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试验
李豫同样很懵逼的被萧沫拽着离开了陶望三的寝室，一直到跟馨儿汇合，萧沫也没有给李豫一个解释。
用萧沫的话说，是因为太晚了，要早点回去休息，所以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三个人搬着蒸馏酒具，按照原计划从后山小道绕路......中途遇到了察觉不对，赶过来帮忙的辛玥，四个人一起搭把手，给萧沫和馨儿送回了女学。
临分别的时候，李豫跟萧沫商量了一下，要求把两人的侍女换回来。
李豫可以选择相信萧沫，暂时不问萧沫为什么要放任那两个女鬼继续跟陶望三呆在一起，但是李豫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辛玥跟自己回去，至少是个保险，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辛玥也能及时处理，保护陶望三。
关于这点，李豫有自己的坚持。
因此，当天晚上，辛玥是接受了李豫的拜托，全程监视着陶望三的寝室，以及两个女鬼。
隔天一早，李豫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就去找了陶望三，约着一起去上学。
两人其实都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但是吧......两人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加上早上有课业，所以两人都默契的暂时闭口不谈。
到了下午，李豫本来打算去陶望三那边，关起门来两个人聊聊的时候......馨儿来了。
来找李豫的，不用问，萧沫有请。
李豫稍微琢磨了一下，觉得陶望三的这个事情里，萧沫奇怪的态度也是一个问题......先搞清楚这点，再跟陶望三摊牌，可能更加好一些。
因此，李豫决定，先赴萧沫的邀约，回头再找陶望三。
就这样，再馨儿的引领下，李豫再次来到了女学。
但这次，不是上次见面谈话的内厅，而是......萧沫的闺房。
这让李豫有点犹豫了。
就算在现代社会，女孩子的闺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更别说在此之前，萧沫还专门打发了馨儿和辛玥，让这俩小丫头一起去前厅玩耍。
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吧？！
“进来聊吧，你知道我要跟你聊什么......你愣着干嘛？！”萧沫注意到了李豫的犹豫了。
略作思考，萧沫明白了李豫的顾虑。
有点好笑，也有点无语。
“瞅你那个矫情劲的......过度的矜持，可就是心虚的体现了！！！”萧沫略带嘲讽的，对李豫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不适合被外人知晓，所以才找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别想的太多了。”
呃，说的好像也对。
解除了顾虑的李豫不再犹豫，跟着萧沫，进了闺房。
这个闺房吧......有种亲切感。
“搞成这样，还真的难为你了！”李豫略带感叹的说道。
萧沫的闺房，陈设布置的有点现代的味道。
虽然出于原材料的稀缺，很多的家具和房间装饰品做的很粗糙，但是床，床头柜，梳妆台等等东西，还是一眼能看的出来，是现代工业风格的。
很显然，这丫头在尽可能的努力还原她上辈子的生活环境。
这可能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没办法啊，萧家可是世家大族，在家里没法这么搞，会被说不合礼法，不顾体统的......随便坐吧。”
萧沫一边招呼着，一边亲自给李豫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坐在了李豫的对面。
“说吧，你到底瞒了我多少的事情！”
没废话，直接开始进入正题。
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李豫也没什么可以瞒着的了，就把自己的那点破事儿，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反正辛玥的事儿萧沫都知道了，自己这点破事儿，跟那个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萧沫很不满。
“凭什么？！”萧沫生气了，质问道。
“什么凭什么？！”李豫被问了一个莫名其妙。
“凭什么你穿越了就有金手指，而我穿越过来，却什么能力都没有......这不公平！！！”
“......”
合着这丫头在生气这个？！
“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金手指啦！”生怕萧沫心理不平衡的李豫，赶紧的解释道，“除了能看到一点奇怪的东西外，剩下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值一提的！”
萧沫小脸一转，一脸怀疑的看着李豫，问道，“真的？！”
“当然！”李豫赶紧的说道，“除了一些没多大用处的书籍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小旗子，小木剑，小石头，小珠子之类的玩具，压根没用！”
“我不信......你放哪儿了，给我看看！”
“......你鲁豫附体了是吧？！”
说是这么说，李豫还是答应了，有时间的话，给萧沫看看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反正大部分都在寝室的箱子里锁着呢，要看也方便。
而且吧，李豫也不是不能理解萧沫生气的原因。
嫉妒嘛。
至少在萧沫看来，大家都是穿越者，凭什么李豫有金手指，而自己没有......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又不是圣人，做不到不为外物所动，生气也是正常的。
而生气之后的表现，才是展现人品的时刻。
萧沫虽然爱折腾，爱胡闹，但是人品确实挺不错的，在得到了李豫的承诺后，也只是继续抱怨了两句，这事儿直接就翻篇了。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萧沫继续专注主题，问题，“为什么我一开始看不到，一接触到你，我就能看到那两个女鬼了？！”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李豫对此同样很疑惑，想了一下，说道，“我平日里很少主动用“天眼通”这个能力的，也不知道这个能力是不是会影响别人，更不清楚是不是跟肢体接触有关。”
“我觉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试试的......”萧沫思索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开启天眼通，然后把辛玥叫进来，我站在你旁边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豫一想，也对。
这么试试也好，如果只要在李豫开启天眼通的时候呆在李豫身边，别人就能共享这个能力的话，那李豫暴露出异样的机会就会变大......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话，这个可能性还是需要证实一下的。
按照萧沫的计划，叫来小月儿，李豫开启了天眼通，然后看向了萧沫。
萧沫也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辛玥，给辛玥盯的心里都发毛了......未来主母不会是又要抓自己耳朵了吧？！
但好在，萧沫现在还是很严肃的，因为......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后吧，萧沫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了李豫的手......这一幕，看的辛玥眼睛瞪大了，脸都开始泛红了。
两位主人，也太过于......亲密了吧？！
原谅一下小狐狸吧。
虽然说，狐族里，少不了一些为了吸取精气修炼而主动勾引男人的狐狸，但是，辛氏一族走的传统修仙的路子，辛玥只在话本里见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辛玥还小呢，才修行六百年而已，还是个孩子。
辛玥忙着胡思乱想，但萧沫和李豫这边，就相对来说平静的多了。
“试验结果证明，必须要有身体接触，我才能看得到！”萧沫如是说道。
而李豫也跟着点头，认可了试验结果。
“但是！”萧沫继续说道，“这只能证明，我可以看到，不代表说，任何人只要跟你有身体接触，就都能看到奇怪的东西！”
“所以......你想干什么？！”李豫问道，他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而萧沫则一点都不这么觉得，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把馨儿叫进来，让她也试试啊.....做实验，总得有个对照组吧？！”
“不行！”
萧沫这么一说，别说辛玥了，李豫第一个不答应。
“为什么？！”萧沫很不解，问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馨儿？！”
“都不是！”李豫无奈的，对着萧沫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似乎对这些神怪的事情总有一种过于美好的想象......事实上，从古至今，大部分流传下来的神鬼故事，最初的版本，都是要吃人，害人的，就比如说我们都知道的《白蛇传》，最开始的版本，就只是单纯的蛇妖害人，被和尚降服镇压的故事而已，经过了无数次的艺术加工，才变成我们知道的那样。”
“当然，我不否认，也是有一些善良的神鬼妖魔，比如说小月儿，她就是为了报恩才出现在我的身边，可说到底，这些神鬼妖魔跟人就不是同一个物种......我无法判断他们对人类的善恶，所以我宁可尽量的少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否则，我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