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五百万美元和十万美元
这位就是小程口中的青澜姐？
薛宝鱼跟在程鹿的身后，看到了所谓的青澜姐。
一个有着西式精英女强人那般，强大气场的年轻女性，年轻貌美，犹如年幼时遇见的那个威严满满，在外有着很高地位的长辈一样。
不过，这个就是程鹿的姐姐吗？
看着好厉害的样子，而且还很漂亮。
没由来的，薛宝鱼看着李青澜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毕竟程鹿的姐姐。
少女自认为也是程鹿的姐姐，不过现在有向着情姐姐过渡的趋势。
不过李青澜没有功夫和几个小丫头片子凑在一起闲聊。
“闲杂人等，退避一下。”
李青澜在程鹿肩膀上拍了拍，带着身边的费加尔老先生走了进来，轻描淡写的在两个女孩的身上扫过，冷声道。
薛宝鱼指着自己说：“我们是闲杂人等？”
“对。”
李青澜眼眸微凝，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看着薛宝鱼。
“这里可是我家！”
薛宝鱼像小猫炸毛了，怎么程鹿这个姐姐的性格这么差劲。
“是吗？小鹿过两天去我那里好了，我那边一个人住着有些空空荡荡的，行了吧？。”
李青澜推开拦在面前的薛宝鱼，不由分说的带着程鹿走进了画室，费加尔跟着走了进去，留下一个助理小朱在画室外面守门。
这一幕差点让薛宝鱼气炸了，好可恶的女人！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
林乙裙反而笑呵呵的安慰着薛宝鱼，她本来想李青澜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人，现在看来李青澜是针对除了程鹿之外的所有人。
或者说根本不屑和他们这样的庸俗之人多说一句话，就像……
少女心中闪过一个形容：就像是有艺术洁癖一样，看不起不懂艺术的普通人，也看不起懂一些皮毛的美术生，更加看不起浑身铜臭的资本家。
这个高傲的女人，迟早臣服在老师的身下。
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同样的道理，越发推崇程鹿，和程鹿之间的距离越近，迟早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愫的。
就像林乙裙自己，对此少女看的很清楚明白。
“小乙那你好好跟我说说这个狗女人的来历！”
薛宝鱼气呼呼的说，拉着林乙裙坐到沙发上窃窃私语，生怕被一旁的助理小朱听到。
对此小朱学姐看着尚未关上的房门走了出去，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阿姨？”
……
书房改造的画室中。
李青澜非常正式的给程鹿介绍：“这位是pace首席鉴定官，毕业于荷兰皇家艺术学院，曾在时代周刊担任艺术撰稿人，又任荷兰画报副总编，著名艺术鉴定家，艺术评论家，梵高收藏家，费加尔·奥沙利文老先生。”
“你好啊。”
程鹿听着这一大串名头，听着很吓人，但是对程鹿造成不了任何影响，语气不咸不淡。
费加尔老爷子眉头紧皱，果然是野蛮的东方小子，没有半点礼仪。
费加尔先生很快打消了原本抱着的一丝希望，毕竟谁也不希望远赴重洋来到彼岸的夏国，只是为了给一个东方小子造势，宣扬名气。
这是费加尔作为大英帝国男爵的职业操守和底线。
双方都没有介绍自己的欲望的，李青澜也不在乎，二人从此之后也不会再见面，就算两人在画室里打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费加尔先生倒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放在画室中间的两幅画，而是先在画室里打量起来。
很快费加尔就发现这间画室没有经过专业的人员设计，有很多地方的细节都不怎么符合画室。
照明，艺术家需要良好的照明来准确地观察和绘画作品。通常会采用自然光和室内灯光相结合的方式，以确保画室有足够的亮度和均匀的光线分布。
空间布局：画室需要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画布、画架、配料和工具。
储物空间：画室需要提供足够的储物空间，以便艺术家可以整理和存放颜料、画笔、油画介质等绘画材料。
通风系统：绘画过程中可能会产生有害气体或颗粒物，如溶剂蒸汽或颜料粉尘。
因此，一个良好的通风系统是必要的，以保持室内空气清新和健康。
墙壁和地板：画室的墙壁和地板通常会选择易于清洁和维护的材料，比如光滑的墙面和容易清扫的地板。这样可以确保画室保持整洁，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方便进行清洁。
而眼前的画室就像普普通通的书房一样，完全没有画室的样子。
看来仓促之下临时充当画室的房间。
“李总监，我们开始吧。”
费加尔掠过程鹿，直接对李青澜说，这次鉴定就当作是的还人情好了，至于其他……费加尔老爷子在心中冷笑着。
程鹿对这个一上来给脸色的老人没有什么好感，又不欠他的。
“好。”
李青澜点了点头，随后将第一幅尺寸较小的画布拉开，一幅古典主义色彩的肖像画出现在费加尔眼前。
“色彩构图不错，基础扎实。”
费加尔看到油画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就变得格外专注，倒不是一眼就看出程鹿画得有多好，而是因为专注是他的为人准则。
从口袋里取出放大镜细细查看起来，颜料的色彩是否科学，颜料的颗粒是否细腻，人物的形象是否清楚的表达齐全。
“平庸之作，估价十万美元。”
费加尔看了半个小时后，语气平淡的评价道。
程鹿倒是诧异几分，本以为这个老家伙会把自己的作品贬低得一文不值呢，没想到还有十万美元，那也是六七十万了。
这个股价程鹿并不承认也不拒绝，艺术再怎么理性，再怎么分析，都难免涉及到主观，艺术鉴定专家的估价也并不一定正确，看看就好。
李青澜也不出声，就在那里平静的看着画架上的油画女孩，出神。
费加尔先生出离愤怒的说：“可恶的东方小子！好好的一幅油画让你糟蹋得一塌糊涂，你画的女人的骨骼，体型，肌肉都是浮于表面的吗？就像是充气娃娃！你没画过裸体吗！骨骼肌肉你画的像正常的人类吗！”
老人沉重的嗓音在画室中散开，声音很大。
“没画过。”
程鹿诚实的回答，其实画不需要完美无缺，任何画都有缺陷，这幅画可能在这位老爷子的眼中是如此不堪，但在另一个鉴定家眼中就是非为圭臬。
“没画过啊。”
费加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愣住了，“没画过裸体？”
“难怪，人体的基础没打好，但是这幅油画的艺术性还在的，艺术就是美的东西，如果你能将你缺漏的基础补上，相信这幅画一定能更上一层。”费加尔叹了声气，沉声道。
“或许在别人那里你这幅画值一百万，但是有缺陷的画在我这里就是不值钱。”费加尔情绪渐好，难得安慰了几句。
接着看向下一幅，他心中想着，多半就是和上一幅相差不远的画了，肖像？还是风景，还是抽象？
当画布揭开的那一刻，费加尔先生眼神迅速黯淡，整个人沉浸在其中，他的灵魂仿佛被抽离。
时间过去了很久。
“五百万！我出五百万美元！”
大英帝国的男爵，大艺术评论家费加尔先生涩声道，枯槁一般的手掌抓住程鹿的肩膀。
“嘶！好痛！”
“费加尔！松开！”
李青澜这时才呵斥一声，但表情却无比满意，一幅没有经过展出的画就能得到费加尔五百万美元的报价。
小鹿果然是不一样的天才，
不！
是艺术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