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可以有关系。
神川灿先行一步到了手术室。
白猫受伤的后腿已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它也还没脱离麻醉，正吐着个舌头一脸痴呆，像玩偶一样任人摆布。
做完手术的女医生也在跟他交待着情况，整个手术过程都没什么意外，白猫的生命体征也很正常，没有危险。
剩下的情况就是等麻醉效果过去，然后通过修养让伤口一点点愈合。
女医生也建议将白猫留在宠物医院这边，一方面是观察后续情况，另一方面就是医院的条件能让它更好地完成伤口愈合的过程。
一切都符合流程，神川灿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白猫的后续，因为他不太想养猫。
但如果就这样将白猫放归校园的话，似乎也不太妥当，这种宠物猫的野外生存能力不强，万一又弄伤了就很麻烦。
还是等上衫明雪过来再说吧，看看她的意见。
等了又等，他却没见上衫明雪的身影。
这丫头该不会忘了路吧？
神川灿想着回去领她过来，刚走出手术室便见到上衫明雪的身影。
她戴着口罩与帽子，脸色完全被遮掩着，光看眼神的话，也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应该只是正常地打个电话来问候几句？
神川灿将这些猜测收起，露出笑容道：“手术很成功呢，等修养一段时间它就能活蹦乱跳的。”
上衫明雪闻言，点头道：“那就好。”
她走进手术室，一眼便瞧见躺着的白猫。
随后神川灿将女医生的话语复述一遍，询问上衫明雪的意见。
上衫明雪也同意将白猫留在宠物医院，但关于白猫的后续处置，她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句：“等它好了之后再说吧。”
付完钱，留下联系方式，两人便离开宠物医院。
先前买好的书包也一并先放在医院那边，等白猫康复之后再说。
走出大门，太阳已经升到天空中央，阳光也极为灿烂，正是最为炎热的中午时分。
这就几个小时过去了...还真是一眨眼的功夫。
神川灿随口问道：“都到中午了，要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吗？”
“我约了姐姐。”
上衫明雪轻声道。
哦豁？
神川灿不知道这是借口还是事实，反正他也只是随口一问，不太指望上衫明雪真的会跟自己吃午饭。
“行，那我先走了。”
他很干脆地挥了挥手，先行告辞。
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留在原地的上衫明雪目光复杂。
神川灿...又是神川灿..
自己的人生恐怕是无法绕过他了。
想起母亲的吩咐，上衫明雪更是感到头疼。
她能知道自己母亲在打什么盘算，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只是事情的走向真的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吗？
不过此刻她无心去思考这么多，因为她真的约了自己的姐姐。
准确说，是在电话结束后，上衫明菜就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过去一趟。
而上衫明雪的心也悄然悬起。
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要跟自己谈论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母亲又交待了什么样的任务给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有点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神川灿正独自漫步在街上。
反正来都来了，他也没打算再回公寓去煮面条，倒不如在这里找个地方把午饭解决掉。
寻了一处料理店，他便坐下，然后回复瑾的消息。
瑾自然是好奇情况，他一五一十地都交待好，坐等上菜，准备开吃。
然后上衫明菜就给他发了消息。
“我约了明雪吃饭，你要过来吗？”
嗯？
神川灿看了一眼，暗道那丫头还真约了她姐姐啊。
“还是别了，跟她整个上午都待在一起，她已经够烦我的了。”
神川灿自我调侃地回道。
“整个上午？怎么回事？”上衫明菜有些惊讶。
“说来也是巧，今天早上我出门，准备去上课，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一只流浪猫...”
神川灿也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告诉上衫明菜。
上衫明菜越看越是感到不可思议。
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在路上能遇到受伤的流浪猫，偏偏这只流浪猫还是自己妹妹很关注的那只。
更离谱的是这只流浪猫不搭理自己的妹妹，却搭理他。
但神川灿没有说谎的理由，他也没必要说谎，是巧合就是巧合。
上衫明菜只能感慨一句你们俩还真有缘分。
“我看是孽缘吧。”
神川灿打趣一句。
“那我也不清楚，总之你们的关系就挺奇怪的。”上衫明菜回道。
“话说你们既然待了一个上午，你应该有点进展吧？”
“进展谈不上，只是对你的妹妹稍微了解了一点。”神川灿阐述着自己的看法：“她说她不是只对我冷淡，而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冷淡。”
“我看她也不像是在说谎或者编借口。”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上衫明菜叹了叹气：“就是因为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才找你帮忙。”
“啧，你觉得她是在我这边受了伤害，所以才变得这么冷淡？”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上次在酒吧的时候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我只是感觉我自己没这个能耐。”
虽然跟上衫明雪接触的时间还不算很多，但神川灿敏锐地捕捉到很多东西。
她冷淡归冷淡，却又不是真冷淡。
很多事情她只是看上去不关心，不在乎，实则是偷偷地在观察。
与其说冷淡，不如说她比较社恐内敛，不愿意暴露自己太多的想法，宁愿被视作是木头冰雕。
而这种性格的形成肯定跟家庭环境脱不了关系。
“她的问题，也许没那么简单。”
“你这不是有进展嘛。”上衫明菜揶揄道。
“只能算有点头绪，具体怎么样还得看之后的接触，希望还有类似的机会出现吧。”
“我看这次机会就足够了，反正那只流浪猫还在医院修养，以它为借口，你这不就有很多理由去跟我妹妹接触了吗？”
“好了，先不谈这件事，你这约你妹妹出来是打算帮我一把吗？”神川灿转开话题。
“不是，是有别的事情。”
上衫明菜发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包：“但这件事可以跟你有关系，只是恐怕会有点麻烦。”
“什么叫可以跟我有关系？”神川灿嘴角微抽：“你用词能不能别那么深奥。”
“有关系就有关系，没关系就没关系。”
“行吧，反正你现在也有空，那我也简单地跟你说一说吧，也许这会成为你的第二个机会。”
“只是得看你自己的意愿如何。”
上衫明菜在学校的料理店里一边等着自己妹妹的到来，一边给他解释情况。
而神川灿也是一边看着上衫明菜的解释，一边在等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