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斯图西炼金产物
“怎么，嫌我给的钱不够？”为首厨师插手看着斯图西，“牛粪小子，你知不知道这10万德鲁士你要捡多少破烂才能赚回来？你送多少年报纸才存得起这个钱？”
斯图西闻言脸色呆滞似如小孩，竟然开始搬起指头认真算起10万德鲁士价值几何。
费恩皱眉，10万德鲁士在上城区买这样地段的大面积房屋，根本不可能，随便拉来一个上小学的小孩也知道这个常识。
上城区就没有低于20万的房子，这厨子唬傻子呢？
斯图西数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并不是突然醒悟明白对方不怀好意，只是因为单靠手指算不清。
“不，不卖，再多也不卖！”斯图西两只手摆得飞快，少年尽管脸上尽是懦弱，却还是拒绝，“爷爷说了，这是他一辈子的成就，我不能卖！”
这让几个厨子皆是恼怒烦躁，面色变得不善，但为首的厨子没有继续逼迫强求，转头低声与身后众人交流，再转过来时已经换了副面容。
笑容满面地说：“没关系斯图西，你可以一直留在这儿，我们不会走的，我们会帮助你维护餐馆，直到你学会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厨师。”
厨子虚伪狡诈的微笑，补充：“当然，还是我们负责中午，你来负责晚上。”
斯图西似乎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轻蔑，高兴地说：“谢谢贝斯特大叔……”
贝斯特打断他:“别高兴这么早斯图西，你晚上的营业额一直为零，亏损的钱可一直是我们在垫，再这么亏下去，这家店可就要用来抵债，成为我们的咯，你可要努力哦，小斯图西。”
斯图西苦恼的抓抓头发：“那你能教我做菜吗，就像爷爷当时教你一样。”
“那可不行，斯图西，只有自己领悟出来的厨艺才是属于你自己的，你得自己琢磨。”贝斯特拒绝道。
少年有些失落，连带着他头上那根呆毛都萎靡下来：“那我怎样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厨师？”
贝斯特连带着身后的厨师们哄然笑起来，像是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笑声持续良久，贝斯特擦拭眼角笑出的泪花：“有人能吃完你做的菜，真心赞扬你的，就说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厨师了。”
斯图西欣喜地仰起头，又垂下去，声音低微：“可是大家都不会再在晚上来餐厅吃饭了……”
一个厨师捧腹笑着：“谁叫你做得这么难吃，一碗炒饭连把三个人送进医院，谁还敢来吃啊，他们都知道，约尔餐厅晚上不是我们做菜，是一个叫斯图西的傻子做菜。”
“那个，我来吃饭。”费恩的声音从他们的视野盲区传来，一时，几人不可思议的对视，确定不是个例的幻听，又伸着脖子看向声音来处。
费恩从阴影处走出来，在吧台外面站定。
“小子，我们晚上不营业了。”贝斯特阴沉着脸，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刚刚到底偷听了他们多少谈话。
“我知道，”费恩没有看他，对着斯图西努努嘴，“你不是负责晚上的餐厅营业吗？”
斯图西先是呆傻的迷茫，又反应过来：“我？你要吃我做的食物吗？”
“你叫斯图西是吗？就要你做。”
“我？”
“不然呢，我难道指望土匪给我做饭吗？”费恩露出招牌式微笑，意有所指地说。
斯图西看上去与费恩年纪相仿，长相相当秀气，个子矮了费恩一头，头发是少见的灰色，此时他脸上两个透亮的眸子闪烁着光亮，神色是无比的欣喜。
“好好，我去给你做饭，”转身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回头问，“对了，你要吃什么？”
“你拿手的就行。”费恩不在乎的回道，并坐在了吧台前的高凳上。
斯图西绕开壮汉，走远了。
“小子，你刚来的吧？”贝斯特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身后的几个大汉也神色不善。
费恩皱皱眉，低头一看，带有搜魔人标识的大衣落在了局子里，没有穿在身上。
不知为什么会遗落，但也不放在心上，即使没有搜魔人这层老虎皮，面对几个厨子他还是有自信的。
就算打不过也跑得掉，若是让他跑掉了，就等着他摇人吧。
“问你话呢，乡巴佬！”贝斯特猛拍桌子，发出巨响。
费恩没被吓到，目光如水平静：“是不是只要有人认可斯图西的厨艺，你们就会自觉滚蛋？”
贝斯特眉头一跳先是心惊，没想到这人真将他们的话都听了个全，随后又冷静下来，这个乡巴佬就算把这件事往外抖出去，也没有人给斯图西撑腰。
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一声冷哼而颤抖，不屑的笑道：“怎么，斯图西是个傻子，你也是个傻子？这家餐馆，我贝斯特吃定了，我说的！”
费恩满不在乎地摩挲着手指甲：“嗯，我也只是想确保等会摇人来不会让他们白跑一趟而已。”
这话说完，贝斯特眼神一时间有些飘忽，费恩的镇定自若让他一时间拿不准眼前这人的身份。
是黑刀片帮派的新头目吗？没听说过啊，警卫队那边也打点好了，不应该啊。
犹豫半晌，贝斯特的语气还是弱了下来：“少唬我，你待会真能吃完他做的饭，再跟我说这家店的归属问题。”
费恩来了兴致：“怎么，他做的饭真这么难吃？”
贝斯特身后一名厨师不屑道：“哼，新来的不懂吧，虽然老约尔是登上过德鲁美食报传奇存在，但他的孙子嘛，那可是炼金的一把好手。”
“哈哈哈哈，”众人再次哄笑起来，“现在啊，还得看老约尔的徒弟贝斯特厨师长，他才是这家餐厅的未来！”
这些厨子见缝插针地拍着马屁，到还真惹得贝斯特受用，骄傲地抬起下巴。
费恩不再说话，他不喜欢把力气花在争论一个道理的对错上。
等会把斯图西这可怜孩子的饭菜吃光，就回一趟搜魔局吧，摇人把这群吃绝户的人渣关个几天，他们就清楚该用怎样正确的语气跟自己对话。
至于吃不下斯图西的食物?
笑话，说实在的，人类食物好吃与否跟他已经关系不大了，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再难吃的饭菜能难成什么样子。
经过这几天美食探店的尝试，他的味蕾已经练就出来了，难以下咽他也能保持面色平静，不至于喷射而出。
正想着，食物已经做好。
“蛋炒饭来咯！”
人未到，声音先传过来。
蛋炒饭？
这种以米饭为主食的食物是德鲁王国近年因为工业饮食文化兴起而带来的，便宜大量是他的优点，一般的厨师可不会把它当做自己的拿手菜。
费恩有点期待了。
紧接着这位厨师便出现在费恩的视野。
此时斯图西满脸烟灰，覆盖着他白色的肌肤，身上的衣服如果费恩没记错的话，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凭空多了三个洞。
惊讶远不止为此。
啪嗒——
一盘灰色的认不出是食物的膏状物体端到了费恩面前，鼻腔里也涌入它的味道，像是与正在与水混合中的水泥。
不怪费恩想象力缺乏，他是真的没能把眼前的事物跟蛋炒饭联系在一起。
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你个歹毒的炼金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