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入异星
“这里是舰长摩摩刻奇，本舰将在300个泰拉秒后脱离亚空间航行，请各位旅客拿好行李，收拢……”
艾瑞巴斯听到这尴尬的语音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他想起来这艘船的舰长之前是做‘游轮’的，船上压根没什么战帮。
一群大腹便便的胖子和纤细妖娆的服务人员快乐的旅行着，结果却迷失在了亚空间里。
当然，他最满意的是这艘船被自己转化的过程。
那可真的是一场……啧啧啧。
当艾瑞巴斯开始煽动船员哗变与投入混沌的时候，船员们宣布效忠的方式居然是开始互相交换脖子上的犬绳。
以及交换奇怪的昵称？！
艾瑞巴斯越想越生气，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没轻没重了。
“你在干嘛？”灰烬别扭的看着艾瑞巴斯，他好像在抠鼻孔，不知道是血液还是鼻涕的糊状物从他脸上的孔洞里流出来了。
“我鼻子堵了。”艾瑞巴斯说话瓮声瓮气的。
“可是你没有鼻子啊。”灰烬看着艾瑞巴斯那张长满了疣状赘生物的脸。
他脸上任何一个东西都比他鼻孔高。
“这不重要，我这次来是让你目睹慈父的神迹，德维科颗星球上笼罩着终年不散的……咳咳咳……”
灰烬扭头看着旁边开始咳嗽的艾瑞巴斯，面无表情。
他们还在风暴鸟上呢！隔着老远就开始咳嗽可还行。
风暴鸟一头扎入了青灰色的暧昧雾气之中，舱门打开，手里拴着绳子的和脖子上系着项圈的仆从军们冲了出去。
艾瑞巴斯大口吸了几次德维科的空气很快就不再咳嗽了。
“四真神的使者不会因为区区薄雾而感到困扰。”艾瑞巴斯十分自信的说道。
随着他们前进，倒在地上的混沌教徒越来越多。
“武侍……”
“棒棒糖！”
甚至有几个人疯狂的叫嚷着意义不明的词汇，一边大小便失禁弄了一地。
灰烬低下头，看了一眼距离自己最近的倒霉蛋。
尖锐的紫色指甲已经划破苍白而纤细的脖子，流出的血水呲呲的吹出好几个气泡。
妖娆的眼妆已经被涌出的泪水晕染开来，烈焰红唇中吐出一只分叉的舌头。
样子像极了那位头上拥有战斧BUFF而陷入沉睡的暗灵。
只不过这位变异程度似乎还比较浅，没有长出螃蟹一般的钳子。
“啊啊啊，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啊啊啊！”
没有理会艾瑞巴斯的无能狂怒，灰烬端详着来自头盔中的信息反馈。
经过分析，空气中含有微量的神经麻痹毒素，吸入后会缓慢的窒息吸入者的呼吸系统。
这就是为什么这帮凡人混沌信徒在进入迷雾之后都纷纷窒息了。
他们的呼吸系统被麻痹了。
“喂，艾瑞巴斯，你最好赶紧带上头盔，别死了。”
艾瑞巴斯还在疯狂的踢着那些濒死的混沌信徒泄愤。
咚！
艾瑞巴斯倒飞出去，撞倒好几颗大树之后停了下来，爬起来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胸甲上有一个巴掌印。
灰烬刻意留了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给这家伙打死了。
“你还要指引我觐见四神呢，别犯浑。”灰烬的声音让艾瑞巴斯稍微清醒了一点。
“你干嘛打我？”艾瑞巴斯莫名其妙的问道。
“空气中有神经麻痹毒素，你已经开始缺氧了。”
艾瑞巴斯的计划被打断了，他丢下灰烬乘坐暴风鸟返回巡洋舰，打算重新组织一批混沌信徒来到地面。
而留在地表的灰烬看到了别的新奇玩意。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吸入致幻气体或者麻痹气体。
但眼前的双胞胎真的很奇怪。
“初次见面，永恒烈阳。”一个小男孩说道。
“弟弟，他现在还不是。”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整张脸布满了赘生物，如同艾瑞巴斯的那张脸一样。
“但迟早是的，姐姐。”
小女孩脸上的赘生物变少了，而小男孩脸上的赘生物又变多了。
很快他们的脸各自拥有一半的赘生物，像是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一般。
他们一起开口了。
“请帮帮我们。”
“我们会回报您的。”
双胞胎说完话之后很快就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在了空中。
不一会，艾瑞巴斯带着头盔领着一大帮混沌信徒来到了地表。
“让您久等了，灰烬大人。”
“不会，我们走吧。”
艾瑞巴斯手中的罗盘指引着他们朝着德维科恒星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们越往前走，那恒星发出的光芒就越是暗淡。
灰烬甚至透过那灰蒙蒙的空气，看到远方的城市群如同墓碑一般耸立在大地之上。
艾瑞巴斯的罗盘在一处洞穴处发出滴滴的声音。
那是一扇被藤蔓覆盖着的石门。
艾瑞巴斯掏出一柄晕染着扭曲色彩的匕首，在石门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仔细听还可以听到艾瑞巴斯嘀嘀咕咕的碎碎念。
石门很快做出了回应，红色的光芒如同血液一般填充了整道大门，并且迅速的射出了一道闪光。
啪！
艾瑞巴斯被那道红色的闪光击退，摔倒在地上，身上冒出阵阵浓烟。
恼羞成怒的他掏出爆弹枪对着大门拔枪就射。
红色的光幕浮现在大门表面，毫发无损。
“里面是什么？”
“献给慈父的祭坛，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将会拥有无尽的权利和财富，而你也可以觐见他的使者。”
灰烬打量了那石门片刻，缓慢的按照特定的顺序敲击了石门上的那些繁杂的花纹。
这扇门拒绝一切暴力开启的方法。
相应的，如同任何门扉一样，正确的解法会畅通无阻。
石质的纹路里充盈着蓝色的光，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搏动着。
这扇门就在波动之中隐去了痕迹，只有残存着的藤蔓勾勒出的门扉形状表明了这里曾经是一扇门。
“灰烬……大人？！”艾瑞巴斯看到灰烬居然轻松的就打开了石门，眼神中再次爆发出嫉妒和羡慕的眼神。
他……他凭什么能打开这扇门？！
艾瑞巴斯回想起自己在图书馆奋战的日日夜夜……
回想起自己在怀言者军团内收集各类典籍。
前往无数偏远的星区，与最危险的灵能者、先知面对面！
但灰烬……
艾瑞巴斯强行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他劝说自己。
灰烬越强大，作为灰烬引路的角色也就越强大。
四真神会看清谁才是作出卓越贡献的那个人。
艾瑞巴斯将自己的头颅隐藏在黑暗中，恭敬地下身子俯身说道“我们很快就能看到慈父的使者了，灰烬大人。”
慈父？
灰烬回忆着门口的标识，那上面分明用古龙语写着‘精华萃取器’。
灰烬实在想不通，慈父是开榨汁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