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复完机去兜风
电话牵线，烟酒开路。
几杯酒下肚，许子杰和陈副锁直接称兄道弟了。
其实，老陈这家伙早知道许子杰和许志生的关系。
只不过他这人喜欢戴高帽，工龄在部门又是最长的。
正锁在他面前都要喊一声师父。
当晚将下班时，听两辅警仔说，新开的录像厅爆的有点玄乎。
怀疑光天化日之下播放有色片吸引打工仔。
正好值班的他领着两小子风风火火就赶来了。
见没什么问题，出于好意提醒年轻人别为了赚钱触犯红线。
绝没有别的意思。
但，没想到许子杰年纪轻轻如此会做人。
甚至都快赶超他叔许志生了。
老陈头对这识礼的年轻人是打心底的喜欢。
晚班收工的他索性拉着许子杰陪他喝酒打发漫漫长夜。
同为单身狗，只不过一个老一个嫩。
而且老的还有个女儿在穗城那边上班。
嫩的同情将退休的他的孤独夜生活。
只好舍命陪他细嚼慢喝培养了两小时感情。
不知不觉就干了两瓶750ml的鲁产白兰地。
第一次喝这种酒的许子杰不知道它入口甜滑，后劲炸裂。
而录像厅那边，林语嫣听说许子杰因录像厅的事去了公家。
刚开始还以为是被带走的。
吓得坐立不安、手心冒汗。
但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苦苦煎熬了两个小时，等酩酊大醉的许子杰回来。
她悬在嗓子口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帮着孙志东把许子杰扶回录像厅旁边的出租屋。
孙志东因要照看录像厅，照顾许子杰的任务自然就落在林语嫣身上。
她就像刚过门的小媳妇第一时间端来大盆温水，帮他擦洗脸、脖子。
迟疑了一会，羞怯紧张帮他脱掉臭汗浸透的衬衣、裤子和袜子。
拿起毛巾拧干替他慢慢擦洗身子。
待全身擦洗完毕，她汗如雨下，俏脸像被老君炉烤了三十分钟，又红又烫。
好再许子杰醉的不醒人事，她才没紧张害羞逃跑。
她拿着他的脏衣服走去浴室，里面成堆的脏衣服散发出来的味，差点没把她熏呕。
亲视过他居住的环境果真是单身狗窝。
洗完澡随手的事，硬是要把它们腌出膄味，你是想证明和她彻底分了吗？
林语嫣想着心事开始清洗满大桶的脏衣服。
洗好衣服又把两房一厅清扫的干干净净。
做完全部家务已是凌晨十二点。
这时，陈玉红刚好来敲门喊：“语嫣，我们该回去了。”
林语嫣迅速从房间跑出来开门：“宋胖胖她人呢？”
“在录像厅帮孙志东搞卫生。”
陈玉红一双桃眼在林语嫣脸上、身上瞄啊瞄。
“秀发微乱、香汗淋漓！你们在里面玩的好嗨哦？”
“你瞎说什么？我在里面帮他们洗衣搞卫生。
比垃圾房还要脏，姑娘腰都累弯了。”
林语嫣随手关上门，挽住陈玉红手臂聊起闺蜜贴心话，往录像厅走去。
…
早上八点，录像厅斜对面的包子铺。
许子杰感觉脑袋依然昏沉，暗下决心就算老陈把女儿白送。
都不碰他家的老捡货白兰地萄萄酒了。
睡了一晚脑壳还跟冒月风般疼。
孙志东嗦完一碗豆浆两个包子，见他还跟发瘟鸡样无精打采。
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杰哥，你没事吧？”
“杰哥被老陈头下蛊了。你吃饱自己回录像厅做营业准备，我回租屋继续睡觉。”
许子杰单手揉着右太阳穴，点上一根香烟索然无味吸了一口。
“杰哥，他给你喝的什么酒？后劲这么猛？”
“金奖白兰地！他吹一瓶，我跟着也吹了一瓶。
回家的路上撒尿被夜风咬了一口打个颤，我就感觉到此酒不好惹了。”
“你赶紧回屋歇着，我先去一趟电子厂把林语嫣叫来照顾你。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
孙志东起身正好看见林语嫣手里提着什么向他们这走来。
许子杰醒目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搓了搓脸起身迎上去。
“林语嫣，你不用上班吗？”
“我跟主管请了一上午的假。”
林语嫣扬起手中的保温瓶：
“这是我借舍管阿姨电饭煲熬的醒酒姜汤，你快趁热喝了它。”
许子杰很是意外紧紧盯着她：“林语嫣，这些经验你在哪学的？”
“我爸喝醉酒的时候，我妈就是这样做的。
还说，姜汤祛风醒脑，对冒酒风特有效果，趁热喝、出了汗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吓得我以为你有照顾前男友的经验哩！”
“你再不正经，我就真不理你了。”
林语嫣羞气的跺脚嘟嘴，娇瞪着他。
一袭碎花裙的她就像刚落人间的精灵可爱极了。
“唉哟！林语嫣，我头疼欲裂，快去包子铺借碗倒出来给我喝。”
许子杰很是开心，戏精上头双手按住脑门痛苦呻吟。
善良的林语嫣不疑有假，赶紧向店老板借了个陶瓷碗。
返回许子杰和孙志东坐的座位。
……
“林语嫣，子杰交给你了。我去做开档的准备。”
孙志东随即学起许子杰平时付钱的派头，
掏出一叠十元钞票抽给老板一张：“大叔，不用找了……”
迟疑三秒，他还是有点肉疼加了句：“放你在，明天我们还来。”
唉！揾食艰难！杰哥花家，我胖东可不能跟着花家了。
许子杰喝完一大碗热姜汤，陪林语嫣吃过早餐，还真出了一身大汗。
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这时，他别在腰间的摩托罗拉BB机突然急促响个不停。
“丽姐这么连续Call我，肯定有什么急事。”
“那你快去复机。
你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也回去上班了。”
“不上班行不行？”
许子杰急忙道，可惜，林语嫣不是回：不上班，你养我吗？
林语嫣其实也不是很想马上和他分开。
但又怕自己在他身边妨碍他办公事。
迟疑几秒钟小声道：“我怕妨碍到你做事。”
“录像厅那点事东东一个人就可以了。”
许子杰起身非常自然牵住她小手：
“走，陪我去复机给丽姐，顺便把她车拿来带你去兜风。”
啊！
林语嫣暗羞叫了声，低头瞅着他大手温柔握住自己的小手。
精致的俏脸一如既往红透半边天。
但没象之前样抽回小手。
任凭他牵着奔往几十米远的士多店。
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令她既害羞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