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日礼物
时光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沈好和沈清展十八岁的生日，沈将国和陈云为他们的成人礼忙碌着。
“这次生日要提前准备，怎么样也要办的风光。”陈云喜笑颜开，望着两个小寿星嘴角咧到了耳后。
“嘻嘻。”沈好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不禁笑破了颜。
“你们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沈将国看着面前的两小只，感慨时光荏苒，不过弹指之间。
“唔。”沈好思考，停顿两秒，“应该没有。”
……貌似真的没有吧。沈好这些年来拥有家人的陪伴，朋友的关心，还有——沈思远的宠爱！
“哥哥呢？一直没见他身影。”沈好四处张望。
“沈思远？”沈清展开口，“指不定是给你买生日礼物去了，然后给你一个惊喜。”
沈好撇撇嘴，“每次都公平公正，哪一次会忘下你？说的好像没有给你准备似的。”
“怎样。”沈清展得意的笑了笑，“你不舒服啊？上回他送我的笔我喜欢的不得了。”
“沈清展你再说一遍？”
“好了，别斗嘴了，两个小祖宗。”陈云劝道。
“哼。”沈好不再理会他。
“姐弟两个要互相牵让啊。”沈将国语重心长道。
“……”对立面的两人互翻白眼。
“对了，好好，生日当天记得叫上阿泉。”陈云补充道。
“恩。我知道的妈妈。”沈好应道。
“乖。”沈好被一阵抚毛。
沈好的眼睛虽然随着休养一日一日好了些，但还是不能过多接触电子产品，当然这还归功于父母的严加看管。
而泠泉只是借宿于学校，年龄大她三岁的她在学习之外早已经经受她父亲的公司，承担起了她应尽的责任。
还真是了不起哦。沈好心想，她刚上高中时她就已经步入了大学，现在感觉自己和她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嘤。落差好大。想到这里，沈好像漏了气的气球久久不能释怀。
见面的次数也少了呢。如果我不问的话，她是不是都不记得我生日了？
沈好不再瞎想，准备出门走走。
“好好。”沈将国担忧，“要出去吗？”
“恩。”沈好转头微笑，“随便转转。”
“阿展。”沈将国看向沈清展，“让他和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姐弟俩的零花钱平常都是足够且一样的，不过沈清展总会“偷斤少两”的多要些。
“不用了我亲爱的老爸！”沈好看着他满脸的忧虑无奈一笑，“我想自己一个人。”
“好吧。”沈将国无奈，“注意安全。”
“好。”沈好脱门而去。
“哈哈。”沈好笑出声来，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年少轻狂的自己。自从那次“霸凌”过后，倒是安静了许多。再也没有人主动招惹过她，连那个小胖子也没有。听说是当时被教训了一顿，家里人严加管教，从此不敢再兴风作浪。
“恶人自有家人磨。”
后来呢？
后来是她努力融入学校这个大家庭，佯装自己卑微的内心，每每都于事无补。失望过后，她就一心将心放在学习上，对待人际关系遵循“顺其自然”的态度，不再强求任何一段关系的到来。
这么多年来她身边的那几个人还是那几个人，从未变过。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没有尽头的街道上，头部传来疼痛。
她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忽地抬头。
“在干嘛？心不在焉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思远？”女孩反应过来。
“恩。”沈思远笑道，“连哥哥都不叫了？”
“”你管我。沈好摸着发红的额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走了小狗。”沈思远温热的手心从沈好的脸蛋处传来。
“喂。撒手啊。”沈好被沈思远强拖着往回走，“还有谁是小狗啊！”
“恩？”他极为认真的看着她，笑道，“不是你吗？还是只咬人的小狗。”急了会咬人的兔子？更为贴切些。
“啧。”沈好急到真的咬了他一口。
“嘶。还真是。”手心多了一道牙印。
“略。”沈好不再理他，自顾自往后走。
“去哪里啊？”沈思远慌张问道。
“随便走走。”她目不斜视，继续迈着腿。
“等我一起。”沈思远转身跟上来。
“恩？”沈好不解，“你不是刚转了一圈吗？”足足两个小时。沈好生闷气。
“这不是见你没醒才出去了一会儿吗。”沈思远忙解释道。
“……”沈好皱着眉头看向他，少年比她还要清秀，五官和从前明显不同，长开了也变帅了，浑身透着一种清冷的气质，让人瞧了不免心旷神怡。
“算了。”沈好扭头不再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他这张脸无从开口，心情显得更加烦躁。
“不生气了？”沈思远眼神里皆是光景，“好了是我的问题，事先跑出来没有告诉你，让好好担心了。”
沈好憋了一肚子的气烟消云散，“谁担心你了。脸真大。”看着满脸笑容的他沈好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放过了他。
“你出来是做什么啊？”沈好有些紧张地问。
“喂喂，话题换的也太快了吧？”沈思远无奈，但不失笑容，“偷偷地，为了给某人一个惊喜。”
沈好听着表面上云淡风轻，“惊喜？是什么？”她不慌不忙，眼底的亮光早已出卖了她。
男孩卖着关子，“你猜。”
“哎呀，”沈好耐不住性子，“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嘛。”
“秘密～”
“你这人真讨厌。”女孩缴械投降，不再坚持。
“叮铃铃”
男孩裤兜里的铃声一阵又一阵。他拿起看了看，迟迟没有接。
“谁啊？”沈好纳闷。
“没谁。”沈思远摸摸沈好脑袋，“你先逛着。我接个电话。”
“哈？”沈好震惊。沈思远早已走远。
不是他硬要和我一起的吗？我又没求他。现在又是闹哪样？沈好埋怨。
她鼓着腮帮子步伐加快，到尽头转角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沈好转身望向他的身影。
少年高挑的身姿映射到她的眼中，男孩半靠在绿柳下，柳叶成荫，他接着电话，脸上时不时展露笑颜。
“切。”女孩不悦，男孩比她大了整整四岁，在她还在苦修之际，他早早辍了学外出打工。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倒是比沈好还惨一些，她以为他更不会交朋友，后来她看见了他和周围人打成一片，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来不是他性格迟钝，而是他愿不愿意。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明明自己的弟弟更有魅力，吸引的都是些可爱的女孩子。她以为她会更羡慕沈清展，可她却不醋他。看着沈思远和别人谈笑风生，却是一片酸楚。
“怎么。这有什么在意的。”沈好喃喃。对，她不在意，更不会喝醋！
“电话那头会不会是个女的？”沈好忍不住想。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被女孩生生打醒，“开什么国际玩笑。”沈思远丫的一个直男，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他可是直的不能再直了！沈好突然想起什么，不堪入目。
“好好！”远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恩？”女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死死抱住。
“这力道！”沈好反应过来，“泠泉？”
“咿呀我好想你。”泠泉不撒手，笑得灿烂。
“呃，阿泉。”我快窒息了。
听着女孩虚弱的声音，“好啦，小的这就撒手。”
“呼。”沈好长舒一口气。
“恩？你那个亲亲哥哥呢？今天怎么不见？”泠泉环顾四周。
“哈？”沈好惊到，什么亲亲哥哥？“我们又不是绑在一起了，分开不正常吗？”
“哈哈。”听着女孩恼怒的声音她开口，“怎么，吵架了？”
女孩被堵住，使出浑身解数才吐出了一个字，“滚。”
“两位小姐这是在谈什么，笑成这样？”沈思远不紧不慢的走来。
“啧。”沈好翻了个白眼。
“哈哈，正主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好好，我有些事情，你们先玩吧。”沈思远开口。
“唔。”沈好满满的不舒服。
噗。“请问有什么事吗？让沈先生这么着急。”泠泉不嫌事大。
“咳咳。有些棘手的事，小孩子别多问了。”沈思远脸红。
“哼。”这里的小孩子只有沈好一个人吧？明明他们年纪相差无几。
泠泉像是没看够热闹似的，“好好，你哥哥脸红什么？”
“谁知道他。”
“……不会谈恋爱了吧？我听我哥说，男孩子一般脸不会红的，除非……”
“除非什么？”沈好一脸紧张。
“除非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哈哈，好好，你要有嫂子了。”泠泉揶揄道。
“”沈好一道晴天霹雳。“你在瞎说什么！”说完便不再理她。
“哈哈，我也是猜的，不要生气嘛。”泠泉没脸没皮道，紧紧贴着沈好的脸蛋。
“行行行，别凑过来！我嫌弃。”
“别这么无情嘛。人家好歹是给你过生日来的，把我拒之门外，太伤人心了。”
“起开。”沈好一震，“说实话只是给我一个人吗？”沈好听见这话一阵开心也要不忘“毒舌”一下。
“嘤～”泠泉又黏了上去，“这不是还有弟弟吗。”
沈好这些年和泠泉的联系只能靠着沈清展，说沈清展是她们的搭线桥都不为过，尤其是泠泉上大学后，离开了这里……
毫不为过，她的友谊分给了两个人，沈好，和沈清展。
“好了，难得我们出来玩凑到了一块，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泠泉盛邀道。
“什么啊？”沈好被泠泉拉着往前走。
她们走到了一个橱窗。
“看。”泠泉兴致勃勃。
“什么？”女孩抬头。
一身洁白的婚纱亮在眼前。
“漂不漂亮？”
“恩。”女孩看的痴迷。
“为什么是白色？”
“你有没有常识？”泠泉忍不住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女孩吃痛。
“这是洁白与庄重的象征。婚纱，你懂不懂。女孩子一生最漂亮的一次。”泠泉像个知心大姐姐一直讲解。
泠泉本就比女孩大了几岁，心性早已成熟。和其他同龄女孩子一样，她向往纯洁美丽的爱情。
“啊？”女孩云里雾里。
“唉，太迟钝了吧？”她都把话说在这份上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
沈好冷不防的冒来一句。
“哈？你说什么？我吗？”泠泉不可思议，但脸已红一半。
“你脸都红了还说没有？”恶魔沈好出来了。
“没有！”泠泉吼着，“女孩子脸红不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沈好明显顿了顿，思考道。
“真的！”泠泉松了一口气。还好对方是沈好这种感情迟钝的人，不然真不好糊弄过去。
“好，咱走吧！出来久了叔叔阿姨该着急了！”泠泉插科打诨。
“哦。”沈好转身，回家的路上心不在焉。
喜欢？究竟是什么感觉啊？
“surprise！”
泠泉冲进大厅。
“叔叔阿姨好！”
“哎呦。小泉来啦？”陈云忙起身接风尘仆仆的两个宝贝。
“恩呢。”
“快快进来，暖暖身子。”
初春外面徐徐清风，但气温还是有些低。
“好。”
“姐姐好。”沈清展和她对视了一眼，淡淡开口。
“你好。”泠泉坐下，沈好跟了上来。
“妈妈，哥哥呢？”
“他呀。”陈云笑道，“他最近忙着呢！”
“哦，还没回来？”沈好张望安静的房子。
“明天就是你们生日了，小泉就在这里住下吧。”陈云看了看沈好没有多说。
“啊？不用了。”泠泉一惊，“过会儿我父亲来接我，我明天再来。”
“哎呀。客气什么。”沈将国也开口，“一来一回的也是麻烦他了。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同意一下，也就别跑这一趟了。”
“真的不用，叔叔阿姨。”泠泉急的脸红，眼神求助俩姐弟。
沈好置之不理，心虚地望向别处。
沈清展无奈，“爸妈，怎么能强求人家呢？让她不适应。”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沈将国呵斥。
“就是。我们就要成功了，你姐姐都还没说什么，你开口干嘛。”陈云与沈将国沆瀣一气。
“噗”沈好不能自已，只好快速上了楼。
“那好吧，谢谢叔叔阿姨。”泠泉不愿看到沈清展吃瘪，只能妥协。
“好好好。”陈云欢呼，拉起沈将国，“老头子，我们快去准备午饭，小泉，你在这不用拘束，就当是自己家。”
“恩。”女孩不失礼貌的一笑。
“……”
沈清展被盯的发毛。烦躁开口，“抱歉，是我无能。”
“哈哈。不是你的错了。还要是我向你道歉，让你挨一顿训。”
“没事儿，习以为常了。”沈清展一脸无所谓还有点得意的自嘲。
“哈哈。你真有趣。”泠泉笑道，还变帅了……
第二日如约而至。
清晨。
“好好，醒醒。天亮了。”
“恩？”女孩揉擦着双眼。
“生日快乐。”对上一张笑脸的泠泉，“生日当天第一句不能说些别的。”
“恩。”沈好缓过神来，满脸笑意，“谢谢！”
“礼物呢？”沈好调侃仪式满满的女孩。
“咳。”女孩强装镇定，“我要没算错的话，还在路上。”
“？”
“好了，快穿衣服吧。我出去等你，小寿星。”泠泉跳下了床，笑嘻嘻地看她。
“什么时候？”醒的好快。快的她怀疑她一宿未睡。
泠泉一身利落，开门瞬间与沈清展撞了个满怀。
“生日快乐，阿展。”女孩笑盈盈。
“……谢谢。”沈清展一时错愕，下意识说出。
“咚咚。”
门外敲门声响起。
泠泉飞速下楼。
“小姐。您的东西。”来人递上两个包装精致的礼袋。
“恩。你辛苦了。”
……
“好好，阿展。”泠泉喊道，“你们的礼物。”她向上递了递。
“？”
“？”
“什么啊？真么神秘。还辛苦别人送。”沈好飞快下来，窜过慢条斯理的沈清展。
“这是你的，好好。”
沈好迅速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
一只超大的玩偶熊。
“哇。好可爱。谢谢阿泉。”
女孩埋进玩偶熊的胸膛，一顿奇热涌上心头。
“阿展？”泠泉递过去。
沈清展顿感不妙。以往生日礼物不一样也是差不多的。作为一“准男人”他便下不去手。
“快些呀！”泠泉拎的手酸，忍不住催促。
“好。”沈清展做足了万全准备，打开了礼袋。
“手表？”男孩不明所以。
“咳咳。”泠泉正色，“对啊。阿展今年成年，再送和好好一样的不太行。这个符合你的气质。”
“……谢谢。”男孩又惊又错愕，心里还有些安慰。
“你喜欢吗？”
“喜欢。”沈清展毫不掩饰的表情流露。
喜欢就好。泠泉笑得开心。
“呦呦呦。一个手表就让我养了十八年的弟弟动心了？”沈好忍不住调侃，“明明有那么多显示男生身份的东西，为什么偏偏是手表？”沈好笑得满面春风，不怀好意。
她给她科普过，如果一个女孩子心仪一个男孩的话，手表是个不错的选择。
啊。泠泉心虚，“怎么了吗？”言外之意没问题，是你脑子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命。早知道就不和她说这种事情了。
沈好点到为止，却十分看好他们。她暗暗竖起大拇指，姐妹我挺你哦。
泠泉：“……”
“请问是沈好的家吗？快递。请签收。”门外响起一声陌生男声。
“？”陈云不解，“我记得我和阿国没订过什么吧？”
难不成是沈思远？
沈好赶忙出门。
包裹领了过来。
砰砰。她的心止不住。
她刚要打开。
“生日快乐，小寿星们。”
沈思远带着生日蛋糕推门而入。
“思远回来了啊。”沈将国开口。
“恩。”沈思远脸上洋溢着笑容，径直走向沈好。
“恩～等会儿再点蜡烛。”
他放下蛋糕，看见了沈好手中的包裹，笑道，“怎么不打开呢？难道是不喜欢？”
沈好一惊，回怼道，“才没有。”
“恩。”沈思远转向沈清展，“礼物。”
沈清展接过，“谢谢。”
“不打开看看吗？”两个小鬼。
沈清展的自己亲自带着，我的就邮寄过来？太差别对待吧！
沈好心想，不管是什么礼物她都不会原谅他的！不会！
沈清展缓慢打开。
剃须刀？他想，真是实用。感激到失去表情管理，一本正经，“谢谢。”这种实用型的东西真的很合他心意。看来他也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沈好看着沈清展的礼物有被吓到。这么伤感的吗？她看到的是沈清展别扭个脸色。
突然她不想打开包裹了。不打开还有惊喜，打开就是惊吓。
沈思远凑到跟前，“怎么不打开啊好好。”
沈好一吓。“不，不了吧。”
“这话说的，送的礼物哪有不打开的道理。”陈云向着沈思远说话。
啧。这就是沈清展以前过的日子吗？在没有沈思远的时候，他总是被沈好强压一头。
“恩。等、等会儿吧。”沈好转移话题，“我们许愿吧。哈哈。”
一道冰凉的感觉贯穿全身，沈思远握住她的胳膊，“好好这是退缩了吗？”
好凉……
“是不是昨天哥哥弃你于不顾，你还在生我的气？”
“才、才没有。”沈好心虚。她知道她是无理取闹，她也知道他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可她就是委屈。
“这样吧。”沈思远开口，“我帮你打开。”
不要啊。我不想是和剃须刀一样的东西啊。
“噔噔。”
一身淡雅纯白的裙子映入眼帘。
“哇。好漂亮。”沈好一惊，“这是给我的吗？”
“自然。”沈思远道，“去试试。”
“恩。”沈好兴高采烈地跑上房间。
“思远真是的，下血本了啊。”陈云看出那条裙子价值不菲，嗔怨道。
“她喜欢不久行了。”沈思远笑道。
泠泉凑上前去，看到了里面的一张字条。
“好看嘛？”沈好飞奔下楼，急于向众人展示。
“好看。”沈思远第一个开口。
稍后一个个的才都夸了起来。
“不过，竟然如此合适，不大不小。”
刚刚好。
当然啦。知道内情的陈云一脸笑意，那可是他亲手缝制的。
全家人的焦点都在沈好身上，四下无人注意，泠泉疑惑的轻轻拿起那张字条，笑意展露了出来。
“恭喜你十八岁了，祝我们好好生日快乐。这条裙子代表我的心意，你配的上这世间最好的。”
署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