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怪鱼逆鳞龙
“妮妮、翠儿、乔妹、小芳……”
谁能想到刚刚满十五岁的男生经历了第四次失恋,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梦中每次喊到小芳的名字表情就异常的痛苦,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心痛还是骨头痛。总之,睡觉时是没有人叫醒他的,除了咕噜噜乱叫的肚子。
正午阳光,褶褶生辉,小锤镖局的大旗也迎风招展,天气似乎预示着运气的开始。果不然,满身泥浆的杨伯兴高采烈的垂钓而归。
“呀,镖头,这是啥鱼?咋还有四条小腿呢?”
起初众人满心欢喜以为杨伯大获丰收,谁知整个竹篓里仅有一条龇牙咧嘴甚是丑陋的怪鱼。杨伯微微一笑懒得理他们,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打了四十年的鱼窝才开出的果实。他们?只配闻闻。
杨伯满心欢喜,不等换了衣服就开始磨刀霍霍,虽锋利无比却也不怎么满意,直到有人把它冲洗干净放到盆里,他才手起刀落哼着小曲径自清理起来。
“杨伯,什么鱼啊,怪可怜的?”
饿坏的丁小飞实在是没有体力继续承受那缠绵的温柔,只能睁开红肿的双眼下楼寻找吃的,看见杨伯清理的怪鱼十分可爱,不免有些怜悯。
“哎呦,醒了,大少爷,可吓死我了!幸亏人家没下死手把你送了回来,咋还去大闹人家婚礼呢?”杨伯左右查看丁小飞的身体,发现恢复的不错才放下心来,又见丁小飞看的出奇就继续解释道。
“此鱼逆鳞龙!”
杨伯说出此鱼的出处,脸上的自豪难以掩盖。他家族世代均为捕鱼高手,可是钓到过逆鳞龙的却从未有过。逆鳞龙为鱼类极品,据说是能进化为龙王的物种之一,不过关于它的记载少之又少。
少爷心善众人皆知,不过杨伯却安抚道:“少爷,大不必为这货感到同情,一天他吃的鱼类就达上千斤,可恨的是吃了还不长肉,简直是鱼类中的土匪!钓它是不可能的,幸好有个致命的坏习惯,就是吃的太饱容易困死,它睡觉的地方必须是至冷的地方,结果就误入到了我设下的玄冰阵里。”
丁小飞听后,顿时感觉不可思议,想不到十斤左右大的鱼,食量竟如此惊人,也想不到这玩意临死时也没睁开过双眼,和自己倒有几分相像。
“哎,吃货中的悲哀啊!”丁小飞感叹了两句,就继续揉着肚皮去其它地方寻找吃的了。
等到晚餐,杨伯终于把整条鱼端到了丁小飞面前。丁小飞见状皱了皱眉头,觉得杨伯做法欠妥,让自己吃独食,传到外面还不让人笑话。他刚要开口,想把鱼分给大家。
“少爷,忘了告诉你,逆鳞龙的肉非普通食物,乃上上补品,禁忌有其三,长者不食,体虚者不食,法虚者不食,否则以火攻心,大家能喝口汤就不错了!”
其实,杨伯也不知道里面的奥妙,只是太过疼爱少爷,就多加了两条理由罢了。再者,自打老东家丁振天去世,根本就没有年轻新人加入镖局,全是些五六十岁的老菜帮子,他们吃了逆鳞龙又有什么用呢?
话说到这,丁小飞也不觉得太过尴尬,拿起刀筷闻了闻香味吃了起来,只是有点出乎意料,它的口感不是特别的好,有点口吞火炭的感觉,咯牙的同时腮帮子也受尽了折磨,吃了没有两口想准备放弃。
“少爷,几斤的鱼能吃的下吗?别还不如我们这些老头子!”
有老者开玩笑,倒是把丁小飞弄得放不下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啃下去,五脏六腑经过长时间的洗礼,还是努力的吃完了。不过嘴里的大泡也一个接着一个肿了起来,然而他还不忘记做个样子,一番意犹未尽的姿态。
“我的妈呀,这是吃了个啥?这是吃了一串炮竹啊!哎呦,疼死我了!”
回到房间的丁小飞终于发起了牢骚,心里一边骂着逆鳞龙,一边还埋怨起了杨伯,以为他根本就没有把这鱼煮烂。殊不知,这逆鳞龙正确吃法应该生着吃。
事情远不止于此,当天夜里丁小飞的肚里就鼓了起来,有团火似的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大家都已熟睡,丁小飞也没敢惊动大家,径自跑到井旁靠喝井水降温,一直喝到虚脱睡着才算完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大伙就发现了丁小飞,只不过唤醒丁小飞的时候,他早就恢复了往常,由于一晚没有睡好,就又去补觉了。
当下火爆的镖局行业让人羡慕,可四海镖局的生意却每况愈下,一年下来没有几个单子,大家慢慢地也只能靠着其它本领艰难维持着生活,奇怪的是他们对于镖局的热爱从未减少。
这天大家伙再次吃完饭,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一个年纪大的镖头突然晕倒,任凭大家呼喊都无济于事。这可急坏了丁小飞,赶忙让杨昌英带着他去看大夫。
“少爷……”杨昌英吞吞吐吐十分的惆怅,他拉着丁小飞走到旁边。
“少爷,看大夫可是要花大钱的,巧合的是今天账房已把所有的钱上交团费了,实在没有银宝了!实在不行……”杨昌英说着就随手把蓝灵剑召了出来。
丁小飞已然明白,这是穷的要卖兵器了,作为年轻有为的老板,怎能好意思?思索半天还是把心爱的宝石腰带解了下来,悄悄塞到了杨昌英的手里。
“嘿嘿,杨伯,我父亲在的时候还有点生意,到我这却成了清水衙门,都怪我!你先拿着它换点钱,估计能应付一阵子吧?”
在这里倘若穿着能体现一个人的地位,那么就是腰束之类的物品,丁小飞的宝石腰带可以说算的上有品的物件。然而,它的价值随着镖局的衰弱也大打折扣。
此时杨伯看着丁小飞,眼中不免泛起少许泪花,他是杨伯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出生就经历着与众不同的人生,出世赶上打雷下雨小飞就皱着眉头凶老天,一岁掉进井里硬是学会了游泳,两岁被巨鹰叼走却把它薅成了秃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