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申哲的心思
夏柳儿和孟雪之前在学堂上跟姜悦的关系就比与姜娆要好。
刚才见姜悦被她欺负成那样,虽然刚才不敢开口,现在也还是想揶揄一番,给姜悦出出气。
褚若卿闻言想要开口安慰一番姜娆,想告诉她两人若是真心相互爱慕,外貌是最不重要的。
可她还未说话,姜娆便朝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见状,褚若卿只能垂眸叹了口气。
尽管之前几日她说过脸上的伤肯定会好,但伤口不浅,她身为母亲,又怎会不担心呢。
反观姜娆,她自己是半点不着急的,当初没有毁容之前,在京中谁的样貌能够与她相敌?
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将军府的门槛给踏烂了。
虽说现在脸上还有疤痕,但不出一月,便会痊愈。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现在讥讽自己的孟雪还有夏柳儿还有什么话说。
于是她抬眸,淡淡道:“我确实没人送发簪,不过我刚才好像见那姓林的也并未能给你送发簪吧?”
孟雪的软肋,她早就拿捏住了。
果然此话一出,孟雪刚才还神气万分的脸瞬间苍白了下去。
“哦,你说该不会是姓林的前几日又在花楼里见到了哪个漂亮姑娘,将今天的簪花宴都忘了,早就陷在温柔乡里了吧!”
见孟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姜娆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姜娆安然自得,并未想过今日要在簪花宴上收到多少发簪。
她今日来,不过就是来气气姜悦罢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她只管坐着玩儿便是。
面前有人走了过来,遮住了一片光亮,在姜娆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阴影。
她抬眸,与站在面前的陆景淮那双幽黑的瞳孔撞了个满怀。
想起之前在王府中为他施针时他所说的话,姜娆抿唇,不知他现在过来要做什么。
众人也都没想到陆景淮会突然走到姜娆的面前去,皆屏气凝神等着。
只见陆景淮那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根镶嵌了各色玛瑙的精致发簪,递到了姜娆的面前。
“若姜大小姐不嫌弃,本王愿娶姜大小姐为妃。”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京中的人都知晓,虽然陆景淮长着一张能够俘获所有少女的脸,但却是个病秧子。
并且还有不少传言传出,他命不久矣,此生活不过二十五。
眼看他的年龄一年年地增加,距离二十五,也不过几年光阴,哪怕他长相俊美,大家也自然不愿意嫁进去守寡。
之前几年的簪花宴,陆景淮也一直都淡淡的,从未见过他主动送出发簪。
今年倒是让大家以意外,他不但送了,送的还是姜娆。
就连褚若卿和姜远行都是一脸的震惊。
姜娆看着陆景淮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勾了唇角,二话不说便将他手中的发簪给收下了。
“好啊,我答应了!”
原来他之前说的让自己不再偷偷摸摸去王府的办法,就是当众向自己提亲?
不得不说,这办法……也还行。
见她收了自己的发簪,还拿在手中仔细把玩的模样,陆景淮浅笑一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姜娆则是将手中的发簪朝着孟雪晃了晃,“现在好像是你还没有发簪了呢!”
孟雪一心喜欢那个林公子,自然是拒绝了旁人的殷勤,谁曾想那林公子一整个晚上都未出现,让她脸上蒙羞,还被姜娆嘲笑。
一个不满,起身便离开了席间。
姜娆把玩着发簪,想着这会儿那林公子应该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哪儿管孟雪的死活。
褚若卿见自家女儿收了发簪,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凝重。
谁都知道那陆景淮虽然是个王爷,但也就名存实亡,在朝中几乎没有半点势力,是个闲散王爷。
更何况还体弱多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姜娆若是嫁过去,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还不如就留在姜家,自己又不是养不了她,何必去受苦?
“娆儿,此事你可想好了,若是反悔,现在将簪子送回去还来得及!”
只要在陆景淮没有上门提亲之前,一切都还是有路可退。
见母亲这般担忧,姜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背。
“娘,您看这簪子,上面的玛瑙都是上等货色呢。”
褚若卿现在哪有心情去看什么玛瑙的成色!
“娘,我毁了容,他又身患隐疾腿脚不便,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不是这样,你还指望你女儿我现在的容貌能嫁个王爷?”
褚若卿被她这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姜娆知道她是担忧自己,便道:“女儿我心里有数,娘不必为我操心。”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也是常事。
褚若卿想起之前老太公说过陆景淮的人品不错,是个好人,便也没有再让姜娆将簪子送回去,算是默认了此事。
今日簪花宴上发生的趣事不少,宴会结束之后都还是众人口中的谈资。
姜娆知道自己明日起来必然又会是一堆麻烦,索性今晚回去之后便洗洗上了床,打算先睡个好觉再说!
次日一早,姜娆是被外面的雨声给吵醒的。
这会儿到了雨季,京城多雨,只是她不爱雨天,一下雨便不想出门,便让南眠进来伺候了自己梳洗,坐在屋内看画本。
东菱推门进来的时候,南眠正在给姜娆捏肩。
见她如此冒失,出口斥责道:“东菱,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小姐的卧房连敲门都忘了吗!”
南眠一向是最守规矩的那个,对其他几个丫鬟,也都有些严格。
不过这也是好事,姜娆便没说话。
东菱吐了吐舌头,连忙朝着姜娆鞠躬行礼,“小姐,那个申哲吵着说要见您,现在就在外面站着不走呢。”
闻言,姜娆挑了挑眉。
“带伞了吗?”
东菱摇头。
姜娆觉得实在好笑,现在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他在此时来,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初那满心都是他的姜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