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符箓师
瀚海峰,大师兄张龙虎捧着书站在擎天老人面前,仙风道骨,某个时刻眼神闪烁变化,一拍脑门,苦笑出声:“师傅,你又干扰我的思绪,小师弟那可是没带行据,如何才能入皇都?”
擎天老人背对着张老虎,发出咯吱咯吱声,“谁让那混小子滑头,这就是给他的教训。”
噗嗤,张龙虎实在忍受不了,哈哈大笑。
“师傅,您真是要害苦小师弟呦。”
“管那么多干嘛,天意自有注定,你吃不吃烧鸡,老夫刚烤的。”一只满是油光的手从身前伸出,手中是一根烤鸡腿。
“弟子可吃不下,太油,而且会脏了衣服。”
“那就算了,老夫一人独享。”
张龙虎看向远处被云雾遮挡的方向,喃喃道:“师傅,你说三师弟会成功吗?”
“成功与失败,结果都一样,他都会死。”
擎天老人放下手中烤鸡,眼中有神光。
皇都。
大颂皇都名叫万京,皇城则被称为京城。
李平没了灵宝袋,身上仅有的就只是贴身携带的些许碎银子。
他现在急需赚些银钱,给自己找处住处,开始修行。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依靠长生鼎符箓神通画符赚钱,炼丹需要炼丹炉和灵植,这两者李平现在都没有,只有符箓可行。
买上些符纸,一根毛笔,加上墨水就足以。
符箓对于灵力,精神力消耗很大,李平一天也就只能炼制一阶符箓二十张左右。
想到便去做,京城不缺店铺,李平逛了一会就已经准备好所需材料。
这逛着逛着,就看到一处公主府。
整座公主府极大,仅仅从外面看就很是气派,李平感慨不愧是皇家。
凌瑶府,想必公主的名讳便是凌瑶。
公主府门口停靠着马车,马车周围聚集着不少将士,一个个警惕四周。
有仆从自府内出来,为后面的贵人打开车门。
此时李平便看见身着青色广绣连衣裙的女子从门内出现,那人相貌是极好的,从气质来看,应该便是这位凌瑶公主。
凌瑶公主被仆人从送入马车,马蹄声长鸣,一溜烟消失在公主府前。
李平今天也算是一睹皇族气派,满足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身上银钱不多,李平大多数都用来购买符纸,笔墨,因此只能找出茶水铺,给自己点了杯茶,几个菜包子,就在街上边吃边画。
李平要画的是冰霜护甲符,这种符李平最是拿手,而且市场上也相当受欢迎,一张冰霜护甲符可卖大概五十灵晶。
至于一阶破禁符,这种符的市场没有冰霜护甲符好,毕竟并不是所有修士都会遇到禁制,或者想要打破别人阵法。
秉承着利润至上,李平自然把所有资源押在冰霜护甲符。
所谓冰霜护甲符,其绘制时需要符师在脑海中浮现一种名为冰巨熊的妖兽,其天生拥有以冰做护甲的神通,符箓师在绘制符时,将那熊的灵力波动通过灵力的形式融入墨水,书写在符纸上,整张符箓必须一气呵成,方能做出成品。
正常一位符箓师掌握冰霜护甲符需要几年甚至数十年,绘制一张冰霜护甲符也需要半个时辰。
李平通过长生鼎的神通,自身对于单独符箓相当熟练,在绘制冰霜护甲符时无比迅速。
笔墨在符纸上游走,饭菜还未亮,一张符便已经绘制出来。
李平聚精会神,只有在绘制完一张符箓后才抽空品尝一口菜包子。
很快李平的动作便引来周围行人的注意。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连连称赞。
符箓师在穿云大陆是相当受尊重的,与炼丹师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因为人少的缘故,每一位符箓师都是各大家族争相抢夺的人才。
有两位白袍书生被这边热闹吸引,也跟着凑过来看看。
那其中一人手中一柄纸扇,面如潘安,好一个俊俏郎君,只是眉眼之间隐约有股煞气。
这人大冬天扇扇子,独有一番格调。
“这人居然是在绘制符箓,看那符中露出的寒冰之气,应该是一阶冰霜护甲符。”
那人开口,嗓音带着些低沉。
身旁那人闻言一喜,顺着旁边那人道:“左公子当真是见多识广,一眼便猜出这符箓师所画符箓。”
“不过是家中有位符师罢了,以前看过他画过。”
李平还在聚精会神画符,桌上菜包子吃完,他便没有再停下。
那茶铺子老板乐呵呵地又给李平送了一碟菜包子,这是赠礼。
为何而增,你看四周,这茶铺子已经挤满了人,大家各自点了些茶水,边喝边聊,只为了能观摩一位符箓师。
那两位白袍读书人也是,两人点了些卤肉,对着李平评头论脚。
“我家府上正好缺一位符箓师,这人看样子是外来的,没有根底,正好为我所用。”那左姓公子莞尔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身边那人打着马屁,只是跟着吹鼓。
李平将最后一张符箓画完,长长伸了个懒腰,好不自在。
一共二十张冰霜护甲符,他起码可以获利九百灵晶也就是九块灵石,有了这九块灵石,便可以着手买些普通灵植,日后便可炼制普通的炼气丹来卖。
将符箓收进袖口,李平起身便要离开。
这一起身便看见周围一众修士看着自己,李平身体微微一顿,轻轻笑了笑,拱手,将黑渊剑握紧,就想离开此处。
大颂皇都治安不错,毕竟是天子脚下,没有人敢当街犯罪。
李平就这么走,身后传来那左姓读书人的声音。
“兄台且慢。”
李平闻言转身,见是个读书人,面上也柔和几分,这读书人总不可能想要抢他符箓吧。
“这位兄台请问何事?”
李平谦和问道。
那左姓男子纸扇打开,微微扇风。
“我看兄台是位符箓师,可有根底?”
李平摇头,看着对方说:“没有,在下初来京城。”
这左公子面上露出喜色,果然被他猜中,心中已经有了盘算,“那兄台不如来我左府如何?我父亲乃是礼部郎中,必不会亏待兄台。”
李平露出歉意,只道:“兄台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李某不愿受他人桎梏,请公子再寻他人吧。”
左姓公子一时语塞,他这么多年还没被他人拒绝过,他是谁,左承鸣,父亲礼部郎中,母亲乃是礼部侍郎之女,妥妥的贵族子弟,面前这人竟敢拒绝他。
身边那人察觉到自家公子不对劲,立刻痛骂李平不知好歹,有眼不识泰山。
周围那些人低着头不敢言,他们大多都是些小门小户,谁敢与官人的子弟起冲突。
李平可不管他是谁,只道抱歉,就此离开。
那左公子双眼中煞气更甚,他今天可算是丢了大面子,这人他记住,以后必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