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有时青春年少,恰巧的爱情如昙花一现,看似美好,琴瑟缠绵,而当你想要去努力挽留些什么时,却发现天涯陌路,爱情早已如白驹过隙、随风走远。
秦少游像往常一样在操场闲逛,直到老师在教室门外摇动上课铃,他才无精打采走近教室。他习惯去逃避周围的喧嚣和忽视别人的敌视,毕竟年轻的心都多少有些轻狂和自负。
他颓废地走进教室,来到自己的坐位开始整理课桌上的书本,这时老师眉开颜笑地走进来:“同学们保持安静,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不知老师有什么事,真是够啰嗦,他抬眼看向老师,注意到了老师身后那个女孩。
教室里依然喧闹,似乎没有谁察觉到教室里有张新面孔。老师生气了,又吼了几句,肥胖的身体立在门口,他清了清嗓音:“为师给同学们介绍,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她是个漂亮清秀、高才德高品格的君子,从翰林书院转学来的女学生,名叫苏瑞,我们大家对她表示欢迎。”说完开始鼓掌,老师面貌有些丑陋,平日只觉得老先生肥胖可爱,粗糙的皮肤长着青褐色的雀斑,面容更是凶恶不堪,现在难得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秦少游第一次见到苏瑞,就觉得她非常与众不同。她骄傲地扬着头,那勾魂摄魄的眼睛如此瑰丽,深紫色的眼眸望向他时似笑非笑,带着些撩人风情。少游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如此漂亮的女人呢,简直美得匪夷所思,宛若天仙下凡尘。
同学们的掌声充满了热情,像燃烧的火焰那样鼓舞人心。
初到清峰书院,苏瑞心情复杂,并感到无比震撼。教室角落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应该与她一样是个女学生。眉目如画,举止从容淡定,谈吐温雅文质彬彬,难掩几分玩世不恭的潇洒和内敛。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人叫浅栀。而她旁边座位上的书生让她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那书生斜靠着椅背,一袭白袍,手持绘着桃花的折扇,正儒雅温柔的看着自己,欲说还休。年轻的少女见到了英俊风流的少年,谁能没有些缠绵悱恻的思想呢。半纸烟雾掩不住,寂寞时候惹风流。桃花绽放时,最惜空枝冷,此时已是入秋时节,仍笙歌墨咏,携一缕清风。恍惚之中有种繁华散尽的感悟,不免使她低下头来觉得有些面红耳赤难为情。
苏瑞坐在教室里,那是一个靠窗的座位,她安静的听着窗外树上欢快鸣叫的鸟雀声。教室里同学们有些在窃窃私语,有些争先恐后地发言,有些专心致志地学习。太阳光线落在窗外的走廊上,远远看上去地面像是撒了一层金色的粉末。
浅栀翻开书,仿佛在思考什么疑难问题。老师见她上课心不在焉,对于自己讲授的内容更是无动于衷,于是叫她上讲台去答题,可是连叫她名字她也没听见,发现她正在看一本与课堂无关的书。
老师非常冲动又爱生气,走过去将她的书掠了去。“你不知道我在上课吗?你在看些什么?”
“老师,这是我写的笔记。”浅栀幽幽地说。
老师将手里的册子翻了翻,果然是本笔记,看来冤枉好人了,本想还给她,责骂她几句上课不专心不贪恋学习之类就算了,谁料此时从书册之中掉落一个信封。老师弯腰将信封捡起来,询问道:“这是何物?”
浅栀:“是封情书。”
老师:“谁写的?”
浅栀不能告诉老师那是邱生写给她的情书,只好说:“我也想知道。”
老师:“书院里是不能谈恋爱的,否则都要开除。在我们君子国,爱情是种禁忌,规定学生都必须单身,明白吗?除非已经毕业了,否则不能男女交往,书院讲究名声,那样风气不好。朝庭也不会录用那种学生。”
老师把信举高了,问道:“谁写的这种无聊的东西?没人承认错误,为师就只好罚她一人了。”
苏瑞才转入清峰书院,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她手里也有几封情书,因为她不乏有追求者,可是谁会蠢到像浅栀那样被老先生发现了呢。
秦少游害怕浅栀受罚,于是起身说道:“我写给她的,此事与她无关。”
这话让苏瑞有些妒忌。这是她身上最大的弱点,她并不能完全克服掉这个不理智的问题。妒忌的坏处总是很多,比如使她总是带着倦怠的消极情绪,不能与世无争心平气和地保持理性,而且让非常友好的她变得不那么友善。她仇视地看着浅栀,被恨的人装聋作哑没有痛苦,只有充满怨恨的人才会遍体鳞伤。
老师把信扔到秦少游桌上:“那你读给同学们听,你都写了些什么!”
秦少游拿过信封,信封表面上写着`亲爱的浅栀小姐亲启'等字样。小心翼翼取出信笺,只见纸上字迹工整地写着几句话:
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但我不知道究竟喜欢你哪里。我只是很认真地去爱你,要如此努力才让自己变得欢喜。
秦少游:“老师,这真不是情书,我只是心血来潮随便写了几句勤奋勉励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