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清水公寓
“邓警官，还是不要小瞧了普通人。”
“...”
金贺这话让邓警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什么小瞧不小瞧的问题吗？
难道现实还能够否认吗？
现在连警察都没有查案的资格了，连警察都不敢保证能把杀人犯绳之以法了，难道还要强装什么都没改变，一切照旧吗？
“付铁雨虽然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但按照付铁雨的能力，他完全可以不出现在摄像头里，所以理论上他作案的可能性确实不高。邓警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
“念能力是非常特殊的能力，不同于魔法使，念能力者使用能力几乎不用付出代价，但作为不用付出代价的代价，他们不具备任何广域和范围攻击的能力，同时他们自身也非常难以运用念能力进行战斗。说白了他们是一群防御大师，可以构筑坚固的移动屏障，是对抗泥潭效应非常有效的手段。”
“所以这和付铁雨嫌疑小有什么直接关联？”
“这意味着付铁雨拥有掌控所有电子设备的能力，他让你看见，就代表着想要让你怀疑他。”
邓警官听不明白金贺在说什么了。
念能力能够掌握所有电子设备？难不成付铁雨构筑的屏障完全依赖电力？依赖电子设备？
他是念能力，不是电能力。
念能力不应该就是科幻小说中那种什么电磁屏障那种东西么？或者能量护盾？又或者是其他抽象的概念或者能力，怎么金贺说的念能力和电能力一样诡异了。
邓警官刚想问，金贺那边就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就是和邓警官你所设想的一样，所谓的念能力，本质上是对电力，以及现代电子设备的再构筑，是一种依托于机械的超然系能力，本质依旧是念动能，但这个动能完全依托于外界能源驱动。”
“金贺，我听不懂。念能力为什么会和电力，电子设备相关？念能力不应该就是意念，或者念力有关系的东西吗？怎么还能和超然系扯上关系？”
“念能力这个概念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偏差，又或者误导性。我个人把他归纳为了系统隐瞒的诸多事项之一，我这边也只能说——不，不是只能，是很明确的说，念能力并不是自然系的能力，而是一个完全依托于外力的特殊能力。”
“完全依托于外力的特殊能力。”
邓警官听到这个，很自然的想起了第一起案件。
他不愿意去思考自己无法理解的内容，只能讲述自己认知中非常诡异的事。
“那念能力能够让死人复活吗？我这边核实了清水公寓内的所有人都是死人。之后我们是有上门核实，但一个住户都找不到了。非常诡异的是他们所处的所有房间都非常的干净，但是找不到任何的指纹和生活过的痕迹。我们捕捉到的画面，就像是通过AI合成出来的一样。”
“现在的AI技术已经全面禁止传播了，所以这些照片不可能是合成的吗？所以邓警官你是怀疑付铁雨利用念能力影响了监控设备？”
“这已经无关合成与否的问题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人，也在这些房间内找不到一根毛发，找不到一点指纹，我找不到有任何生物在这地方生存过的痕迹，这事可能是念能力能实现的吗？”
“...”
金贺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邓警官的说法，随后他果断的摇了头。
“无论是傀儡师，又或者幻术师都做不到，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这么做图什么？总不可能是闲着没事干，自己弄着玩吧？操控死人倒是有办法，死灵法术就可以做到，但死灵法师也是魔法使，他们使用能力的代价也非常大，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好玩玩弄尸体。”
“也有可能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没有办法调查出这栋公寓的异常之处。要不金部长，你明天带着签约者过去看看？洛怜幽是S级魔法使吧？她也许能够摸索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以是可以，那栋公寓的名字叫什么？还有第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你们这边查明白了吗？”
——
清水公寓
——
“死者的身份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查明白。警方也查了这个楼盘的情况，以及开发商，还有成交情况等等，什么都没查到。没人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住进去的，也没人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几乎所有的相关人士，就像是被施加了精神控制一样，一问三不知，又或者精神恍惚。”
金贺简单的介绍了情况后，就跨过了封锁线，往楼上走去。
何理、梅莉，以及洛怜幽都紧随其后，上了电梯。
七楼。
案发的现场。
看着已经开始变黑的血迹，以及白粉笔标注出来的遇害者位置，何理没有特别的想法。
他是很想直接回溯时间，来确定现场的情况，可惜，现实不存在这么方便的能力。
过去的时间你可以观测，但没人能够保证你观测到的那段时间是正确的时间。
不因为别的原因，就因为所谓的可能性太多了，多到了你无法分辨哪一段过去属于这个世界。
就算你能够确定，也没有办法保证这个世界的凶手，是你所在世界的犯人。
人诞生于混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混沌。
随便走了两步，又带着洛怜幽逛了下受害者，以及其他失踪者的屋子。
就如金贺所说的那般，现场干净到不像是住过人，一丝一毫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走廊上往前走着的金贺询问了下洛怜幽的意见。
“洛小姐，你感觉到这边有魔法的残留吗？”
“没有什么残留，这里不像是存在过魔法使的样子，但这不绝对，并不是所有魔法都会留下波动。我可以举个例子，完全寄宿于自身血液的黑魔法，如果用的是这类魔法，那就不会留下元素波动。光凭没有过变动或者波动来判断这地方有没有魔法使，有些不够严谨。”
“黑魔法除了不会留下元素波动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