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调音师》开机
风和日丽，阳光灿烂，诸事皆宜，是个开机的好日子。
李丰看着天空正在感慨着，就被弗兰克·马歇尔发现。
“里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现在要准备开始了。”
“好的，马上过来！”
因为是第一次合作，李丰最最开始的时候选择拍摄相对简单的镜头和内容，比如阿德尔曼的日常的一些生活，借此慢慢的磨合剧组。
第一组镜头就是在拍阿德尔曼的日常出门。
可是拍了好几条，李丰都没有喊过，所有人都在看着李丰。
但是李丰始终感觉缺少一种东西，一种这个影片里必须存在的东西。
弗兰克·马歇尔也看着李丰，他需要李丰这个时候对剧组做出反应，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反应，哪怕是糟糕的反应都可以。
李丰决定让剧组休息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再拍。
但他没有让男主剧休息，把杰克·吉伦哈尔叫到了身边。
“杰克，这个镜头相对简单，但是对于你的要求并不低。
虽然是在拍日常出门，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像一个真正的盲人一样。
记住，是像一个真正的盲人一样。”
李丰在说“像”个词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下，还停顿了一下。
杰克·吉伦哈尔这个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丰。
他很聪明，了解了李丰那非常简单的话语所包含的巨大的信息量。
导演不是只需要他表现出盲人的状态，而是阿德里安那种近似于盲人的状态。
极其接近，但是还要表现出那种微不可查的区别，那种让人别扭，却又不知从何而来的别扭。
“我明白了导演，我会多试几次。”
“好的，需要你自己设计一些有特点的动作。
而且我们刚开始拍，不着急。”
说是不着急，但是其实李丰心里有点后悔着急了，他犯了一个新手常犯的错误，对困难估计不足。
应该给杰克·吉伦哈尔更多熟悉房间的时间，给他熟悉周围环境的时间。
不过李丰也清楚，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就是要做调整，也是晚上回到剧组驻地的时候。
在另一边，杰克·吉伦哈尔并没有休息，而是闭着眼睛在房间里摸索感受着。
感受房间内的一切在手中的触感，感受正常人身处黑暗中对于一切的不适，寻求那种适应后的平衡。
十分钟后，拍摄继续。
杰克·吉伦哈尔还是在不停的被李丰喊Cut，但是所有人已经不在乎李丰喊多少次。
他们发现杰克·吉伦哈尔在休息之后的状态和之前是有所不同的，那种他们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因为和高水平的导演合作多了，他们知道，杰克·吉伦哈尔在逐渐进入状态，在找不同的方式去寻找李丰所要的感觉。
终于，他们听到了一声Good。
而杰克·吉伦哈尔也清晰的找到了李丰要的那种“像”的界线。
所有的剧组工作人员又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拍摄下一个镜头。
弗兰克·马歇尔递给李丰一杯咖啡，问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让杰克这么演，让我感觉总是带着一点点小别扭，就是那种让我感觉这就是盲人的样子，却又总能感觉有那么点不一样。”
“像。”
“像？”
“没错，弗兰克，你忘了剧本里最后一场戏了么？”
弗兰克开始回想剧本那最后一场戏的内容。
广场夜外
阿德里安用拐棍探着路，向前走，前面有一个破损的易拉罐，阿德里安十分准确地将易拉罐拨到另一边。
画面黑。
当弗兰克·马歇尔想起这一段，他和杰克·吉伦哈尔一样，明白了李丰的意图。
李丰要用这种感觉延续整部电影，在最后来个大招。
弗兰克·马歇尔默默想着，这真的是个喜欢搞事情的小家伙。
八个小时的拍摄工作终于结束，所有人带着设备回到了剧组驻地。
当杰克·吉伦哈尔走进房间，他的电话了响了起来。
是他的姐姐玛吉·吉伦哈尔打来的电话。
“杰克，今天的拍摄怎么样，那个新人导演有没有让你感到备受折磨。”
“你说李么？
他，怎么说呢？
他是个很有想法、很特别的的导演，你不知道，……”
在酒店别的房间，李丰和弗兰克·马歇尔拉着不包括演员在内的其他剧组主创开始看今天拍的样片。
在样片播放完之后，没有觉得样片拍的不好，表演、摄像、灯光都在水平线之上。
同时，李丰决定和剧组的主创们讨论一下调整拍摄计划的事情。
这是之前就和弗兰克·马歇尔约定好的事情。
有新的想法要和他沟通。
“我需要调整下未来几天的拍摄计划，把杰克·吉伦哈尔的戏份往后延迟几天拍摄。”
“原因呢，里奥。”弗兰克·马歇尔首先提出了问题。
“很简单，杰克还不熟悉那些他必须熟悉的场景，比如阿德里安的家，还有那个经常弹琴的餐厅。
特别是他的家，如果他不熟悉那里所有的物品摆放，那就有可能在拍摄过程中造成风险。”
这是一个谁也不能反对的理由。
演员一旦在拍摄过程中出现受伤的情况，要么重新调整剧情、要么中断，同时还要承担演员医疗等费用，成本支出都会增加。
弗兰克·马歇尔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剧组的其他成人也没有表示反对。
就算是这些人也清楚，现在调整拍摄计划，总比到时候真的出了问题再调整都要更节省时间，还能避免问题。
在获得了剧组其他人的赞同之后，李丰决定先提前和杰克·吉伦哈尔说一下这件事。
并让导演助理协助调整拍摄计划，打印出来，告知其他的演员。
当杰克·吉伦哈尔打开方面，发现是李丰在外面，很意外。
他没有想到李丰会在收工之后再来找他。
李丰走进杰克·吉伦哈尔的房间，告诉了杰克·吉伦哈尔关于拍摄计划调整的事情。
杰克·吉伦哈尔当然没有意见，他虽然是个星二代，但是他在内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演员。
对于这种调整，能够帮助演员更好的进入状态，并且还有避免演员受伤的意图在里面，有什么需要拒绝的呢。
“没问题的导演，我支持你做的决定。”
除了告知调整拍摄计划这件事，李丰还想和杰克·吉伦哈尔聊聊关于阿德里安这个角色的事情。
“谢谢你的支持，杰克。
在试镜的时候你就谈过对于阿德里安这个角色的动机和过程，我也认同了你的看法。
不过，你认为阿德里安这个角色在部电影里除了本身的角色，只是一个被迫介入这个杀人事件的旁观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