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都是财迷
赵政是在扁神医膜拜，盖聂感恩戴德中离开惠民医馆的。
早知道这匕首不会对人造成痛苦，他就没必要拿它来对付那些罪大恶极的歹徒。比如阎王殿的那个笨蛋。
一刀下去就是给了他解脱！唉，让他舒服着死了，怎么到真阎王殿去赎生前造的恶！
“让那些坏蛋下十八层地狱，最好是滚油锅！”
赵政暗嗟嗟想着来到泰和钱庄。
“原来是政公子，不知这次是要兑多少银票？”
掌柜的看到他就殷勤地迎上前，态度比赵政初来时好了许多。
“兑的银票还在呢。”赵政将怀中银票拍在柜台上说。
这么说就是小瞧他啦，以他的求生能力，还不至于坐吃山空。
“厉害。政公子神清气爽，面无饥像，看来邯郸城的困境并没影响到您。”
掌柜的在赵政进门时就看出来了，这孩子过得可滋润着呢。
在目前邯郸城内能让自己过得这么好的，可真没几个，赵王虽然不缺食，但操碎了心！那些士大夫们也是人心惶惶地，哪似他这般自在！
一个孩子能在乱世中让自己的童年不受影响，任谁对他都得服！
“别说这些没用的，听正事。”
赵政对彩虹屁免疫。
“不知政公子有何吩咐？”
掌柜的偷偷试了一把汗，这孩子不来打劫他的财物，肯定就是要让做掉脑蛋的事。
怕怕得很。
“别这么没出息。又不要你的命。”
赵政看掌柜的这般，深叹口气，都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啦，还这么胆小！
也就这么点出息啦。
“政公子请吩咐。”
掌柜的不敢再试汗，态度变得更恭敬了。
“让泰和钱庄从韩国运往赵国的粮队走这个路线。”
赵政给了掌柜的一张图纸。
“饶道上党，这不现实。路程增了不止一倍。这不是正常商旅会走的路线。”
掌柜的虽然心惊胆战的，但还不糊涂。
这么绕道，就是资助秦军的节奏，是要被杀头的。
“又不是你一家这么走，大家都走。商路不通，不改道是想原路返回吗？”
赵政看掌柜的吓得不轻，是很惜命的主，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吕公的人都是这么的重利轻义，实在是不可信得很。
“当真？”
“一会儿你就能收到飞鸽传书吧。本公子的要求不高，泰和钱庄的商队要比别的商队慢，十天后到达太行山中峰，其后折道入魏，将粮食出售给在魏国收购粮食的其他商队，在那儿收购单中所列的药材。”
赵政一副东家吩咐手下办事模样。
全不管掌柜的脸色由猪肝色变成铁青色。
“别用这种模样看我。如果你在魏国出售的粮价比如期运往邯郸城的售价低了，我补你。如果高了，就算本公子赏你的辛苦费。就这么定了。不得有误。”
赵政丢下这句话就回家，他相信掌柜的会如他所说操办。
这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鼻子灵得很，能嗅出风向转变的苗头。
而且他也听到了钱庄院内信鸽飞落的声音。
……
赵政迈着小方步回家，小六子与王贲一行人同行，不知道娘亲由哪一个扮演。
李斯最近很活跃，他是楚国人，在邯郸城内与众士子论辩中已脱颖而出，不适宜住在家中，尚高在西郊购置了一处大宅子，以方便他与众学子交流学习。
至于自己出身这事，只需要闲聊时捎带说几句就可。
毕竟这早在多年前就是邯郸俚里坊间热门话题。
但李斯这厮为了提高自己的名气，还专就此事举行了一次论辩，题目就是《天下是民众的天下还是权贵的天下》
李斯的论点是：天下是民众的天下。结论就是既然天下是民众的天下，管理者就是能者居之，与出身无关。
反方的论点是：君命天授，奉天而行。结论是王承天意，代天履行职责，尊卑有序是上天的安排，如违天意，必遭天遣。
李斯以：天意即民意反驳，认为君应顺民意而利天下。
反方以：天意深不可测，民意理应顺之、从之方能天下有序；逆之、反之将会令天下陷入无序之状。以遵天理、拔乱反正方是正道阐述天下尊卑有别，人命天定的基调，告诫世人绝不可逆天而行。
此话题热议不断，三教九流也加入其中讨论…….
李斯由是名声大噪，他虽然被士大夫阶层讨伐，却深受民众爱戴。
李斯现在火得一塌糊涂，送迎往来不断，在家的就是蒙恬啦。
蒙恬身材可是比小六子高了不少，这一出门就露陷。
“小师傅，您终于有空回家啦。”
赵政进家门被尚高热情接待。
这货在此从不把自己当外人。
“现在哪个是我娘亲？”
赵政知道尚高为何这般殷勤，不就龙虎丹吗，药材购来就可调配，让男子生威，女子快乐这事并不急于一时，这邯郸城物质严重匮乏，精神之需稍放一边又何妨！
这货掉钱眼里都本末倒置了。
“当然是蒙小哥。”
尚高看赵政一脸的不愉，只好把自己的所求先放下。
“他能行吗？”
赵政心烦地摆摆手，蒙恬不仅形不似，神也不似啊，他扮不来娘亲的妩媚，更不会像小六子一般烧得一手好菜！
“行得很呢！”
“人呢？”
“在暖香楼教姑娘们穿高跟鞋走路呢。”
尚高说到这事就一脸的开心。
小六子真是个人才，为了解决蒙恬比他身高的问题，发明了一种能增高人身的鞋子，女子穿上那鞋子不仅身材显高不少，还能将女子的曼妙身段尽情展现！
暖香楼的姑娘们试过就爱不释手，他找鞋坊赶了一批先供姑娘们享用，蒙恬现在在里面当教习，教姑娘们怎么走路。
尚高相信不过几天，这鞋子就会在女贵圈流行起来，那银子一定也是哗哗向他袋子里装。
“他倒是有心人。”
赵政闻言心情好了点。
小仙女穿的鞋子很好看，走起路来那身材没得说的。
小六子早就想做出这种鞋子，想亲自体验下。
当时自己也没把这当回事，没想到小六子还真上心研究出来啦。
小六子不仅是个好管家，还学会了怎么赚钱，可造之材啊。
“小师傅，徒弟造龙虎丹的时限快到了，交不了差，会丢命的，以后您身边就少了一个鞍前马后能伺候的人。”
尚高看赵政心情稍舒，立马说自己的难处。
“笨啊，这漳水还冰封呢，龙虎丹没了龙涎做引子，一切都免谈。”
“请小师傅明示！”
尚高眼中立马升起星星，小师傅一定有想法啦，果然他不会不管自己的徒弟的，以后得孝敬得勤快一点。
“朝廷没了咱们的双赢拍卖行，这是断人财路，总得付出些代价，拍卖行的亏损补不回来，你甘心吗？”
“不甘心！一直都不甘心！小师傅，您是想？”
尚高眼中都是兴奋神色，不久的将来肯定又要数银子数到手抽筋啊！
太令人兴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