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断的矛盾
“不对，你现在还是有点衣衫不整，你没发现吗？上边第五颗纽扣你都弄错了，你的妆容也被破坏的没多少，另外刚才我发现办公桌上有人坐过的痕迹，还有垃圾桶里的呕吐物，如果我拿去化验那估计是你的，因为当时你被于经理抬起了双脚，用一种特别夸张的手法在发生关系！这也是导致你呕吐的原因！”
“你……”被我看穿了这一切，竺语寒害怕的不行，自知不能隐瞒了，她焦急地说道：“我承认，我和于经理有那种关系，但在公司中，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不正常，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们警方，你没必要隐瞒这些，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怀疑你和于经理的死有关，你知道吗？”
“呜呜对不起，我就是害怕惹来麻烦，但我真的没有做，我不知道于经理是怎么死的！”
“那你老实告诉我，最后一次见到于经理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晚上下班呀，今天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已经死了！”
“在你进去于经理的办公室之前，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靠近吗？”
“这个，我还以为他不在，所以就没有留意！”
“那于经理平时在大厦这里有什么不对付的人吗？”
“有啊，这几天他都跟大厦的一个商店的老板吵架了，说是那老板卖的东西是水货，被警察带走了，但后来那老板回来了，但我们经理说他影响了我们的印象让他滚蛋，但那老板不愿意啊，说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店铺，于是两人就吵了，还吵得很厉害，具体的话，你去问问楼下那其他商店的老板就知道了，因为我当时在楼上打印着一些文件，我刚才说的情况，都是同事告诉我的！”
“哦，那行吧，暂时就说到这里了，竺小姐，后续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的！”
“可以。”
我没有再理会这个女人，下楼带着张雨荷和道志勇找到了这里的几个卖珠宝的老板，因为这一层全部都是珠宝店。
打听了一下，果然发现这几天一个叫朱阳荣的珠宝店老板，果然跟于大鸿发生争执了，我们直接来到了朱阳荣所在的店铺，当时他还在招待客人呢，看样子仿佛刚做成了一笔生意卖出了一条金色的珠链，乐的那家伙呵呵地笑了。
发现我们来了，朱阳荣还以为我们是来买首饰的，于是便礼貌地说道：“几位，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挑！”
“不，我们是警察，楼上不是出事了吗？你们倒是心大啊！”道志勇说。
“我知道，不过那关我们什么事啊，有客人我们还是会招待的，毕竟有钱赚，谁不想赚呢。”
“恩，不过最近我们听说你和于经理发生了什么争执，这是真的吗？”我故意试探道。
提起这件事，朱阳荣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笑了一下摆摆手道：“都怪他误会我的东西有问题，还有那些警察，都不调查清楚就抓我回去，害我的名声受损，还跟于经理吵架了，真是的，我这最近就是倒了什么血霉，我回家都买了不少观音草给自己清洗身体呢，希望能除去厄运。”
观音草？我不知道这老板是那里的风俗，但这些不是重点，我看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也不紧张更加没有惊慌的神色，相反就好像提起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就有点感觉白来一趟了。
这下子张雨荷却说道：“可是有人说你们吵的很厉害啊，你觉得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不走，我的合约还没到期的，如果我这个时候走，公司赔我钱，他们赔了吗？反正我不会走的，现在于经理也不知道怎么遇害了，我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会这样想吗？”
“什么那样想？”听到张雨荷的话，不知道朱阳荣是不是故意的，看起来真的缺根筋一样。
张雨荷没有办法，只好直接说出来：“就是你为了不离开这里，跟于经理发生了什么争执然后设计害死他但又害怕法律责任，所以故意把现场弄成这样！”
“啊！靠！我怎么会？我就是个只会做生意的老粗，那什么现场我不知道啊，具体情况我也不懂，也没看到，真的，我只是跟于经理吵了几句，你们就怀疑我了呀？”
朱阳荣现在终于知道紧张了，不过那反应很正常，不像是伪装的。
“按照惯例，你不是很应该被我们怀疑吗？不要说我们，就是换了别的警察，也会一样的，如果朱先生你没有做的话，那你也不用紧张。”我算是用安慰的方式跟他说了一句，但他却更加激动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而且我后来也认错了，虽然我不愿意搬走，但按照合同约定，我也可以不离开，那于大鸿也不可能赔钱的，我就是抓住这一点赖着不走而已，别的我真的没有做，更加没有想过，再说反正我都能留下来了，害死他也没用啊，商人只看利益，杀人这样的事情对这个又起不到作用。”
朱阳荣的说法在情理之中，没错，商人重利，杀人什么的，他们一般不会做，除非是遇到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必须要除掉对方才行，不过朱阳荣和于大鸿也没有这样的关系，当然这是我就目前观察得出的结论，后续到底是不是，还得继续深入调查确认。
除了朱阳荣，我还走访了一下附近的几个商铺，不过他们说的情况都和朱阳荣口中的描述很像，我没有继续在这方面深挖了，这下子本来想离开了，然而高明强又带着一个人过来了，这是在大厦中的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叫冷成龙，看起来应该有40多岁了，头发都掉光了，估计这些年压力不小。
问起高明强才知道，这个叫冷成龙的，在于大鸿出事之前也跟他有过纠纷，还是为了租赁到期的事情而争吵。
我问了这个冷成龙这才了解到，原来之前他跟于大鸿在大厦的15层，就签订了2年的合同，但不知道于大鸿最近怎么回事，竟然还没到期就去找他要他离开这里，他就说了，不是还有几个月时间吗？于大鸿让他不要管，马上离开就行，他当时肯定不能走啊，因为他是想续约的，然而于大鸿死活不想让他留在这里了，还放言说他如果继续在这里待着，就弄死他。
当时不要说冷成龙不理解，我也完全不明白，于大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脑袋被抽了，一开始跟一个珠宝店老板发生冲突，后续又和另一层小公司的老板有矛盾，莫非他这是故意的？
不过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搞垮这座大楼？不过就凭借他那点力量也不可能吧？
我一时间也不能理解于大鸿的做法，或许他最近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吧，这些都必须要根据后续调查的，但眼前的冷成龙老板，我后续还是问了一些问题，但没发现有什么线索，我让高明强等人暂时跟我回去了。
回来后，大厦的事情我派了另一队人过去核实，这包括朱老板的珠宝问题，还有冷成龙当时跟于大鸿发生冲突的具体细节，这工作很繁琐，我不想亲自处理，自己来到了信息科，验尸那边我这次没有去，就在这里等报告得了。
发现我来了，何馨就知道我想调查什么，连忙敲击着键盘，给我放大了不少画面，那些都是之前高明强在大厦拷贝回来的监控，虽然办公室里的没了，但走廊还有外面的一些电梯啊，路段什么的，高明强都找到了，路面的是经过附近交管所提供的。
我们几个待在这里集中在注意力看监控，就好像精气神都全部用上了，但要详细观察，锁点范围，还得等法医验尸报告确定死亡时间什么的，我们现在是第一次观看。
没看出什么，因为数据有点多，这样看下去不是办法，我了一下就暂时先坐在那里休息了，等到自己的手机传来了视频的邀请，我才发现谢楚楚挺焦急的，才看到我的脸就说道：“何队，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你来了就知道了！”
看她不愿意说，我只好站起来朝着法医科走，路上道志勇这猴子竟然也跟着我了。
他的身边还有张雨荷，但我看到他却说道：“之前你检查的现场字迹有什么发现吗？你那么闲的？”
“我这不是有好消息高兴你吗？我在检查字迹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细节，就是第一个受害者，她在女神像背后写的字迹，竟然是出自她自己的手，而不是凶手的，之前我都没有留意，后来我拿了她的那些杰作一比对，就发现了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是她生前留下了这些记号？难道说，这是给我们的提示，只是没有写完而已？”
“应该是，4、3、4、1、2、3、2、5，43在我们富明市可是东边的位置，41是东北，23我当时怀疑是东北朝着23的角度，不过我发现这个角度没有意义，接着又转换了一下，改了距离，不过这样就更加没有意义了，要知道那附近就是一条街道，23米根本就出不去，后来我想了一下用英文字母排列，结果W，附近好像有一家W开头的餐厅，接着25呢，我再次用英文字母发现不行，声母表也不够数，我就用距离吧，结果还是不行……”
“那后来呢？”这家伙可是吊起我的胃口了，不过他的想法还感觉挺有道理。
“然后，我用了角度，还是搞不出什么名堂来，最终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一个地方的吗？”
“又来了，快说啊！”
当时我焦急的不行，但旁边的张雨荷却捂住嘴巴笑着，似乎早就知道了谜题，就等着道志勇给我解开了。
“后来我发现这是好像是我们富明市的坐标，结合那餐厅的位置，我找何馨一比对，马上就看找出了端倪，富明市真水纪念乐园。”
“哦？那是个游乐场？”
“没错，后续的火柴人一条小船和一个斧头，我们去调查过，竟然都是游乐场中的游乐项目。”
“可是，这跟凶手有什么关系？莫非他是在游乐场工作的，还是管那三个项目的？”我当时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