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何为先天
叶昊知道，哥哥不会骗他，既然哥哥说了，那用心读书就好。
叶霄起身，就要离开。
到门口的时候，叶霄回头。
“对了，闲暇的时候，你跟着二叔，看看他如何做事，看看县衙里的官吏如何做事。”
“你不用会，但你要知道基层官吏的做事方式，再去老君观后山看看，看看那些流民是怎么想到的。”
“你越懂他们，以后越能把自己的事做好。”
……
到老君观时，已是深夜。
叶霄回房点燃古灯。
古灯那头，林晓雪正在一座小镇中卖皮货。
从林晓雪进入蛮荒森林开始，已经过了六年。
四年之前，林晓雪突破了炼气，有了筑基的修为。
两年之前，林晓雪顺着蛮荒森林的边缘，终于找到了有人居住的城镇。
如今，林晓雪通过叶霄提供的铅汞资源，实力突飞猛进，已经有了筑基巅峰的实力。
大量的铅汞若是全用来提升实力，提升到金丹都绰绰有余。
可林晓雪知道自己天赋太差，一直在筑基巅峰巩固自己的根基，用铅汞提升身体潜力。
不然，就算早早突破到金丹，她这一辈子的极限，恐怕也就是金丹了。
她的底子，太差了！
若不是有神灯，她这一辈子，连炼气都难。
有了神灯这份夺天地造化的机缘，若不能好好利用，林晓雪要悔死！
现在筑基巅峰的修为，在镇子里不算高手，也不算弱，平日打些猎物，血肉供奉给灯神，灯神则会不时赏他些铅汞。
这些年林晓雪也摸到规律了。
灯神喜欢的，是灵力充沛的血肉，供奉的血肉灵力越足，灯神就越可能赏赐她灵银液和灰蓝金，至于那些实力弱小的野兽，她就拿到镇子里卖了。
就在林晓雪想着下次去哪狩猎的时候，怀中的银灯开始发热。
林晓雪明白，这是灯神在召唤她。
急匆匆收了摊，回到镇子里买下的小屋，关上门窗，林晓雪取出银灯。
银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银灯之上浮着金色的字。
“功法，秘籍。”
林晓雪看到灯上的字，便知道这时灯神在向她索要贡品。
三年之前，叶霄发现古灯可以通过对面的银灯灯光映照文字，便开始有目地让林晓雪奉上贡品。
异世界的文字他是不会的，但叶霄意念一动，古灯会自动把叶霄想表述的内容转化成异世界的文字。
当年，叶霄不经常用这个能力。
毕竟，他在林晓雪心中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灯神，要是动不动就要这个要那个，太没逼格了。
合格的神，要让信徒自己揣摩祂的意志，自己献上贡品。
林晓雪跪在地上，一副愧疚的样子。
“灯神在上，您最忠诚的信徒林晓雪无能，在这个镇子里，找不到高阶的功法秘籍，只有些最基础的功法，可以吗？”
林晓雪小心的问道。
见银灯没有反应，林晓雪心中忐忑。
难道是灯神对她不满了？
“灯神在上，我这就把功法带来！”
林晓雪摇了摇牙，不论如何，先把能找到的功法秘籍找来，品级低也没办法。
更好的功法只能突破筑基后再想办法。
收起银灯揣如怀中，林晓雪找到镇子里其余几个修士。
这几个修士有炼气的，也有筑基的。
林晓雪为了灯神的贡品，开出高价买他们的功法。
这些人修习的功法大部分是不值钱的大路货，花不了几个钱就能买到，只有一位筑基修士的功法有品级。
哪怕他的功法只是黄级下品，但有品级和不入流就是天差地别。
实在没有办法，林晓雪用家传的五虎镇山拳再加上她这段时间的全部积蓄，才换来了对方的黄级下品功法。
这还是因为五虎镇山拳比较特殊，即是武技，又是炼体功法的缘故，哪怕不入流，也属于接近黄级下品的存在。
不然林晓雪把积蓄全加上，对方也不会卖。
五虎镇山拳是林家家传的功法，原本供奉给了叶霄，不过上面的内容林晓雪都记得，来到镇子后，就准备了份副本，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完成了交易，林晓雪连忙赶回家，把得到的功法都摆在银灯前。
叶霄看到那些记载功法的册子，心中一喜，取了份份量较之前多不少的铅汞，送了过去，然后在林晓雪的千恩万谢中收起了古灯。
说来惭愧，叶霄给林晓雪的，还是一年前，刘能大晚上跑去县里买的铅汞。
不是叶霄抠门，铅汞这东西，在异界就是值钱。
每次叶霄给的那一小勺，别说林晓雪一个筑基实力的，就连金丹高手都要打破头。
而且林晓雪太弱了，那么点铅汞，完全吸收要月余的时间。
本来叶霄还打算找个大量供应铅汞的渠道，可看看小瓷瓶里的水银，还有一小半，铅粉还有半盒，叶霄就不急了。
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需要的铅汞量不会大。
叶霄把东西都收起来，开始翻看桌子上的功法册子。
他并不介意林晓雪送来的都是低级功法，不如说，叶霄需要的就是这些低级功法。
他修炼五虎镇山拳到后天巅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体内的九转大还丹还没完全消化，不论他怎么练拳，却始终摸不到先天的门槛。
叶霄摸不到其中门道，正需要这些基础的功法来恶补关于修炼的知识。
把那些低级功法都看了看，这些功法大部分是不如五虎镇山拳的，不过综合这些册子中所讲述的内容，叶霄对先天境界的了解深入了不少。
所谓先天，是身体能感应灵力，并主动的吸收灵力淬炼自身。
和五虎镇山拳这种以拳法淬炼身体被动吸收不同，先天需要人对灵力的认知到一定的境界。
用这个世界的话说，就是传说中的天人感应之境。
“按照那些功法所说，想突破后天到先天的桎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灵气充沛的地方修炼。”
“可这方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那些血食中的灵力远远不够，九转大还丹中的灵力消化多少就被吸收多少。”
叶霄有些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