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能原谅
一晚上翻来覆去，思绪剪不断。
“她好像挺怕他哥哥的。”
正阳一中周边，一家灯火还在亮着。
“程澈，你说过你不是那样的人。”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程灵此刻心烦意乱，在校园里谈恋爱，被老师发现是要叫家长的。
程灵揉了揉后脑勺，埋头做功课。
天气有些微微转凉，班上的学生也都添了衣服。
欧小灵刚在座位上坐下，而程灵还没有进班。
欧小灵盯着那本书看了一会，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和自己疏远？
“明天见！”程灵可爱的面孔回荡在脑海里。
欧小灵一抬眼，就看到程灵进来了。
正阳一中没有严格规定每天都要穿校服。
她身上穿着校服外套，里面套了一件浅蓝色卫衣，底下是一条黑色休闲裤，齐肩短发显得乖巧可爱，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似乎都变得好看了些。
“早上好！”
欧小灵移不开眼睛，伸手想揽她入怀。
程灵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你怎么不说话？”
“你哥和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欧小灵说。
“没什么，他挺好的。”程灵淡淡的说。
“哦。”欧小灵翻开书，手指悄悄拉起她的手。
程灵看了一眼他，眼眸动了下。
“欧小灵，下次换位置，我们别做同桌。”程灵由他拉着自己向食堂走去。
“老班都找我谈话了，我怕她发现什么。”程灵心下担忧。
“我看到了。”
“还有就是程澈不是我亲哥，他是我爸领养的。”
“你好像还挺怕他的？”欧小灵说。
“没有，我不想让爸妈知道我在学校谈恋爱。”程灵握紧欧小灵的手。
十指相扣，“下次你不用在我打球的时候来给我送水了，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程灵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嗓音，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的脸上一吻。
一双眸子带有星光，欧小灵眼眸轻颤。
“你拿回来那本书了吗？”欧小灵问。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就是有办法拿到就是了。”程灵轻笑了一下。
“李主任没有为难你吗？”
程灵想了一下自己在李俊办公室挨的那半小时骂，摇头道：“没有。”
欧小灵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一节课，程灵无聊的要死，将一本小说拿出桌洞，看了欧小灵一眼，“你看吗？”
欧小灵凑过头来，两人津津有味的看着，不巧的是被走廊巡逻的李主任发现。
欧小灵没事，书的主人程灵被叫了出去。
欧小灵说：“都学文科了，化学课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上。”
“可能要下学期吧。”程灵说。
时间很快来到了运动会，操场的中央，一列列方阵在音乐的响起中展开变化。
“欧小灵，我回教室一趟，你陪我一起去。”
欧小灵视线在表演拉拉操的女生神上，清澈的双眼无视旁边的一切。
“欧小灵！”程灵一记拳头捶在他的手臂上。
”欧小灵，你闯祸了。”张飞飞忍不住走来提醒。
“闯祸？谁？”欧小灵漠不关心语气。
一时间运动会的开幕会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各个班级身穿各式各样的班服走在操场跑道上。
程灵？
欧小灵才发现身边的没有她，好像听见她说了什么？
“张飞飞，看没看见程灵。”
张飞飞笑：“好像去教室了，你还不去找她？”
还在等候区的高三（16）班，陈雪不断叮嘱着：
“今天挺热的，校服外套都脱了吧。”
“口号都记住了没？”
虽然早上的寒风还打了个招呼，此刻头顶的太阳却散发着炙热，同学们还没入场就已汗流浃背。
张飞飞懒散道：“唉，记住了，记住了。”
“欧小灵，你报的什么项目？”张飞飞问。
“跳高，重在参与。”欧小灵一脸无奈，“谁让咱们班男生太少！”
身边的程灵头也不回和洛米并排站在第一排。
欧小灵看着她脖子上汗晶晶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她，“要喝水吗？”
“不喝！”火药味语气。
欧小灵递出的餐巾纸飘动着，收回去，擦着额头和脖子里的汗，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欧小灵凑近她的脸庞，“谁惹你了，不会又是我吧。”
“来来来，都站起来，我们再喊一遍口号。”陈雪在队伍中喊。
坐在草坪上的女生一个扶着一个站了起来，男生们打头，铿锵有力地喊着。
欧小灵的声音被打断，程灵瞪着他。
欧小灵有些不自在，慌忙的转移视线。
江也凑近她低声询问：“明天上午，我跳高比赛，你来看吗？”
“明天再说吧。”程灵低下了头，面上平淡，看不出情绪，却让欧小灵感受到了他的失落。
欧小灵走到程灵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错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吃醋了？”
林知柚感受到少年吐露在耳边的气息，心痒痒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程灵听到后微愣，她纠结过后起身。
拉了拉身边的洛米“你去上厕所吗？”
“不，我去看800m比赛。”
“哦，那你等等。”程灵放下手中的薯片，拍了拍手：“走吧，一起去。”
身后的欧小灵视线不变，目光中满是无奈。
两人走到起跑处，洛米看着程灵空空如也的双手，提醒道：“程灵，你不给欧小灵买水吗？”
“不买！”程灵说。
“怎么了，欧小灵惹你生气了？”
“没有。”程灵口是心非。
“那到底是什么？”洛米心下费解。
“欧小灵，还没去跳高？”张飞飞走来。
“过一会儿就去。”欧小灵语气淡淡的。
眼神在不远处跑道上的小身影上，“你说？女生是不是爱吃醋？”偏头问张飞飞。
“你怎么不去问程灵这个问题？”张飞飞笑。
“我不去，等她消气。”欧小灵向跑道旁走去。
只听发令枪一声响，欧小灵一个激灵，女生崇拜的喊道：“看！跑在最前面男生好帅！”
花痴脸的女生，欧小灵忍不住看了眼眼不远处的程灵，她目光一眨不眨的在奔跑的身影上。
欧小灵弯下腰，懒散走向主席台旁的位置上，她的侧脸在阴影里，可见嘴角的笑。
欧小灵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