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命运之手，撰经之人——灰烬
在信众们获得满意之后，灰烬心满意足的给各个信众们签名、分发小礼品，并且亲自祝福他们。
帕妮尔就在一旁看着灰烬忙前忙后，心中早已升起了崇拜的感觉。
他甚至从无到有编了一本《血精经》，里面充斥着污言秽语和来自亚空间的亵渎语言。
这是专门拿给恶魔信徒们浏览的图书，帕尼尼是一眼也看不下去。
真的很难想象灰烬这家伙到底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帕妮尔问道。
“能跟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不是要去赎罪远征吗？为什么鼓动这些……恶魔？”
灰烬拍了拍帕妮尔的肩膀说道“你想啊，赎罪远征虽然名义上是赎罪，但其实耗费的都是帝国忠诚的战士们的生命，这合适吗？”
帕妮尔摇摇头说道“我绝非为自己寻找借口，但断绝后勤之后他们的作战效率大幅降低，很难说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灰烬看到劝说有用，继续说道“你看，那么巧妙的利用敌人的资源、敌人的手段和敌人作战，又有什么问题呢？”
“是这样没错。”
“所以我鼓动了来自混沌的恶魔们发起了进攻。”
“你怎么做到的？”帕妮尔问道。
“我和艾瑞巴斯学的，混淆是非，话说一半，然后诱发他们内心的欲望……”
帕妮尔有些莫名其妙放血鬼能有什么欲望。
“你想啊，放血鬼是最低级的恐虐魔鬼，为什么和欲魔总是看不顺眼？”
“因为他们……呃，恐虐和色虐之间有理念上的矛盾？”
“不不不，帕妮尔，你要通过现象来分析，你看为什么我们船上的恶魔能够和谐共处，甚至膜拜同一个神？”
“不知道……”帕妮尔刻意忽视了那个神是谁的问题。
“因为你带了化生戒指，现在是个女人！”
帕妮尔低头看了一点自己的身体，面色有些诡异。
“我还是不懂。”
灰烬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吗，放血鬼下半身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嫉妒……”
“他们嫉妒欲魔？怎么可能？”
“不不不，他们嫉妒卡班哈！”
帕妮尔整个人都惊了。
“不应该啊？”帕妮尔有些困惑。
“我知道了，你根本没看过我写的那本血精经。”
帕妮尔点点头说道“那里面我一句话都看不下去，感觉恶心。”
“那就好说了，让我来跟你简单的解释一下黑怒和血渴这两种症状产生的原因。”
“我知道。”
“理论上来说，血渴的激活是因为卡班哈的诅咒。”
帕妮尔也听过这个接近官方的解释，点点头对此表示肯定。
“但血精经里是这样解释的，因为卡班哈想要对自己的亲妹妹圣吉利斯图谋不轨，所以诅咒了她的子嗣，后来卡班哈也因为意图知男而上，背都给打折了。”
噗……帕妮尔没忍住。
“这就证明了什么呢？只有高阶的恐虐恶魔才拥有下面，低级的没有，他们不配！”
“你认真的？这都有人……鬼信？”帕妮尔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
“为什么不能？卡班哈亲口说圣吉利斯是他的血脉兄弟，然后天天想撅他！”
帕妮尔点点头，卡班哈对于圣血天使的子嗣具有浓厚的兴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圣吉利斯和卡班哈如果在一起那岂不是难上加难，还是骨科的那种？
“好像，也有点带劲？”帕妮尔擦了擦口水。
灰烬扯了扯帕妮尔身上的翅膀，将她从不伦的幻想中揪出来。
再不打断一下，这天使怕是要变腐……
“圣吉利斯本来就是一位魅力出众的原体，但身为男性的他遮盖了自己本来属于欢愉王子的亚空间本源力量……”
帕妮尔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咯，原体们的亚空间特质其实是有一部分来自于亚空间邪神们的，他们的灵魂强大而充满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帕妮尔总觉得灰烬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咽了口唾沫。
她不再深究到底是什么情况，继续说道“那放血鬼的嫉妒是怎么回事呢？”
“放血鬼们下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有卡班哈之类的大魔能够对圣血天使意图不轨，而他在随后的事件中也一直觊觎着圣吉利斯的子嗣。”
帕妮尔听完了灰烬的解释说道“所以你让我戴着这枚戒指，是为了勾起放血鬼们的嫉妒与欲望？”
“当然，在我写的血精经中，卡班哈是一位觊觎圣吉利斯美色的家伙，而放血鬼们因为亲眼见证了你的魅力，又苦于没有作案工具，已经十分不满了！”
“怎么听起来这么……充满色孽气息？”
“没错，欢愉王子对我的计划十分满意，因为这个勾起了恐虐座下恶魔的生理欲望与嫉妒心。”
“天呐，你简直是个魔鬼！”帕妮尔细思极恐。
难怪一屋子欲魔总是忍着放血鬼们对他们的挑衅，原来是灰烬打点好了。
“所以……你说服了亚空间的欢愉王子来支持你的作战？”
“当然还有万变之主，这样的话亚空间的四大邪神有两位站在我们这边。”
“简直是魔鬼……”帕妮尔喃喃自语道。
“别这样说，我名为命运之手，并非魔鬼这种玩意。”
艾瑞巴斯之前通过腐化原体在银河系中掀起战火。
仇恨、痛苦、死亡……
艾瑞巴斯是一个纯粹的‘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一个单纯的想让物质世界陷入混沌的人。
而他的名字，艾瑞巴斯，在古代泰拉语言中写作Ἔρεβος，意为黑暗之子。
灰烬咀嚼着这个名字，静静的看着帕妮尔的反应。
艾瑞巴斯曾经让一半的原体背叛了帝国，他灰烬同样姓艾，没理由更差。
他要超越艾瑞巴斯的功绩。
帕妮尔盯着眼前一脸圣洁但满肚子阴谋的家伙问道：“但是，为什么要去找阿巴顿？”
“哦，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我当成荷鲁斯了吗？”
“记得，但那不是因为……”
帕妮尔刚想说治愈黑色怒火的方法不是重新将圣血天使血脉中的灵魂碎片全部提取出来吗？
怎么会变成杀死阿巴顿呢？
然后帕妮尔很快反应过来。
如果让这群放血鬼激动的得知砍死所有圣血天使的子嗣就可以让他们的偶像再次复活。
那估计全宇宙都会被这一股狩猎第九军团子嗣的风潮所淹没。
甚至帝国也会参与进来。
毕竟复活原体的诱惑力太大了！
“所以阿巴顿只是个添头，一个转移注意力，让银河间所有的血之子嗣得益的谎言？”
“不不不，当然不是，阿巴顿是影月苍狼的第一连长，他的角色相当重要。”
“什么意思？”
“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只会拖慢混沌军团的力量，而他那可笑的权欲心态会让他牢牢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当叛军高喊着砍死阿巴顿的口号的时候……”
“哦……我懂了，混沌军团不会因为阿巴顿表现拙劣而换帅，因为他在我们的远征中属于重要目标！”
帕妮尔露出笑容，他现在觉得带着戒指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如果成为女人能让混沌从这个宇宙中驱逐出去的话！
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其实灰烬对于帕妮尔还有所保留，之前他从艾瑞巴斯处拿到的黑色眼眸其实是来自防火女的眼眸。
而寻找黑色眼眸的方法虽然是莫瑞安娜给的，但黑色眼眸却是阿巴顿掏出来的。
灰烬想要找到阿巴顿，跟他谈谈这对眼珠子的事情。
灰烬，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