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活圣人冕下，您要去找艾瑞巴斯？！
勇气号内，每个人的发言都充满了勇气。
暗血战团的天使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位大人。
如果一切属实的话，他的基因种子一部分来自帝皇本人，一部分来自升魔的原体洛嘉。
邪恶的怀言者军团牧师成为了他的引路人。
混沌的药剂师和黑暗技术牧师完成了他的强化手术。
“我们仍然不知道他的基因种子可能隐藏着什么样的风险，对于整体计划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
嘉琳娜·鲁斯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最后做出了决断“他必须前往审判庭，接受纯洁性审查，在此之前他需要佩戴上反灵能装置，24小时由不可接触者……”
灰烬当做无事人一般听着眼前的人讨论着，尽管里面还夹杂着他听不懂的词汇，但他对于阵营的行为特点和形式逻辑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
那群自称混沌信徒的家伙虽然堕落、污秽、勾心斗角但没有太多约束。
这群自称帝皇的使者的家伙则多半是宗教狂信徒，但凡和那群混沌沾上半点关系就要拉去审判。
他们就从来不怀疑自己的信仰吗？
哦，也对，怀疑信仰的都去当了混沌……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困扰啊……
灰烬一边感慨着，继续坐在板凳上听着，虽然作为会议的重要议题，但完全游离于会议之外。
“什么是整体计划？”帕尼尼打断了审判官自说自话的判决。
费烈特递给他一个敬佩的眼神，因为帕尼尼的表情介乎于玩味和翻白眼之间。
好大的胆子啊，这可不是一般能随便报战损的审判官！
你居然在询问一个审判官的完整计划？
是神皇赐予你的勇气吗？那也用错地方了吧？
帕尼尼无视费烈特的眼神，继续说道“首先，灰烬大人的死亡能遏制黑怒，您作为审判官，想必您会比我更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
“帕尼尼，你不会是想要通过反复杀死活圣人来治愈黑怒吧？这是何等的亵渎！”嘉琳娜怒火中烧。
“我自愿接受这种死亡，如果我的死亡的确能帮助到别人的话。”灰烬适时的插入了对话。
“帝皇的威严不容践踏，您之所以能够复活，完全来自于帝皇殿下的垂青，这种赐福不应该用在如此……卑微的事情上。”
嘉琳娜看向灰烬的眼神已经变了，如此的圣洁、如此的怜悯他人的痛苦。
尽管生命都是帝皇手中的货币。
但帝国的活圣人，他们是帝皇耀眼的明星，他们的每一次死亡都应该在一场场荣耀的战斗中。
而不是作为某种解药被默默无闻的星际战士杀死，仅仅作为某种治愈方案。
谁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呢？
“我有权支配自己的死亡。”灰烬不为所动。
“您瞧，嘉琳娜·鲁斯审判官阁下，自愿承受死亡带来的痛苦，多么的圣洁！”
嘉琳娜盯着帕尼尼“疑云修会誓死捍卫活圣人的尊严，放弃你那亵渎的想法。”
帕尼尼松了口气说道“抱歉，提出如此亵渎的想法，我其实也觉得这个想法不太对，我有另外一个方案，不知您能否……”
“说……”嘉琳娜沉着脸说道。
“我要求审判庭能帮忙传播这幅画……”
灰烬配合的掏出了一幅画，画面上的灰烬倒在血泊中，周围则是肆意射击的圣血天使们。
嘉琳娜第一眼就被震撼到了，她的情绪中涌动着哀伤、忧郁、痛苦、快乐、欣慰、满足……
她被陶醉了……
不对！
“你们商量好的？！”
嘉琳娜震怒！
帕尼尼，这明明自己要开窗，却先声称要砸墙的手段简直了！
实际上，在登舰后的第一时间内，帕尼尼就恳请灰烬帮助他们摆脱黑怒这伴随了每一位圣血天使的诅咒。
“一幅画就想摆脱黑怒？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帝国数不清的绘画高手怎么会想不到这样的解决方案呢？”
嘉琳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审判官嘉琳娜女士，这种治疗方法在我们三队幸存的战斗兄弟上得到过验证，甚至连他们身上的血渴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什么？！”嘉琳娜又一次站了起来。
“没错！他不但是帝皇的圣人，也是圣血天使的救主！”帕尼尼一脸自豪的看向了灰烬，他的眼神充满了热切与敬仰。
“请问，你有任何理由能够攻击这位大人吗？在他作出这样的丰功伟绩之后。”
在他们登上勇气号之前，灰烬面对帕尼尼诚恳又热络的请求，灰烬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他曾经师从一位画艺无比精湛的画手，甚至能创造一个容许他人生存的世界。
名师出高徒，灰烬的艺术在这位艺术家的帮助之下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灰烬特意将一部分解咒石和自己的血液溶解进了颜料之中。
在经过灰烬一番有模有样的模仿之后，经过特殊加料的颜料就形成了。
听到这，嘉琳娜·鲁斯再一次看向那副画。
“智库阁下，从灵能者的角度来说，您对于这幅画有什么建议吗？”
费烈特本来一副看戏的样子，突然被cue显得十分意外。
“尊敬的审判官阁下，感谢您征询我的意见，以我肤浅的见识……”
“有话直说，费烈特。”
嘉琳娜知晓对方性格，繁冗的礼节与修辞往往意味着接下来的话大逆不道。
“从灵能角度来说十分安全，这幅画虽然带有一些灵能波动，甚至如果仔细感受的话能感到一丝丝混沌的迹象，但是，它无法透过画面来腐化别人！”
“哦?”
“没错，我愿意为这幅画接受纯洁性审查，也愿意跟随您前往审判庭接受一切必要的质询。”
费烈特继续说道“只要帝国能够批准‘圣血朝圣’，让每一名圣血天使都能够沐浴在这幅画笼罩的灵能光辉之下，我愿意献出一切。”
“费烈特啊，费烈特，你让我很难办啊，如你所说这幅画拥有混沌的气息，而你却让我发起‘圣血朝圣’，以国教的名义要求每一位圣血天使参拜它。”
“是的，为此我甘愿作为担保人，与您一同前往泰拉接受任何有必要的询问。”
“即使魂归王座？”嘉琳娜问道。
“那是我的荣幸。”
嘉琳娜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你们在纠结什么，无论作为活圣人还是作为潜在的邪教徒，灰烬大人都是需要前往泰拉的。”
嘉琳娜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他需要前往泰拉接受封圣仪式。”
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松弛了。
“尚未举办封圣仪式的活圣人冕下，灰烬大人，您意下如何？”
灰烬耸了耸肩“我都行……”
他突然愣了一下，感受着螺旋剑残片带来的余温。
“不行，我觉得还是去面见四真神更重要一点，艾瑞巴斯那边的篝火传送恢复了，我得去找他。”
沉默再次笼罩了会议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