓慢升出，“六年前你几乎也是这样说的，我都快忘记你的话了。”
血雾怒目圆睁，一把掐住了卡洛琳的脖子，“那你昨晚怎么没忍住？哦，对了，你想和卡尔一样，像个人类，愚蠢。”
卡洛琳从床上弹起，跑到梳妆台前，将三瓶矿泉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