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白工倒贴三十万?
“谁能想到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物,居然懒到了这种地步。”程述嘟囔着,但还是乖乖的端着酒瓶为稚唯续满手中酒杯。
“我听得到哦。”
稚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
看着液体再次将酒杯装满,气泡翻涌,直至归于平静。稚唯一只手撑着头,扫了两眼桌上那个红色的首饰盒。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丝毫不在乎刚才那个拿着三十万就跑走的疯女人。
“我说,那你都不怕是假的?”
这丝毫不着急的样子,看着程述这个正值青年的小伙子站在原地着急上火啊。
他都想上手打开,看看东西究竟是真是假了。
程述手中的酒瓶被抢了过去,没有几分钟就下肚的差不多。
稚唯躺在贵妃椅上,拿着酒瓶的手垂在地上,酒瓶就这样在地板上乱滚,里面残存的酒水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的气泡酒甜甜的味道,程述只觉得拳头硬了,他都不敢想这打扫起来和糖水有着几分的区别。
真就看他的报酬是劳动力,可劲的霍霍啊。
够了,老子心疼自己。
在他想要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酒瓶时,稚唯从贵妃椅上起身指尖在空中晃了几下,桌上的首饰盒就缓缓地飘了起来,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稚唯的声音随即响起。
“不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吗?”
程述的手伸出去停在了半空,略带迟疑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酒鬼女人。怎么总感觉,有诈呢。
“真的不好奇吗,我明明看刚才你很好奇的啊。”
稚唯越过他走向门口,阳光从门口打进来,一阵微风飘进来,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响声。她伸着懒腰嘴里嘀咕着,“这睡袍舒服死了,下次出门我可要多买几件。”
“一会儿吃什么呢?”
“晚上不想喝气泡酒,尝尝果酒吧。”
盒子就在眼前,达达莱就坐在桌子上看着,它真是不理解,到底有什么可磨磨唧唧的。
程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开。
“什么?!”
首饰盒在打开的一瞬间,一团黑气冲了出来,将程述撞到在地。屋子里被撞得乱七八糟,然后朝着稚唯所在的方向飞速冲去。稚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真是不乖的孩子。”看着黑影直至冲着自己来。
达达莱快的像个残影出现在稚唯的面前,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中间就像是个旋涡将黑气吸进了肚子。最后落在地上打了个饱嗝,优雅地舔舐自己的爪子。
“哦呀,这次是什么味道的?”
“难吃死了。”达达莱嫌弃的吐了吐舌头,转身就对着撞到在地没回过神的程述命令道,“快去厨房拿点酒,我要吐了。”
“啊,哦,哦好。”回过神点点头。
掉在程述身上的看起来是个类似古董的项链。
一猫一人盯着项链谁也没开口,稚唯伸出手指戳了戳上面镶嵌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小石块,上面散发的幽幽绿光漂浮在空中。程述倒好两杯酒,就见绿光朝着门口飞了出去。
“那个光团飞出去,真的没问题吗?”程述端着酒壶,看向门口。
杯中酒被一饮而尽,“啊!爽!”随后摆了摆不在意的手,言语中感受不到起伏,“没事的,因果自有其道理。”
端起再次倒满的酒杯,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看样子,有人要死了呢。”
“也算自作自受吧,谁知道呢。”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将酒一饮而尽。
听的程述拿着酒壶的手不自觉收紧,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拿走三十万的那个女人,会死,对吗。”
“拿着酒杯喝还真是不过瘾呢。”
“快把酒壶给我。”稚唯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伸出手想要去拿程述手里的酒壶。
全然没发现,程述的脸色黑的可以。他咬了咬牙,向后退了一步,酒壶被扔在了地上“嘁。”
“你就是这样诱惑别人,然后拿走人命的!”
“强买强卖,和杀人狂有什么区别!”
程述低着头大喊,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空气安静了几分,只能听到因为巨大情绪波动出现的喘息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知时间消失了多少。
“杀人狂吗?我动手了吗?”嘲笑的目光投向了他。
程述愣住了。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反驳,那个女人明明知道会付出代价,还是抱着三十万的现金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且,也不是我要杀她。”
“是她杀掉的人,想要她的命而已。”稚唯意味深长的观察着程述的神情。
突然间,感觉周遭都按下了静音键。
她杀掉的人。
那个人.........
达达莱真的是不想听稚唯在这卖关子了,“说重点。”
“好好好。”稚唯无奈应下,真是一只暴躁的猫咪。
“其实要是普通人的话,冤魂倒不会像这样光天化日的去索命。”
“那个女人运气不太好。”
“杀了虞姬的转世,而且是在这,关键节点。”
达达莱,“虞姬?还真没看出来。”
稚唯一个响指门被关上,屋子里一下子黑的可怕,点点荧光浮现。“现如今有个不太大众的说法,虞姬死后身首异处。这种死后头和身子不在一起的,轮回转世并不轻松。”
“听说需要熬过很痛苦的路,一次次转世遭受苦难,直至灵魂体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形,方可重新开始人生。”
“人家这马上就要成功了,结果功亏一篑,不就变成了怨气十足的怨鬼了。”
稚唯的手微微摆动,荧光像是有意识般飘向厨房,带着一瓶酒回来。荧光下稚唯没有表情的脸,让程述不禁咽了咽口水。成功拿到酒后,荧光一哄而散,门被打开,亮光再次进入到房间,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拿着三十万的女人,感觉自己就像得救了一般。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怀里的钱搂的死死的,嘴唇苍白,丝毫察觉不出自己的癫狂。
“摆脱了,哈哈哈。”
“你死有余辜,你就该死,哈哈哈哈。”
“就该死。”
荧荧绿光落在了女人戴的项链上,然后黯淡了下去。
程述蹲在地上擦几乎干掉的酒渍,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抱着一堆酒瓶已经有些稀里糊涂、醉的不清的女人,“所以你是打白工倒贴三十万块的倒霉大怨种吗?”
借着酒意稚唯挥着拳头,“臭小子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明明是人美心善。”
没眼看,程述摇摇头转身去了厨房。
“代价吗,当然是等‘她’回来才能够收取啊。”稚唯看着程述离开的背影,轻声道。
你要
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