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校长的私人问题
邓布利多大步在前，带着维达尔乘坐旋转楼梯下楼，路过的走廊上几尊造型各异的铠甲‘哐哐’作响用自己的铁护手响亮的锤击自己的胸甲。
画像内的人物也纷纷对邓布利多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一个身着华服荣光满面的男巫，穿过了三个画像，撞到了一个浇花的老太太、打翻了两个装满颜料的大桶、穿过了一群火烈鸟，衣服上都是颜料帽子上插满了羽毛，只为了给路过的邓布利多一个晚间的问候，邓布利多则微笑着给予礼貌的回应。
“教授，您认识那副画中的人吗？”维达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不过并不妨碍他是一个热情的人。”邓布利多笑了笑，随即意味深长的对维达尔说道：
“即便作为校长，我对霍格沃茨也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一旁的维达尔与邓布利多对视一眼，不知为何维达尔觉得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并不是在自谦，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维达尔默默地把这句记在了心底。
维达尔跟着邓布利多一路来到了门厅，一阵秋风带着凉意刮了进来，吹得门厅内的火把不断摇曳。维达尔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旁的邓布利多贴心的问道：
“需要先回宿舍加件斗篷吗？维达尔。”
“不用，教授。”维达尔摇头表示这点冷风不算什么：“凯尔莫罕的秋天可比霍格沃茨要冷多了，我已经习惯了。”
“是这样吗？”邓布利多打量着维达尔继续说道：“在英国，天气就是这样，秋天的时候刮风和下雨总是相伴，但是秋日的晴天非常的舒服。”
“很多学生喜欢端上一杯热茶，坐在湖边和自己的朋友或是喜欢的人晒着太阳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有机会的话，我建议你也试试看，维达尔，错过的话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当然，有机会我一定喊上我的朋友来上一场昆特牌。”维达尔说着心中有了些许期待，一老一少两人走进了漆黑的夜幕当中。
头顶着漫天的星光，踏着柔软的草地，在月光的照耀下邓布利多和维达尔沿着小径向海格的小屋前进。夜风吹动，远处的禁林传来沙沙的声音，头顶的猫头鹰咕咕的叫着，走在维达尔身旁的邓布利多出声问道：
“维达尔，你们的世界要比这边更加的寒冷吗？”
“这……教授。我来霍格沃茨上学才刚一个月，很难把两边做对比。”维达尔有点为难的挠了挠头。
“不过，我在跟着老师旅行的途中，去过比霍格沃茨更冷的地方，只不过不会刮那么多的风。直到两年前我和老师在凯尔莫罕过冬，老师旧伤复发去世后，我就一直留在了那里，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说到这里即便感情不算丰富的维达尔，情绪也不免有些低落。维达尔从小的时候被他的父母作为报酬送给老师后，是老师一直把他抚养长大。
虽然这其中有要培养维达尔传承狮蝎学派的原因在里面，但老师并没有把他只是当做一个传承用的工具，多年相处的情感积淀在维达尔的心中他的猎魔人老师更像是他的父亲一样。
一旁的邓布利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在维达尔肩膀上拍了拍，看着维达尔说道：
“你的老师有一个很好的学生。”
“跟我说说凯尔莫罕吧，我听你不止一次的提到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邓布利多岔开话题问道。
“凯尔莫罕是一座城堡，一座培养猎魔人的城堡。”维达尔想了想回忆着说。
“一座和霍格沃茨差不多的城堡吗？”邓布利多侧过头问道。
对于另一个世界培养特殊人才的城堡邓布利多也十分的感兴趣。
“不，没有霍格沃茨这么大。”维达尔用手比划着和邓布利多说道：“也没有那么多神奇的魔法。”
“凯尔莫罕耸立在旷野的群山之上、荒野森林之中，它紧贴着蓝山山脉的山峰，高耸在云层中。只有一条猎魔人才知道的隐蔽的小径能通往城堡。而下面是飘荡着薄雾的山谷，若干条小溪流汇聚在白石之河中。站在城墙上，视野可望之内荒无人烟，能看到的只有林间飞翔的鸟儿和山间流荡的灰熊和狼群。”
“可以想见，是很漂亮的景色，有不少你的同学在那里吧。”邓布利多问道。
“不，没有了，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从凯尔莫罕完成青草试炼的猎魔人了。”维达尔摇了摇头说道：“多年以前一场大屠杀毁了那里，很多人都死了，城堡的很多地方都毁了。”
“是维瑟米尔把凯尔莫罕的残骸收拾出来，让已经变成废墟的凯尔莫罕成为了一处避难所，一个猎魔人的家。他是一位老猎魔人当年那场大屠杀的幸存者，也是我老师的朋友。”
“那里平时很冷清，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会稍微热闹起来，在第一场雪降下之前，会有其他猎魔人回到凯尔莫罕，那里有着暖和的火和温暖的床。随后大雪就会把凯尔莫罕封锁，猎魔人们聚在一起度过一整个冬天，交流见闻、磨炼剑术，等到春天到来冰雪消融，再次出发前往世界各地狩猎魔物。”
说着那些在凯尔莫罕的日子仿佛又出现在维达尔眼前。倒塌城墙的一侧，维达尔和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希里，对着两个练习人偶挥舞木剑，旁边是指点他们的维瑟米尔。板着一张脸的杰洛特站在不远处，在他身旁的是两位女术士叶奈法和特丽丝，最年轻的兰伯特在阳光下擦拭银剑。不远处岩壁的一侧，一脸凶像的艾斯凯尔则照顾着烤炉上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野猪。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凯尔莫罕，再和维瑟米尔他们坐在一起聊天练习剑术。
“那一定是很美好的日子，有着成长的痛苦和学习的快乐。”一直安静倾听的邓布利多幽幽的说道：“希望霍格沃茨像凯尔莫罕一样也能成为你的家。”
“我想一定会的，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的”维达尔郑重的回答道。
“在你的世界，像孽鬼这些喜欢吃人的魔物还有很多吗？”走了一会邓布利多又问道。
“很多，教授。孽鬼大概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种了，没有特殊的魔法能力，身体也不是强壮的，只是靠着数量和设置一些简单的陷阱袭击那些单独上路的旅人。”维达尔在一旁回答道。
“还有会魔法的魔物吗？”邓布利多饶有兴致的问道。
“有的，教授。其中最著名的应该是高阶吸血鬼了，他们有着不属于人类的智慧，非常的长寿并且拥有很强的恢复能力，甚至被砍下头颅也不会死亡。
“对于你们这些猎魔人来说应该是非常难缠的对手吧。”邓布利多问道。
“没错，我有一位名叫杰洛特的长辈曾经告诉我，即使是有经验的猎魔人，在接受杀死高等吸血鬼的工作前也该考虑再三，即使奖赏是半个王国、招为驸马也一样。”
“形象且易懂的说明，连我这个另一个世界的人都能一下明白这种生物的强大。”邓布利多笑着说道。
不过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吧。维达尔在心中暗想，对于邓布利多这样强大的巫师来说，处理一只高阶吸血鬼也许只是比处理一群孽鬼要多念两个咒语罢了。
只不过像邓布利多这么强大的巫师可能比高阶吸血鬼还要稀少。
“不过我的老师曾经提到过一次，传说像高阶吸血鬼这种生物并不是我们世界的原住民。”维达尔像是想起了什么，跟一旁的邓布利多说道。
“高阶吸血鬼也是通过天球交汇来到你们世界的吗？”邓布利多很快抓住了重点，向维达尔问道。
“根据传说，古早年代曾经发生过一次天球交汇，不同的世界被连接相互渗透。很多来自各式各样不同世界的生物被困在了我们那个世界当中。”
“像刚刚和您提到的高阶吸血鬼、还有诸如食尸鬼一类的魔物就是天球交汇留下的残物，这些生物带着自己独特的生态，是过去时代的遗种。”
维达尔没有和邓布利多隐瞒，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邓布利多，他对邓布利多有着足够的信任与尊重。同时维达尔也希望借助邓布利多的见识与智慧，多了解一些两个世界交汇的线索。
“这也就是维达尔你之前告诉过我的，你们世界有很多会伤害人类的魔物的原因。”邓布利多脚步不停，边走边说道：“所以才需要你们这些经过魔法改造强化的猎魔人，来狩猎怪物、保护人类。”
“是的，教授。您说的没错。”维达尔点头回答：“狩猎魔物，保护人类是每一个猎魔人都要遵守的准则。当然也有些离经叛道之辈为了荣华富贵利用猎魔人超强的体魄与技术区杀害普通人。”
“总会有人被贪婪和力量蒙蔽了双眼误入歧途，看来即便在另一个世界也有同样的人存在。”邓布利多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
“十二年前，巫师世界也曾经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一个强大的黑巫师凭借自己的法力带着一帮党羽兴风作浪，搅得整个巫师界人心惶惶。后来他在一个婴儿身上失手，随即便消失不见了，他的党羽也树倒猢狲散。”
邓布利多说的是伏地魔嘛，这个我知道维达尔在心中暗想。那个孩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伏地魔在去杀哈利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失手了，哈利的父母不幸身亡，他头上闪电形状的伤疤，就是伏地魔留下的。
“也许你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那个黑巫师，被称为神秘人，那个大难不死的孩子就是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就是哈利·波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直呼他的名字——伏地魔。”邓布利多在一旁继续说道：
“人们不应该把对一个人的恐惧延伸到他的名字上，这是毫无意义的。”
“我同意您的观点，教授。战胜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维达尔点了点头跟着说道：
“正如一句话所说，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维达尔莫名的想起一句漫画里的台词附和着邓布利多说了出来。
“说的好！”邓布利多感叹一句随即问道：“这句话是那位勇敢的斗士说的？”
维达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他总不能如实交代是从一本漫画上看来的吧？1992年还没有这本漫画呢。
维达尔只好胡乱搪塞说是很早以前从一本书上看来的，书名自己记不得了，只是对这句台词印象深刻。
索性邓布利多也没有继续追问，与此同时，海格小屋的灯光在前方闪现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般，维达尔赶忙指着小屋对邓布利多说道：
“教授，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