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逢覃釉时
覃釉漫步在乡间小路,春意盎然,田野广阔,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田野之中流连忘返。交错相间的景物共同构筑了一幅美丽的农村景色。
没错,覃釉出生不久就在农村由爷爷奶奶带,那时覃釉的父亲覃启诚和覃釉的母亲陈琦婷因为外出打工所以把覃釉交代给爷爷奶奶。
覃釉看着田野里的稻苗慢慢长大,覃釉也体验到了真真正正的自由快乐的美好时光,在这里可以捉知了,听蝉鸣,游河水,踏田地......
每个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开始上幼儿园了,幼儿园的也是覃釉和其他孩子们的“必经之路”也已脱离那真正意义上自由的世界了,开始有规律的作息,交相同爱好的朋友。
奶奶轻轻抚摸着覃釉的头,脸上慈祥的微笑包裹着覃釉说道:“覃釉啊,虽然你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但是你也要好好成长,多交些朋友,上课不要打闹要记得......”
奶奶的脸带着些许的悲伤,因为她知道覃釉的爸爸妈妈一走就是两三年,甚至过年回来看覃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很快上幼儿园的年纪到了,每次都是爷爷负责接送,覃釉也结实到了许多玩伴,其中玩的最好的是一个和覃釉差不多高的一位小男孩——周棚达。他们每次下课经过爷爷批准都会一起去河边边玩水边捉鱼,节假日也会一起去附近的坡顶来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在幼儿园里他们已经掌握许多捉鱼钓鱼技巧了。
不然,他们又相约一起出去玩了,只不过这次的天气与以往相比有所不同。
阴天的天空,云层压得很低,仿佛触手可及。没有阳光,使得整个环境都被一层冷淡的灰色所笼罩。这天放学周棚达走的十分迅速,好像家里面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发生,甚至连再见也没和覃釉说,临走前只是约定了下午5点回学校集合去玩。出于对周棚达事情的好奇,今天提早5分钟来来到约定地点等待周棚达,恍然间,覃釉听到了周棚达的声音,于是扭头望去,只见黑云犹如一块被染色了的布,将阳光给遮起来了,一位小孩手里抱着渔具和椅子,他的头发被风吹起,鞋子的啪嗒声夹杂着话语向覃釉袭来。
“覃釉!走去捉鱼啊!我已经拿好渔具了,晚上刚好可以拿去烤鱼吃!”周棚达兴致冲冲地喊着。
覃釉看见周棚达抱着渔具,覃釉不禁感到担忧“长辈都说阴天小孩子就不要出去河边玩,因为河水涨潮时间不定,容易有生命危险,要不我去问问我爷爷?”脸上的担忧好像在和周棚达说:我不想出事!
“没事的,我们都玩这么久了,怕啥,都是男子汉,到时我们早点回来,多注意安全不就行了!不用和你爷爷说了,快走吧,别搞得到时玩不了了!”周棚达开始不耐烦了,嘲讽般的语气刺激着覃釉快速出发。
“行!我们现在就出发,只要注意好安全就......”覃釉话音未落周棚达撇着嘴把手里的椅子递给覃釉说“行了,行了,不就钓个鱼吗,有啥好说的,你说的那些我都已经听腻了。”
覃釉接过椅子沉默寡言。场面一度尴尬,两人也没再说话,灰沉沉的天空划过几道闪电,狂风袭来,周边的树发出来沙沙的声音,一棵棵树摇头晃脑,像是被施了魔法般抖动不停,树叶随狂风翩翩起舞,天空中蜻蜓齐聚低飞,路过的大人都在提醒他们早点回家,今天又是狂风暴雨,已经不再适合钓鱼了,周棚达则是以微笑回应。覃釉见此情形,内心顿感不妙,可是却不敢诉说出来,怕再次周棚达嘲笑,也就强装镇定的走下去。
直到到了钓鱼的河旁,周棚达先开口说:“终于到了,今天这风阻力也太大了吧!”
“是啊,还好有你在前面挡风。”覃釉打趣道。
“先不管这么多了,你去把椅子和渔具放到我们之前那个点位,然后我去准备一点鱼饲料然后来找你”话音刚落周棚达便转身离开去找鱼饲料了。
覃釉独自一人行走在河边,奇怪的是,从前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旗子挺拔的站立在沙滩面上,好像在说:“别怕,我帮你占好地了!”可如今,覃釉左顾右盼,怎么也找不到从前的那个点位了,于是,覃釉选择一个空旷的地方摆好装备等待着周棚达的到来。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覃釉的爷爷眼看覃釉还没回来,焦急的他双手相互搓着,即使现在怎么搓也搓不暖,爷爷两脚跺着地板直转圈,额头上直冒冷汗。“我的孙子覃釉回来了吗?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是吧!”奶奶赶忙凑上前询问,爷爷只是摇头。怎么可能,他都没有这么晚过,对了他会不会和周棚达一起去玩啊,也有这个可能,但是今天是阴天啊,平常他们都是去钓鱼的,这个天气怎么可能去钓鱼,而且我之前好像和覃釉说过,诶呀,先找周棚达他们家了解一下情况。
爷爷的心早已跳到嗓子眼上。专注于钓鱼的覃釉和周棚达很快就凭借着娴熟的手法钓到了三桶满满当当的鱼,其中,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鱼苗。在黑云的笼罩下,整个世界好像变成了灰色,于是他们都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放回水中,生怕出了什么事。其余那些大鱼,他们分一部分卖了赚点零食费,想着早点实现零食自由;另一部分计划好了拿回去吃一顿鱼肉大餐。
沉浸在对今晚鱼肉的美好幻想时,危险也悄无声息地来到两人身边。
不一会,覃釉的爷爷奶奶找到了周棚达的父母,他们刚也准备动身去找覃釉的爷爷奶奶,于是,大人们都在想平常他们都在哪里。
“他们可能就在附近的小卖部里买吃的吧,每次回来我都看得见覃釉那满享受般的脸,像是吃到了什么甜头般久久释怀不了,他们肯定在那!”覃釉的爷爷信心满满的说。
“不!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今天我从田里回来的时候路过了小卖部,发现小卖部关门了,门牌上都有些好像是......什么......今天老板有事外出,休假一天!”周棚达的父亲“回击”道。
大家都在疑惑是,周棚达的妈妈发现不对劲,对周棚达的爸爸说:“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和你的钓友一起去钓鱼吗?你的渔具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们拿去钓鱼啊?”覃釉的妈妈有些被震惊。
“对!我的渔具确实不见了,我记得是周棚达回来之后我的渔具不见的!所以,他们可能是在我们之前带孩子玩耍的那片河!”周棚达的爸爸很是确定。
眼神异常坚定覃釉的爷爷得知他们是去河边钓鱼后,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完蛋了,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出发,今天可是狂风大暴雨,两个孩子在那边很危险的,更何况河边的地......都变成了泥泞......而且今天的涨潮状态极其不稳定!我们现在就出发!”
于是,覃釉的爷爷和周棚达的爸爸一同快速前往河边。一霎间,天空开始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河水正在加急上涨,眼前的土地也应为猛烈的雨水而随之泥泞化。身处其中的覃釉和周棚达周围早已布满泥泞,眼见生命危险迫在眉睫,他们也毫无招架之力,他们想走好像已经晚了......
“怎么办啊,周棚达!我们不会回不了家了吧!”覃釉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好像被雨声盖住了一大半。
“快,现在我们找下都什么木材和那些鼓起来的东西多收集点,快,没时间了!”
周棚达语速十分的快覃釉也积极配合着,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树皮泡沫状的垫板来做成用于逃生的浮板。“我们现在先爬到树上吧,这水快淹没我们这块地了!”
覃釉提出了一个建议,紧接着,两位小孩手脚灵敏的爬到树上审视身边的地形。坐着等待着潮水从疯癫的状态下冷静下来。没过多久,潮水渐渐平息掉他的怒火,覃釉和周棚达双双联手在五分钟的时间逃脱水的束缚,并把钓上来的鱼一条不落的“拯救”出来。
恰逢此时远处的声音打破了孩子的喜悦“覃釉!周棚达!覃釉!周棚达......”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大人们喜极而泣,他们飞奔过来询问孩子们的状态,直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在常舒一口气,脸上的眉毛也不免也舒展开来。
“你们出来怎么都不和我们说的呢!你们知道这种天气我,我们有多担心吗?”周棚达的父亲抚摸着周棚达的头说。好像费劲力气才找到的稀世珍宝般关心着。
覃釉从背后拿出钓到的鱼,并和周棚达告诉了大人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他们听后眼眶通红,好像孩子的成长只在一瞬间,覃釉内心好像一朵刚萌芽的花一样开始慢慢生长。只见......眼角中的“泪水”划过粗糙的脸颊,不知在这狂风暴雨中,流的是“泪”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