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易
等葛洛莉亚从意识混沌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地方。
熟悉是因为这里的摆设跟自家差不多，但很多东西又不一样，这种超级摩天大楼里的公寓摆设都差不多。
可能是因为脑部受伤的原因，只要一过多的思考大脑就会陷入一种思维混乱的状态，在进入那种状态的时候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感知不到。
感受着身体上的不适葛洛莉亚扶着轮椅想要站起来，但很可惜，身体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脚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听到声音的张衡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房间不大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她。
起身趴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人，“这是想干什么？”
“没事，大卫呢？”
说着用手拉着旁边的轮椅，想要站起来，但很可惜，全身肌肉都非常疲软无力，就跟发病时的V一样，只能在地上爬，或者依靠旁人的搀扶。
“大卫回去了，这里可住不下三个人。”
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将他扶起。
葛洛莉亚身上并没有安装什么乱七八糟的义体，所以并不是很重，身上有的都是一些小部件，比如脑机、肺之类的，义体很贵的，一般人可装不起，而且还对精神上还有很大的副作用。
“谢谢，但我觉得我应该离开。”
张衡将她放回了轮椅上，“可以啊！慢走不送，不过不要想着我会送你回去，还有你准备什么时候还钱？”
将轮椅摆正，自己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她。
听到这话葛洛莉亚咬了咬嘴唇，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现在就还给你，麻烦请送我回去。”
“啊嘞？”
张衡不由一愣，她哪来的钱？不应该啊！
回想了一下剧情，这才反应过来，好像遗漏了一点，她已经将那副军用级的斯安威斯特义体卖出去了，对面已经付了钱。
想到这开口说道：“那副义体好像是荒坂集团的东西，你就这样私下进行买卖不怕被他们查出来吗？你儿子可是在他们的学院上学。”
葛洛莉亚听到这话直接呆滞住了，愣愣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这不是很显然易见，你们的情况大卫已经基本上跟我说了，要想在短时间内凑出这么一大笔钱，除非将袋子里的那副义体卖掉。
我们可是刚从义体医生的诊所里出来，找到这副义体的型号不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刚才电梯里的新闻54台一直在播报这件事，荒坂可是出了大价钱悬赏的，我现在完全可以将你们交出去换取赏金。”
听着这些话葛洛莉亚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将外套脱掉，接着开始脱起上衣，这一举动看的张衡有些张目结舌，这娘们这是怎么了？
赶紧上前将她的手按住，“你这是干什么？”
被制止住的葛洛莉亚流出了眼泪，低着头狠狠咬着牙齿。
生活上的压力其实早已经压垮了这位单亲母亲，要不是因为有大卫在，说不定她早就自杀了，当然也可能常年醉酒流迹于酒吧以及某些阴暗的场所之中，当个性偶、流浪汉之类的。
毕竟这就是夜之城普通人的生活，完全看不到一点光明。
而张衡说将她们交给荒坂的话完全彻底的打乱了这位母亲的心，她被交出去无所谓，但大卫怎么办？
“大卫都跟我说了，你不是觊觎我吗？说喜欢我，那我就给你好了，我甚至可以当你的*友，任你玩弄，但请不要伤害大卫好吗？”
看着那张流泪的面孔，以及说出的那些话，张衡瞬间感觉心里非常堵的慌，他跟大卫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在开玩笑，难不成直接跟他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你其实是动漫人物，你的天赋很好，来给我当小弟吧。
这些话完全不着边际，听起来就有一种这个人疯了一样感觉。
但在葛洛莉亚这里就非常合理，这里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她见过太多为了利益而背叛身边人事情。
她在市政清理所上班，从那些被清理的尸体上听过各种各样的故事，没有一个是好的，所以她只想让大卫进入荒坂集团任职，为此拼命的工作赚钱让他在荒坂学院上学。
“先等一下。”
张衡站起来左右看了看，他现在特别想抽烟，站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坐了回去。
“听着，我对你的人，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单纯的对大卫感兴趣，停！先别说话和露出那副表情！”
看着葛洛莉亚那微微张开的嘴，以及那副哭泣的表情赶紧先打断她，然后继续说下去。
“大卫的天赋比你想象中的要高，荒坂集团并不是一个好去处，集团内部的争斗与黑暗远超你的想象，我可以肯定的说，以大卫那智商……好吧，情商，到那种地方不到一年的时间，要么被安保部门清理出去，要么就直接死在公寓里。”
葛洛莉亚擦了擦眼泪，“我只想让大卫更好的活下去，我不想让他经历我所经历过的痛苦，除了加入荒坂集团我根本想不到其他出路。”
“这不巧了吗，我可以带他走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说着张衡伸出右手握着着葛洛莉亚的手发动虚化的能力。
看着那变得透明的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是什么义体？”
“这可不是义体，这叫异能，看。”
将左手伸了出去，接着往旁边一挥，一道蓝色的能量打了出去，打在了不远处柜子上的杯子上，将陶瓷杯子打的四分五裂。
张衡本来还想再跟她吹一波，但想到某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前辈，觉得话还是不能说的那么满，“我不说大卫跟着我以后会过的多么多么好，但肯定比你给他安排的那条路好。”
听着张衡说的这些话葛洛莉亚陷入了沉思，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寂静的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以及屋外走廊上的嘈杂声。
其实，人生根本就没有多少选择。
半响葛洛莉亚抬起头，“好吧，我勉强认同你的说法，但你不能强迫大卫，必须要是他自愿才行，还有如果他受到了伤害必须马上退出！”
张衡挑了挑眉头，露出了笑容，这完全不是事，直接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这完全没问题。”
这样一来自己的宏伟蓝图算是招募到了第一个员工，就是不知道系统接下来会给什么东西了。
正在畅享未来的时候，葛洛莉亚直接贴了过来，将张衡按在了沙发上，对着他亲了下去。
感受着嘴上的触感，张衡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本想将她推开，但搂的确实紧，也不好强行推开，显得过于下贱。
分开后，看着她那还残留着泪痕的的脸庞有些疑惑，“我不是说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开玩笑。”
葛洛莉亚支撑着双手，看着身下那张还算帅气的脸，“我知道，但这是另一笔交易，这里是夜之城，我是在这里长大的，非常明白这里的规矩，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除非那是一个更大的陷阱，拜托你照顾好大卫，如果你要是欺负他，对他不好，强迫他去做某些事情，我即使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了你。”
说着将张衡的衣服脱了下来，她心里明白，说的是必须大卫自己同意，不能强迫他，但他绝对会答应的，对自己孩子的性格，做母亲的还是非常清楚的。
片刻后葛洛莉亚那姣好的面孔不由微微皱起，身下的张衡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要不算了？”
葛洛莉亚扬起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了几下，“闭嘴！”
然后缓缓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