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辐射波动
余符想象过孙瑶的办公室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三个人一进门，余符跟陆野龄就看傻了。
占地近百平方米的大办公室，几乎应有尽有。
进门正对面就是张相当阔气的办公桌，再往里，则是一应俱全的健身器材。
靠墙放着一整排的武器架，各型号的枪支按口径排列整齐。
武器架对面则是十几个凑在一起的电脑屏幕，这里有权限查看整个青藤的监控录像，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公用的。
“乖乖，这也太阔气了。孙瑶，你坐上老赵的位置了？”
“谁稀罕他的位置。”孙瑶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双脚翘上了办公桌。“老赵把调查权给我了，批个办公室还不是顺手的事？”
巨神的青藤分公司出了问题，导致孙瑶的队伍全灭，几乎已经成了分公司目前人尽皆知的事情。
自从赵明光把调查的权力全权交给孙瑶之后，整个分公司的人更是个个噤若寒蝉。
当然，害怕的竟是一些底层人员，某些对孙瑶看不惯的中层对此还是颇有微词的，但碍于赵明光几乎明火执仗的支持，这些人也不好说什么。
表面上唯唯诺诺，但暗地里，肯定已经在准备给孙瑶下绊子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分公司一贯的风气。
所以单靠孙瑶自己想揪出内奸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她需要一支自己能完全信任的队伍。
所以才有了陆野龄跟余符。
“行了，我还要去查查任务的卷宗，你们俩也不用在我这耗着。”
孙瑶从抽屉里取出两张通行证，分别交给了余符跟陆野龄。
“陆野龄，你带余符去训练场，他刚成为持有者，很多事情不熟悉。给你一天时间，把你知道的全都交给他。”
“好嘞。”
离开孙瑶的办公室之后，陆野龄就带着余符穿过了整个办公区。
陆野龄似乎以前就来过，对这里颇为熟悉的样子，一路上还不停的跟人打着招呼，只是他这种自来熟的脾气秉性让余符略有些尴尬。
“美女，加个v啊。”
“姐姐，你晚上有空吗？”
余符实在没眼看，只好低头假装自己跟陆野龄并不认识。
但这样的效果并不大，毕竟整个分公司都知道孙瑶带了两个生面孔回来。
进训练场并不需要过于繁杂的程序，两个人在门口刷了自己的通行证之后就顺利进去了。
训练场的占地面积很大，按照用途不同被分为了十几个单独的小区域。
公司里的持有者并不多，所以大部分训练场都是常规标准，用于底层员工练习射击、格斗之类的技能。
不过常规标准并不适用于余符跟陆野龄这样的持有者。
毕竟像是持有者之间的对练，造成的附带损伤都比较大，所以训练场的规格要格外的结实跟宽阔。
训练场的负责人自称老马，长相和善，穿着蓝灰色的工服，手里端个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挺着个啤酒肚。
不像是个领导，倒像是某个地方的汽车维修工。
“这间训练室以后就是二位专用的了，孙队长跟我们打过招呼的。有什么需要你们再叫我。”
说罢，老马就自觉退了出去，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陆野龄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把外套一脱，随后扔在了地上。
“余符，你现在能不能再用一次底层协议？”
余符屏气凝神，注意力全都放在陆野龄身上。
数字再次出现，有关于陆野龄的各项数据一一浮现眼前。
陆野龄显然是没那么容易杀的，脉搏归零都能继续活动。但这样正好，余符也不用担心现在的自己下手重了给陆野龄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真是天生的沙包啊。
余符再次尝试修改陆野龄的数据，但这次他还没开始，熟悉的眩晕感就涌了上来。
果然还是到极限了。
“不太行。”余符摇头，随后晃晃悠悠的坐到了地上。“一天最多用一两次，多了就会出现副作用了。”
陆野龄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干脆也坐到了地上，跟余符面对面。
“对于持有者来说，有两个重要的尺度是需要自己摸索的。”
说着陆野龄举起一根手指在自己头顶晃了几下。
“我们都是有蓝条的，包括我在内，在蓝条耗尽之前，使用能力所造成的副作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我们管这叫辐射波动。”
说着，陆野龄朝着空荡荡的训练室大叫了一声老马的名字，随后说道：
“我们需要一个盖革计数仪。”
很快，门被再次打开，一个穿着和老马同款工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把盖革计数仪递给了陆野龄。
盖革计数仪的读数在靠近陆野龄之后就开始了剧烈的波动，指针来回偏转，仿佛癫痫一般。
“作为持有者，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辐射波动。当然了，这种辐射对普通人是无害的。你每用一次能力，辐射就会减弱一些，如果归零，就代表你的蓝条空了。这时候再使用能力，代价就由你的身体支付。”
说着，陆野龄把盖革计数仪交给了余符。
这次指针几乎没动，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产生了一下晃悠了几下而已。
“你看，你现在的辐射波动归零了。代表你的蓝条空了。”
余符恍然大悟，但随即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辐射波动这个数值存在，那为什么自己的底层协议无法呈现这一数据呢？
疑问刚刚出现，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串信息。
“契合度不够，无法查看。”
看来还是需要升级啊。
陆野龄所说的两个重要尺度，第一个就是辐射波动，也就是大家的蓝条，那么第二个又是什么呢？
“第二个，就是契合度，也就是衡量持有者等级的尺度。每个等级的提升方式都略有不同，但所有人的提升方式都一样。”
说到这，陆野龄似乎有些兴奋，动作手舞足蹈，说话也声情并茂。
“使用能力的次数越多，契合度也就越高。”
说着，陆野龄忽然满脸渴望地望向了余符。
“打我！我每次挨打都能提升契合度！”
余符颇为无语，在心中默默吐槽。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艾斯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