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衰老

皮雷刚刚轰走了两个穷酸的拜访者，尽管他并不是庄园的主人，但他依旧可以行使克劳德·洛根给他的权力。

自从克劳德·洛根把他跟安德森从【图灵顿】请来之后，这座庄园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乐园。

克劳德·洛根为求多活一些时日，对皮雷跟安德森这两个人有求必应。安德森贪财，而皮雷好色，庄园里的女仆，只怕是都遭到了皮雷的侵犯。

今天清晨，他正强迫一位女仆跟他云雨之际，结果就被林奇的敲门声给打扰到了。

暴力赶走了林奇跟班德之后，皮雷搂着这位女仆回到了庄园内的一座小阁楼里，打算继续那男欢女爱之事。

但，他刚刚将女仆扑到在床铺上，大脑突然出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紧接着，他的鼻子开始滴血。

然后是眼睛，耳朵。

“啊！皮雷先生，你怎么了？”女仆看着皮雷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吓得大声尖叫。

“我……我……好难受啊！”皮雷“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的体内仿佛有无数只长满了利齿的爬虫正在啃食他的骨血五脏，脑袋好似被一把利箭贯穿，痛得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抽搐。

他的皮肤开始出现衰老的迹象，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变，原本还青春活力的躯体极速老化！

“啊！”皮雷痛苦地嘶吼一生，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带，带我去见那个人！快！”皮雷蜷缩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

女仆这会儿也吓坏了，赶忙将皮雷扶起，然后两人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庄园的大门前，推开了门。

林奇跟班德正站在门外。

“饶，饶了我，大人，饶命！我错了，错了！”一见到班德跟林奇，皮雷立刻就跪倒在地上，然后一个劲儿地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惊恐地说着自己知道错了。5分钟前那嚣张的气焰，早已经化为泡影。

这一幕，林奇的内心很是震惊。

当铁门推开看到皮雷的那一刻，林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被女仆搀扶着的人是谁？

这个面色惨淡，满脸皱纹，身形佝偻如同七旬老翁的人，是5分钟之前的皮雷？

他的身上沾满了刺眼的鲜血，那张如同枯槁一般的脸上已经是毫无生机，五官都开始坍塌，这让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漏气的皮球，而他的双目之中还在不断地渗血，看起来惊悚极了。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班德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饶的皮雷。

“可以，可以！”皮雷连忙说道。

“你，带路。”班德指着那位惊慌失措的女仆说道。

“好的，老先生。”女仆这会儿也是害怕极了，她哪儿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啊，急忙带着林奇跟班德进入了庄园。

这会儿，皮雷身体上的衰老以及流血症状开始慢慢地消退，他刚打算站起来，但班德冷不丁就来了一句：“我让你起来了吗？”

“是是是！老先生，您不让我起来，我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死为止！”皮雷又急忙跪下。

这个人，现在是害怕得要命。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他记得自己与林奇还有班德起码保持了有2米的距离，在对话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接触。

难道对视一眼就会遭此毒手？这也太可怕了吧？霍恩斯境内，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人？

这个老头到底是炼金术师还是巫师？

除了这两个职业，皮雷想不到还有其他职业可以让他在悄无声息之间中招。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前往克劳德·洛根的住宅路上，林奇忍不住小声地询问。

“小主人，如果你不想成为炼金术师，那么你就不必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我，也不会让你成为一名炼金术师。”

“所以，不必问了。”老班德没有回答。

“为什么你不打算让我成为炼金术师？”林奇追问。

“你知不知道炼金术师是怎么来的？”老班德反问。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林奇说道。

“那我就跟你简单地说一下吧。”

在这个异世界里，想要成为炼金术师，就必须先是一名药剂师。

所以药剂师，就是研制各种药物的职业。

当药剂师研制出某种可以改变人类体质的药物时，他就已经具备了成为一名炼金术师的资格。

这个世界上的药物千奇百怪，有的药物可以让人体产生变异，从而拥有某种特殊的力量，而掌握这种力量的人，就被称之为炼金术师。

简单来说就是，炼金术师是通过药物变异来的。

但，这不是简单地吞食一种药物就能变异为炼金术师，那是在常年服用不同的药物情况下才可以做到。

而药剂师在研制药物的过程中需要做大量的实验，这就避免不了要吸入某些实验产生的气体，久而久之，身体其实早就已经与常人不同了。

在历史上，几乎没有普通人成为炼金术师的例子，成为炼金术师的，只能是药剂师。

而成为炼金术师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人体形成变异的过程非常复杂，没有人知道炼金术师具体是怎么来的，炼金术师自己都说不清楚。

因此，想要人为地制造一名炼金术师是不可能的，这事儿，只能看机遇。

“成为炼金术师的过程是痛苦的，而即便已经做到了变异，身体也会大大受损。你可以得到力量，但付出的代价是寿命。”

“我才50几岁，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70岁的糟老头了。主人，听我一句劝，别碰炼金，千万不要去尝试着服用可以改变人体的药物，当一名药剂师就好了。”老班德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哪儿还敢去碰炼金。班德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成为一名炼金术师的？”林奇问道。

“我6岁开始接触药物，8岁就已经得到了药剂师的称谓。19岁那年，我已经研制药物有足足11年了，期间我不断地吞食我自己研发出来的药物，也在实验室内受到了药物长年累月的熏染，终于，某一天，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

“从此之后，我就成为了一名炼金术师，而我，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炼金术师。排第二的，是在29岁才变异。”

“也就是说，炼金术师的年纪普遍偏大，基本上都是30岁以上。而炼金术师的寿命又普遍偏低，能活到50岁以上的人，不多。”老班德说道。

“噢，难怪我没见过年轻的炼金术师。班德先生，如果你使用你的炼金之力，也就是你说的用上你的拳头，你能有多强？这个在史书上好像没有记载。”林奇好奇地问道。

“如果真有需要我变为【炼金狂人】的那一天，你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