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谢渊,我好疼啊!
“嘶!”
万穗不认同的皱眉。
“宝贝儿,你怎么比我奶奶还封建?她八十大寿还穿比基尼去海边游泳呢!”
“不是你说你男人没反应?咱们不下个狠药,怎么确定?”
“我可不想你年纪轻轻守活寡,乖,试一试。”
不管万穗怎么劝,苏淼淼都接受无能。
最后实在没办法,顶着压力选了两套白色的内衣。
简单,保守,是她能接受的范围。
万穗恨铁不成钢,趁着苏淼淼去买单的功夫,把那两件买下来,悄悄塞进了她包里。
逛完街,两人找了个火锅店,点了个特辣锅。
吃得满头是汗,那叫一个畅快。
两人当初能做好朋友的原因之一,就是都爱吃辣。
跟谢渊结婚这么久,因为他不爱吃辣,苏淼淼也没做过特别辣的菜。
今天可算是畅快吃了一顿,吃完火锅回到庄园。
一进门,就见谢渊端坐在饭桌前。
她微微一怔,随即小心进门。
“老公,你才吃饭?”
跟万穗吃得太开心,都忘了时间,八点多了。
谢渊本就没什么胃口,听到苏淼淼回来,放下筷子。
“去吃火锅了?”
苏淼淼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不好意思的点头。
“嗯,跟朋友去的,好久没吃了。你,是在等我回家吃饭吗?”
谢渊微微点头,神色没有半分波动。
想着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桌前,一直等她回家吃饭。
结果她却在外头吃饱了,一时间,苏淼淼有种自己是渣男的心虚感。
“下次不用等我,饿了就自己吃。”
“嗯。”
谢渊神色仍旧淡淡,语气冷冷,按动轮椅准备去书房。
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快要被长廊吞没,苏淼淼鼓起勇气。
“老公,下次你要不要一起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谢渊这种大佬,平时都用鱼子酱漱口吧?怎么会去吃火锅那种玩意儿?
没想到,轮椅顿住,谢渊回答得分外利落干脆。
“好。”
他进了书房好久,苏淼淼都没回过神,大佬答应的是不是有点太爽快了?
就好像,一直在等她开口一样。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回到房间,痛快洗了个澡。
又试着拨了一下那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她想了想,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
第二天早早醒来,天还没亮。
她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服,拎着小行李箱出了门。
谢渊还没起,她就跟忠伯说了一声。
这趟要出门几天,让谢渊不用担心。
坐上高铁到了普市,又换乘轮渡上了岛。
上岛时天已经黑透了,她在网上定了民宿。
民宿环境还算不错,推窗见海。
她的房间在二楼,很干净。
一天折腾下来,实在是累极了。
她连澡都没洗,就倒下睡着了。
睡到半夜,被海浪声吵醒。
她没开灯,推开窗户,闻着扑面而来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拉开一罐可乐喝了一口。
畅快的打了个饱嗝,一想到明天要见到那位老爷子,就不由有些激动。
老爷子叫张春生,跟爷爷是一块下过乡一块吃过苦的老交情。
当年兄弟两齐心合力创办楼外楼,势要在沪市闯出一片天。
楼外楼的发展也确实不错,如果后头没有她走失,老爷子去找她这回事。
或许,张爷爷也不会离开楼外楼。
归根结底,这事也跟她有关系。
如今爷爷昏迷不醒,楼外楼也岌岌可危,只有张爷爷能帮她。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爷爷当年的笔记细细看起来。
天光破晓,一抹鱼肚白跃出海面。
寂静的沙滩上迎来了一天喧嚣的开始,苏淼淼换了件白T热裤拖鞋。
一副游客打扮,出了门。
按照地址,找到了一个小渔村。
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叫张春生老爷子。
可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年纪大点的人说本地话,她听不懂。
年轻的又多半是外地人,也不清楚情况。
到了中午,她热得直冒汗。
找了个糖水铺,要了一碗清凉补,一边休息,一边四处打量。
还别说,这小渔村看着不起眼,可这糖水铺里的东西还真是地道。
她吃完清凉补,又要了一个龟苓膏。
不过,糖水铺没大人在,就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忙前忙后。
吃完后,苏淼淼起身扫码付钱。
不抱希望,问了一句。
“小老板,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村里有叫张春生的老爷爷吗?”
小男孩正收拾碗,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抬。
指了指北边,大声道。
“朝那走,上山再拐个弯就到了。”
苏淼淼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随便来吃一碗糖水就打听到了要找的人。
当即又给小孩转了两百块钱,当辛苦费。
“谢谢你啊!”
她欢快的出了门,按照小孩说的方向跑去。
越往后走人就越少,路也越难走,陡峭的山路怪石嶙峋。
她穿着人字拖,好几次都差点滑下来。
岛上的天说变就变,一阵海风刮过,带来潮湿的水汽。
苏淼淼正想找个地方躲雨,噼里啪啦,大雨就倾盆而下。
祸不单行,她想下山时,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
本就穿着热裤,右腿从石头上刮过,登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大雨兜头浇了她一身,浑身湿漉漉的。
腿疼得无法起身,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苏淼淼拿出手机,却发现进水了根本就打不了电话。
这么大的雨,这么偏僻的地方,根本没人来。
再等下去,万一打雷怎么办?
与其在这儿等着,不如试试能不能下山。
苏淼淼咬紧牙,脱下人字拖,找了根树枝,一瘸一拐的往山下挪。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她浑身脱力跌坐在地。
右腿的血被雨水冲刷,汇集在地上,成了淡淡的粉色。
她挫败的低下头,实在是走不动了。
忽然,朦胧的雨幕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四周晦暗,他是唯一的光亮。
他穿着一身白色绸质衬衣,松垮的贴在身上。
仍旧是那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冷然模样。
可这一刻,却成了苏淼淼唯一的救赎。
她喉头哽咽两声,最终没忍住,哭出声来。
“谢渊,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