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在猪头酒吧(上)
海格的话让维达尔内心中兴奋不已,一直以来维达尔都应为没有趁手的猎魔人武器而烦恼,虽然除了他除了是个猎魔人以外同时还是一个拿着魔杖的巫师,但目前维达尔掌握的魔咒太少,而且都是很基础的魔咒没有办法对魔物进行有效的杀伤和控制。
要在现阶段对付这些潜藏的魔物,跟多的还是要依靠维达尔的猎魔人手段,只是之前他没有银剑和炼金炸弹,只凭法印对付孽鬼尚可,可如果出现更强悍的魔物,他则完全没办法应对,毕竟他狮蝎学派并不是以法印杀伤见长的学派。
“这么说海格你的那位朋友有消息了?”维达尔问道。
“是的,我约了他今天晚一点的时候在猪头酒吧见面。”海格回答道。
二人顺着大路向前,路过了刚刚维达尔买东西的佐客笑话店,又经过一家邮局,即便已经是晚上仍然有猫头鹰不停的飞进飞出,看的出来业务很是繁忙。接着二人拐过今旁边的一条小路,海格指着远处的招牌对维达尔说道:
“我们到了。”
维达尔顺着海格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块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的铁支架上。走进以后维达尔看清楚,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猩红的血迹渗透了包着他的白布,招牌上用的颜料大概施了魔法,在黑夜中看的格外刺眼。
海格走在前面,大手一把推开了酒吧的木门,一股酒精与浓浓的羊膻味混杂在一起的热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大笑以及咒骂的声音,维达尔轻轻皱了皱眉头心想,这酒吧里的气味堪比某些魔物的巢穴了。
和维达尔在伦敦去过的破釜酒吧不同,猪头酒吧是一所更小更暗、非常肮脏的酒吧。酒吧内零散的摆着七八张零散的木桌,粗糙的桌面上点着一些蜡烛头,桌上几只蟑螂匆匆爬过,甚至酒吧的石头地板上的污垢都已经被压实了,待在这里就算是喝到天亮也不会发现有任何区别,毕竟那几扇窗户上也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白天晚上基本上是一个样。
同时维达尔注意到,猪头酒吧很流行把自己的脸隐藏起来,一个头戴黑纱的女巫对着一根燃烧着绿色火焰的蜡烛窃窃私语,桌面上摆着几张图案怪异的纸牌。她旁边的桌子上也有四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在玩牌,每个人手边摆着一摞白色的骨头当做筹码。
不远处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家伙,正和一个裹着白色头巾只漏出眼睛的人玩骰子喝酒,随着缠着绷带的家伙把一杯冒烟、燃着火苗的东西从嘴上的一道缝隙中灌了进去,那个裹着白色头巾的人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大笑。
角落里三个戴着黑色兜帽的家伙正拿着刀叉分食一碟生肝,同时还灌下一杯杯又一杯的啤酒,要不是维达尔的徽章没有反应他都以为那三个兜帽下藏着三个魔物。
“看来他还没来。”海格扫视一圈发现他约的人还没来,对他身旁的维达尔说道:
“你先找张桌子坐下,我去吧台给咱叫点饮料。”海格说着指了指吧台的方向,刚离开没两步,海格像是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凑近维达尔叮嘱道:
“记得找张稍微干净点的桌子。”
很快,维达尔就明白海格为什么要这么说了,酒馆里空余的三张桌子中,其中一张桌子上堆着好几个盘子,碎面包、奶酪块、鸡骨头扔的到处都是,酒杯里还残留着少许褐色的液体,看上去这张桌子的上一位客人的胃口不错,吃相却不怎么雅观。
另外一张空桌子上没什么食物残渣,不过桌面却扔着两根手指,旁边还有一滩淡淡的红色液体,不用想也知道它们属于某个丢了手指的家伙。
最后一张空桌子看上去比另外两张要干净许多,没有食物残渣或者某人的手指,只是维达尔刚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从桌子底下传来。借着桌子上点着的蜡烛头的光芒,维达尔看到了桌面下的一片狼藉,看上去之前坐在这里的人连昨天的早饭都吐出来了。
维达尔张了张嘴,想叫个招待或者清洁人员帮忙收拾一下,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这间又小又暗的酒馆,除了吧台后面那个个子瘦高正在和海格说话的酒保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服务人员。
维达尔也想像斯内普一样懒洋洋的一挥魔杖就能把桌面清空,但维达尔所学有限。维达尔只好自己动手,把空盘子和酒杯扔到一边。
不过维达尔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他趁没人注意,悄悄的用阿尔德法印,控制力道小心的把桌子上的食物残渣和骨头吹到地上。
反正酒吧石头铺成的地板上已经累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多这一点也不多。
把桌面收拾干净,在确认自己要坐的椅子上没有人吐过以后,维达尔才敢坐下。维达尔正琢磨着把装糖果的纸袋放到桌子上还是另找一把干净的椅子的时候,海格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嘎吱’一声,海格身下的椅子发出一声悲鸣,不过好险没有被坐散架。
“喏,给你。”海格伸出大手把一个脏兮兮的瓶子递给了维达尔。“黄油啤酒,这大概是这间屋子里唯一适合你这个年龄喝的东西了。”
“海格,你忘了找酒保要杯子。”维达尔提醒道。
“在猪头酒吧最好不要用这里的杯子。”海格说着向维达尔指了指周围:“不太干净。”
说着海格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号的玻璃杯,倒满了一杯燃着火苗、冒着烟的琥珀色液体。
“你直接用瓶子喝就可以了。”海格看了一眼脏兮兮还有些灰尘的瓶子,又补充了一句:“喝之前你最好把它擦干净,至少瓶口哪里要干净。”
“祝你身体健康。”海格说着举起了他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用手不断按摩着自己的胃部,看上去像是刚刚吞下了一颗火球似的。
“老实说,我不常喝这种热火威士忌,我更喜欢罗斯塔默夫人的蜂蜜酒,不过谁让我那个老伙计就好这一口呢。”海格揉着胃部对维达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