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猪队友
第二天沈世昌的秘书开车带人给大缨子送来一箱子金条,秘书让大缨子点点数说是四十六根。大缨子一脸茫然。秘书解释说,金海送给了沈世昌一幅画,秘书说完带人离开了。
柳如丝都电话叫铁林到顾舍等自己和冯清波,路过服装店却拉着冯青波去做衣服,萍萍等在服装店门口的车里。不多时服装店老板拿着量好的尺寸表给萍萍,萍萍让老板带话给柳如丝让她一会儿去后门。老板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办了。
老板刚把话带给柳如丝和冯青波,两人就听到门口的抢声。冯青波拉着柳如丝朝后门跑去,萍萍此时已经将车开到后门处。此时两个男子冲进服装店,服装店老板赶紧指了后门,两男子追出后门。冯青波及时把柳如丝推进萍萍的车里,车飞驰而走。
柳如丝让萍萍把车开到胭脂胡同。柳如丝和萍萍一起去顾小宝那里见铁林。柳如丝直接了当地问铁林想要什么,铁林一眼不发地直盯着柳如丝。柳如丝嘲讽地笑铁林痴心妄想。她说自己晚上就把四十六根金条还给铁林三兄弟,但铁林晚上必须去把田丹嘎掉。
铁林却一副不买帐的样子,他说自己只听冯青波的。柳如丝又抛出诱饵说自己会让铁林当上处长,铁林却仍然坚持只听命于冯青波。柳如丝无语只得带铁林去见冯青波。
柳青波等在楼下的车里,铁林满脸堆笑地向冯青波请示田丹的事。冯青波愣了愣问铁林能不能完成任务,铁林信誓旦旦地说,大哥金海是狱长,自己能做到。柳如丝当即让冯青波许诺铁林一个处长,铁林目光凿凿地看着冯青波。冯青波同意了,铁林顿时喜形于色。
可柳如丝和冯清波高估了铁林,铁林打着找金海的名头混进模范监狱,不仅没能嘎掉田丹反被擒住交代出是冯清波命令他来的。猪队友指的就是铁林这样的人,最后被金海关在模仿监狱一晚上,而且为来把事摆平金海给没个狱卒一根金条。
林夏晚上回到顾舍,吃饭时听顾小宝说铁林白天和柳爷在顾舍摆局,林夏问:“他们谈的什么事?”
顾小宝回道:“客人的事怎好乱讲。”
林夏抱过她拍了她一巴掌,“淘气。”
在床上顾小宝还是告诉了林夏,柳爷要铁林嘎一个叫田丹的人。林夏冷笑,铁林这货就是不怂也干不成,他就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街面上变的很乱,到处都是战败撤离的溃军,津城失守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林夏对二子说今天不该出来,人太乱了。他又问二子:“有南锣鼓巷,难道还有北锣鼓巷?”二子回答:“当然有,北锣鼓巷连这十几个胡同,据说前清的时候有盐商住那边,没有南锣鼓巷贵人多。”林夏让二子今天往那边转转。
四处,铁林在四处处长办公室见到了冯清波,冯青波问铁林事情办得如何。铁林胡扯一通,说自己开枪打中了田丹,当时她就奄奄一息,估计这会儿已经死透。冯青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铁林壮起胆子问冯青波,他答应自己让自己坐上处长位置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冯青波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很快。铁林急了,他希望冯青波不要忽悠自己,自己为了他跟兄弟们都闹翻了。冯青波翻脸怒斥铁林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处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办公室,冯青波起身准备离开。
铁林激动地对冯青波说,他这样就是忽悠自己,他明明答应让自己坐上处长的位置。现在自己不仅跟兄弟们闹翻,连金海都嘲讽自己做了冯青波的狗。
处里的人也得知津城失守,彻底乱了套,所有人都在匆匆收拾材料和个人资产。铁林如同被抽走脊梁骨一般颓废,他觉得所有的希望破灭。
沈宅里,沈世昌安排秘书马上派人堵住冯青波,千万不能让冯青波回到柳如丝那里。沈世昌让秘书安排人时对外就称是城工部的,秘书领命马上安排下去。
冯青波脚步匆匆地往柳如丝家里赶,在一个胡同里几个男子手持军械围住了他。冯青波怒问对方什么来路。几名男子告诉冯青波,他们是华北城工部的。冯青波做困兽之争,一番打斗后冯青波翻墙而逃。就在这时“趴”的一声,冯青波被打中狠狠地摔下墙头。
冯青波捂住伤口继续逃窜,他拼死劫持一辆军车后逃到柳如丝家门口。
林夏坐着二子的车逛到北锣鼓巷,经过一个胡同,比较曲折,里面好像有个园子,建的起园子的可都是大户人家,像《红楼梦》里贾家的大观园。林夏问二子这是什么胡同,二子回答这条胡同叫花园胡同,是前清一位亲王府里有一花园,因此得名。
林夏见此处人很少,就叫二子在胡同口等着,自己步行进去转转,二子以为林夏就是在逛四九城的胡同,因为林夏从来都是两手空空,遇到好看的胡同就散步式的来回看看。
林夏下来车,信步往胡同内走去,转过一个弯,见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一栋小洋楼门前,下来一个人。林夏一看,“吆喝,认识,冯清波。”他认识冯清波,可冯清波不认识他,徐天三兄弟也没在冯清波面前提过林夏,铁林也认为他们不会有交集。
林夏想这里莫非是柳爷的家,意识空间随即笼罩住小洋楼。
楼内柳如丝诧异地看着冯青波从车上下来,后面追击的车辆看见冯清波踉跄着走进柳如丝家里,随后退走了。
冯清波有气无力地分析说追杀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共产党,而是沈世昌的人。
冯青波一边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气喘吁吁地对柳如丝说,刚刚追杀自己的人是在看到柳如丝后才离开的,这几天时间里柳如丝救了自己几次,自己这条命就是柳如丝的。这时沈世昌打电话给柳如丝,他紧张地提醒柳如丝,冯青波对柳如丝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人,他劝柳如丝回家来住。
柳如丝说冯青波明天就跟自己一起离开了,他不会害自己的。沈世昌急了,他说冯青波现在留下来肯定会来嘎了她爹。柳如丝态度强硬地说,冯青波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他不会对自己不利。沈世昌见说服不了柳如丝懊恼不已,他放下电话后给秘书下令,明天在冯青波去机场的路上动手。秘书担忧地说这样可能会误伤柳如丝,沈世昌一再强调这事必须做,对柳如丝只需要小心一些。私生女对沈世昌来说已不如自己的前程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