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可以叫我爸爸
“维克托?你认识我弟弟!”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维克多不由得一愣,眸中闪过惊讶。
自从弟弟几年前被教会除名,俩人就没联系过,可面前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莉娅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不善,抱着双手,默默盯着这边。
文登教会,原本只有莉娅一人,就这么持续了十几年。
维克多是半月前派来的,到了后,几乎啥也不做,每天就是指挥别人做事。
危机降临时,更是自己率先跑路,哪怕这样,仍没忘了带走教会的财产。
“东西呢。”莉娅伸出小手,开口质问。
“什么东西?”
“就是你从教会偷走的东西啊。”
“切,就那几个子,将将抵得上我一天的花销,你们村子真穷,要不是我弟弟犯了事,也不至于被这么…”见维克多还要言语,陈泽将那块碎布重新塞回他嘴里。
接着扭头看向莉娅:“怎么处理?”
莉娅轻轻一叹,转身离开,明显是将决定权交给了陈泽。
戴尔也顺势笑着道:“冒险家大人,您随意。”
“呜呜呜…”或许是感受到陈泽身上渐渐升起的杀意,维克多慌了,赶忙挣扎起来,嘴中发出呜咽,眼中带着求饶。
深呼一口气,陈泽没用手枪,用星海内的雷系魔导将他了结。
砰…
维克多摔在地上,眼神渐渐变得呆滞,呼吸声越来越微弱,随即彻底消失。
“这次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这个吧?”解决完维克多后,陈泽看向戴尔,开口问询。
戴尔回以微笑,接着道:“是的,的确不止这个。城主大人平生爱做善事,见这边的孤儿们生活质量不好,特意安排我带来2000洛克,给大家改善质量。”
陈泽继续盯着他。
“额…其实还有,白露太太的女儿清歌不是下肢瘫痪吗?应当承担主要责任的白鹿歌剧院居然串通高官,死活不给赔偿,硬生生将小病拖成了大病。”
“更生气的是,白露太太去索要赔偿,可对方不是借口不在,就是彻底不见,到了最后,更是派人将她赶了出来。”
说到最后,戴尔摇摇头,惋惜道:“太可恨了,真是太恶劣了,谁能想到在子爵大人的统治下,居然会发生如此罪恶的事,不过您放心,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
陈泽仍未说话。
字字没提子爵,但却字字都是子爵,想都不用想,不管是押送昔日敌人维克多上门,或者是给白露太太补偿,给孤儿院改善经费,都是讨好的手段罢了。
“走吧,想必城主已经等急了。”陈泽拍拍手,笑道。
“好,我这就去备车。”戴尔微微躬身,走向远方。
“主人,你真的要去吗?”希儿看了过来,话语中带着关心的意味。
“子爵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总要过去看看。”明面上这么说。
可心里却想着:“毕竟剑圣的事还一点眉目都没有,正好接这次打探打探。”
“莉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下希儿。”陈泽开口嘱咐。
孤儿院里都是女孩子,希儿留在这能很好的融入,最关键的是自己懒得送她回旅馆。
毕竟一直宅在屋里也不是事,总不能让她这辈子都不出来吧。
“好,你去吧。”顺势搂住希儿手臂,莉娅冲这边笑笑。
正在俩人攀谈时,戴尔架着马车赶到,陈泽向几人告别后,踏上了前往城主府邸的路程。
……………
……………………
“对了,大人您老家是哪啊,我怎么感觉您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大人您渴吗?我这正好有加莱的特色果汁,您之前喝过吗?”
“大人,您看哪,那家餐厅的菜肴风味好像跟邻国的很像,您之前吃过吗?”
路上,戴尔不断旁敲侧击,想套出话来。陈泽一一将其化解,要么回答朦胧,要么将话题扯开。
如此往复几次,戴尔摇头苦笑两声,沉默着不再开口。
看着窗外的景色,陈泽想起什么,便开口问询:“戴尔,你知道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吗?”
戴尔闻言一愣,接着道:“那肯定知道啊,最近这事在芬顿城已引起轩然大波,光是被害人就有一手之数。”
“被害人的死状非常凄惨,腹部被划开,肠子跟别的什么流了一地,除此之外,凶手还在案发现场的空地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
“签名是什么?”
“去死吧吸血鬼。”
“那警方有头绪吗?”
“没有,据说警方的压力也很大,已在劝阻市民晚上无故不要外出,而且集会将至,如果在哪之前没有找到凶手,恐怕芬顿的名声…”
陈泽陷入沉默,无他,实在是这个案子有些诡异,也有点像前世的那个无头冤案。
1888年开膛手杰克。
1888年8月7号到11月9号,开膛手杰克于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九名失足妇女。
自那之后,开膛手杰克消失于茫茫人海中,至今仍未找到。
想到这,陈泽不由得深呼一口气,看来这个委托并不简单。
马车缓缓行驶。
过了好一会才抵达城主府邸。
说是府邸,其实更像是庄园。
庄园坐落于一片绿茵草地上,身旁围着高大树木,建筑颇有股欧式巴洛克风格。
粗略望去,庄园最少占地上百亩,光是大门口就立着两根雕刻精美的石柱。
走进其中,路旁的仆人跟女佣热情的打着招呼。园丁在修建着草坪,陈泽看去,赫然发现修剪后的草坪,隐隐浮现出一张庄严肃穆的男人脸庞。
“我们到了。”戴尔将马车停在别墅前,挥手示意。
走进别墅,里面则是另一番风景,墙上挂着各种典朴画作,地上铺的是柔软兽皮。
沿着楼梯向上,戴尔站在尽头的小屋门口:“冒险者大人,请进…”
推门而入,就见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着修身西服的男人,直勾勾望着这边:“我应该叫你勇者呢?还是叫你冒险者?”
他嘴角仰起,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可以叫我爸爸。”陈泽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