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该存在的人
一辆大巴车驶进大J市。
平安大酒店对面的夜宵摊。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平安大酒店死人了！”
“听说了听说了，砰砰砰的枪响，好像后面连直升机都过来了！”
“还有人从高空坠落下来，说是掉下来都成一滩泥了！”
“小道消息！我跟你们说，我大舅子的二侄子的哥哥的媳妇，就在那平安大酒店工作，据她说，是闹鬼了！”
“还闹鬼呢，说枪击案我还有那么一丝相信，21世纪了兄弟，我们都是唯物主义的接班人。”
接茬那人轻佻的回道。
“说了你还不信！事情发生第二天，他们酒店就给她放了7天假，说是回家调理，而且还给了一大笔钱，说是意外补贴，依我看，就是封口费！”
“啧啧...说的倒是一板一眼的，有那么邪乎吗。”
“嘿，你还别不信......”
一旁的夜宵桌上几个光着膀子的醉酒青年口若悬河的争论着。
后方一位戴着鸭舌帽的青年背对着他们坐在矮圆桌旁，桌上的烧烤原封未动的摆放在烤盘中，偶然提起的啤酒杯提醒着外人他也是在这消费的顾客。
“已经晚了么。”
鸭舌帽轻声自言自语。
周许到达大J市就直奔平安大酒店。
已经盯着一整天了，但对面的酒店没有丝毫的异样。
冷冷清清，偶尔零星几个人穿梭进出，看起来像是经营不善没有人入住一般。
直到夜晚，路边的黄色灯光泛起，平安大酒店斜对面的小巷中支起了一个个小摊，干熬了一天的周许找了个视线最好的位置，歇坐了下来。
“第一波鬼差应是赶不上了。”
没有人进行带路，偌大的大J市，不动用鬼蜮的情况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那远郊的培训基地。
“按照原著的剧情，鬼差事件后，诡画就要被引来大J市了。”
“诡画么...”
周许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还有棺材钉，第一根这会还封印着饿死鬼，第二根...”
想到棺材钉，那日骤然之间被钉死机的回忆泛上心头。
“诡画、诡差、朋友圈、方世明、杨间第二轮的异类转变......”
“是需要准备一些小礼品作为回报呀。”
周许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一个计划慢慢在周许的脑海中浮现，犹如一根线般将所想之物进行串联。
“......”
“......”
“我叫王小明，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与杨间达成协议使用人皮纸，在使用期间我找到了卫景复苏的契机，也看到了即将进行第二轮异类转换的杨间。”
“不过这一切都在这一日被打破了。”
“不！”
“他不该存在的！”
“诡画彻底失控了！！！”
接连三个血红的感叹号如针般扎进王小明的心窝。
“他是谁？”
手上的人皮纸微微颤动，但却没有如常般显现血红字体。
半小时只剩下最后的几分钟，该问的都已经问了，自己正在归纳所得到的信息。
但突然间，自己并没有主动发问，可那人皮纸竟是自己浮现出了这一段字迹。
这意外的变故令王小明心怵。
人皮纸是在主动帮助我？它在害怕吗？
不论如何，眼前的情况显然将自己即将酝酿好的计划掀了个底朝天。
猩红扎眼的感叹号似乎在提醒着王小明即将到来的危机。
“......”
一阵沉默，王小明缓缓出声。
“诡画是如何失控的？...”
“......”
“我叫王小明，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在人皮纸那得到信息后我决定让人将诡画引至诡差的鬼蜮，按照计划两个S级事件相互对冲，在达成某种灵异平衡后诡画会被鬼差压制，而诡差会被封锁在诡画的鬼蜮中，两件S级事件都会得到解决。”
“一切都如预料中的进行。”
“五只诡从诡画中走了出来，郭凡点亮了白色诡烛，尽管他死了，不过我并不在意。”
“他们都死了！李军、阿红、苏凡......”
“到了开门的时间，三次开门都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此刻，我才察觉到了不对！”
“来不及了！那五只诡没有如预料中的走向那城郊鬼宅，它们闯进大J市了！！！”
画面戛然而止。
又是三个血红的感叹号。
王小明双目带着血丝盯着手上的人皮纸。
“他是谁，回答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但只有无声的沉默回应着他。
他不甘心，解决两个S级事件以及能够得到的收货，这对大J市，不，整个局面来说都是一针质变的强心剂。
良久的沉默。
“时间到了。”
杨间突然的出声打断了王小明的思绪，王小明缓缓抬头看向杨间。
看见王小明的模样，杨间怔住了，对面那人双目血红透露着不甘。
“怎么了？”
像是没有听到杨间的话语，王小明只是自顾自的低头看着手上的人皮纸。
半晌。
王小明带着嘶哑的声音响起。
“杨间，有没有兴趣加个班。”
“加班费...管够。”
见王小明这幅模样，杨间迟疑了。
“管够？这么大方，恐怕不是什么好活，稍微一个不慎自己别也栽了。”
似乎感受到了杨间的迟疑，王小明的声音适时响起。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必死的行动，况且，我会说服秦老，嗯...也就是总部大会出现的那位老人进行兜底，若真是事不可为，你用诡域逃走我也绝无怨言。”
“而且此次事件后，我个人欠你一个人情。”
王小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杨间也思索不到拒绝的理由。
“先说是什么事吧，就算我答应，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别怪我无情直接逃离。”
也没想过杨间能够当场答应，能够得到这样的答复王小明已经满意了，剩下来的就是筹码问题。
“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声音响起后一道红光闪过。
“......”
当天深夜，总部的某处住宅。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王小明站在门前，也不着急再次敲下。
“吱嘎...”
一名老者打开了房门，见来人，一脸诧异。
“小王，这么晚了，是有紧急情况吗。”
就算是出现了紧急情况，按照常理，来人或者是总部会直接电话与自己联系，而不是在深夜登门拜访。
王小明紧了紧喉咙，酝酿了半晌。
“秦老，有些事情，我想跟您面谈。”
老者闻言，诧异之色更浓了，也没反驳，将大门拉开示意来人进入。
也不知王小明深夜拜访到底是为了什么，只知当晚那处住宅的灯火整晚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