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团聚一堂

昏暗的晚间又增添了几分星光的样子，夜晚的天空上月底遮掩，星星忽隐忽现。枯草断茎旁栅栏外的灯光一直蔓延在楼房之上，在这片天地中是属渺小，在这庄园的一缕缕房间中显得明亮又温馨。

周光（汐言父亲）放下酒杯，脸上挂着的是红光满面的笑容，没有孩子般的哭泣，一直挽着闺女的手，拍着手背，常年在外贸易的父亲见到许久未见的闺女也抿上了嘴，一直高兴的捣着菜，听着女儿讲诉曾经过往和现在状况。现在已经在苏黎大学毕了业，在离家不远处的浙茳大学当了任教老师，这件事情在心底说给父亲隐隐有自豪的感觉，父亲也是在女儿面前第一次流泪，紧紧的捂住她的手，知道闺女热爱着这份神圣的职业。汐月（母亲）也是紧紧抱住了闺女，仔细的端详，也不是曾经在后面跟着要糖吃，擦着鼻涕口水的小女孩了，已是俊俏模样，个子也比自己高了半头，摸着闺女的头，已稀疏愁长。汐言也看着两鬓斑白，脸长消瘦的父亲，又直视着已经有些许潦草而又泛白头发的母亲，哭的已泣不成声。母亲拎着手轻轻擦去汐言脸颊上已干枯的泪水，她也静静抹去母亲眼眶湿润的泪水，装下三口成年人的屋子却再也装不下三个人开心苦恼言语。

良久，桌上温热的菜饭已经泛凉，酒杯的苦辣也到了甜口。管家撤去了饭菜，汐言依偎在那梦中才会有的怀抱，母亲的怀里上那么的温暖，她想过无数次母亲的怀抱，那时候还是抱着她的，现在只能倾斜在怀中，母亲已经老了，再也抱不动大闺女了，父亲看着教师资格证上的闺女，没有笑，但也没有缺乏女人的自信，长长的乌发扎成了马尾，附有了朝气活力，他回头征征的看着闺女，也是辛酸在心口。

母亲推着轮椅来到床前，父亲背起女儿，汐言拦着父亲的肩膀，依偎在父亲宽广的怀抱里，慢慢扶下疲惫的身体，让一双曾飞翔在草地上的翅膀耷拉在被褥之上，母亲轻言的哭泣，曾喜欢枕边讲起小时候的回忆，现在却不可提及。曾经的汐言是个喜欢扑朔各色各样的蝴蝶的小迷离，喜欢活蹦乱跳的追赶，蝴蝶是有翅膀的，而且漂浮不定，小手能握住的东西很少，一根草一把土往往是最多的，有时候可能也成了唱戏的小花猫，追逐风的脚步也会累，在风的庇护下乘凉，她也会站那里驻足很久，然后勐足了劲的追赶，可蝴蝶还是那么的随风起伏，不受一点阻力，自由凛风。也很洁白，站在没有泥土味道的花草上灌羞涩，两个大眼瞪小眼，可是不分上下，可行动上终究是蝴蝶先行，飞的高，看的远，有句话叫:好高远球不知收敛。可蝴蝶本就是艳丽，洁白，无双的，除非眼界高出它的范围，认知超出它的想象，它才能被约束，她也喜欢用两个小短腿追踪它，可奔跑的路径杂草丛生，也挡住了她的视线，无忧无虑的用不她熟练的双脚追寻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抓到也是值得的，会马上的忘却，这就是小孩子。回响之间，汐言已成了大人模样，可不如小时候开心，也对这双曾经给予她欢乐的腿没有了感觉，抽离了一般，快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