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炼化气血，根骨易形
周榆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
都说穷文富武，自己居然碰上不要钱的武功了？
“师傅，您真免费教我？”
石伯阳轻咳两声，正色道：
“本来也不是高明武功，刚好你这孱弱身子需要调理，医者的仁心罢了。
不必叫我师傅，我又不是武师，就是个普通大夫。
不过今后你再找到宝植，可得优先考虑我。”
周榆立刻答应：“这是当然！”
石伯阳是个不耽搁的性子，说要教周榆，下一秒就领着周榆到了后院。
他走到院子中间，为周榆演示桩功。
“我这长春功简单易懂，没有打法、没有养法，只有十二种桩法。
力从地起，想要练好武功，站得稳是第一要义。
照着我的动作试试。”
他双腿站开，身体下沉，如立地老松，巍然不动。
周榆试着模仿，却发现这动作看着简单，实际上自己不仅背直不起来，不到半分钟，双腿就酸痛难耐。
瞧见周榆痛苦的表情，石伯阳呵呵一笑：
“你身子孱弱，站不住是正常的，我知道你有大哥要照顾，今晚不教你太多，你先熟悉这第一种桩法。
熟悉后的要义是坚持，站不住就歇歇，歇一会儿继续站。
站住了，你就会发现气血开始消耗，你会有力量被从身体里抽离的感觉，但这是必经之路。
你的气血大多来自宝植，只有站住了，消耗了，才能逐渐变成你自己的，这是一个转化的过程。
什么时候一口气把气血消耗完，才算你入了门。”
周榆点头，随后又问：
“师傅，我听说练武的第一道关卡是感应血气，我能清楚感觉到身体里流动的气血，但我肯定没破关。
所以这血气，并不等同气血？”
石伯阳摇头：
“这个答案，在你练武的不同阶段是不同的，但以当下来说，气血确实不等同于血气。
宝植带来的大量气血，加强了你的感应，但你感应到的，不过是身体里流动的血。
气生于血，将血之中的气找到，这才是感应血气。”
周榆明白了，自己的气和血结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常言便称之为“气血”。
而武道的入门，便是感应到气血中的“血气”。
如此推算，往后的几个层次，恐怕就是对气的运用。
那敲响心鼓又是什么？
周榆没有问出口，他准备一步一步来，先站稳桩。
“有了银子，往后多吃些肉，尽快把身体补起来。
没有一个强壮的体魄，什么都练不成。”
离开医馆时，石伯阳还不忘叮嘱一句。
周榆心底高兴，赚了钱，拿了丹药，还学了门武功。
回去的路上，他先去裁缝店订了衣服，又到脚店打包了五斤烧肉，一只烧鸡、一只烧鹅，当天晚上，兄弟俩吃了个痛快。
往后几日，周榉顺利康复，回到鱼栏，随着打鱼队去往深水湾。
周榉走后，周榆中午不再回家，早上出发时把午饭放背篓里，休息时间就站桩，在山里一待就是一天。
为了不让人起疑，周榆会用便宜的山货盖住昂贵的，到柴市卖的时候，也不会固定在一家铺子。
如此一来，平均到每天，都有三五百文钱的进账。
转眼间十天过去，周榆看着自己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壮，终于明白了茁壮的作用。
就像红铜果的填补效果一样，只提供大量气血，应该叫做气血旺盛才对，但效果名字却是“身强体壮”。
实际上，原理是先提供大量的气血，这份气血会加强消化能力和吸收营养的效率。
只要敞开了吃，肌肉会迅速增长，达到“身强体壮”的程度。
由此一来，周榆对填补效果的理解进一步加深，他回过头看贰负神像的效果：
“虎背熊腰、步履如飞、得心应手和嗜杀成性。
师傅讲过，曾经的那个天才，是虎背熊腰的上等根骨，莫非神像的第一个效果是改变根骨？”
云峰山上，周榆找到一片空旷寂静的林中空地，摆开姿势。
随着双臂舒展，他能清楚的看到均匀的肌肉线条，这些都是金莲果带来的效果。
金莲果的第一个特性“茁壮”，让周榆的身体高效消化食物，咔咔长肌肉。
十天前他还是个细狗，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腹肌线条。
站桩的时间也在一天比一天长，初次站桩，周榆只能站住半分钟。
现在一次站桩能站上一个小时，正好将体内的血气消耗殆尽。
“嗷呜！”
伴随着一声狼叫，乔木从远处飞驰而来。
“乔木，帮我护法，如果看到我状态奇怪，就叫醒我。”
周榆准备做个尝试，以防万一，他叫来了乔木给自己护法。
乔木低吼一声跑开，开始在周围巡逻。
现在的周榆，一定程度上明白了填补带来的能力加成。
所有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但发挥程度，会受到周榆身体状态的影响。
身体孱弱，就难以发挥全部效果，但是其中存在一个补正机制。
因为身体孱弱无法发挥，就强化身体汲取能量的功能，让身体早日达到发挥全部效果的条件。
就像初次填补红铜果。
红铜果的效果“身强体壮”，给予十分气血，周榆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发挥三分。
于是这份效果强化了周榆的消化系统，让他第一次被自己饭量吓到。
通常人，想要锻炼的身强体壮，才会拥有对等的气血。
天材地宝配合性命缺口，达到了倒因为果的效果。
先给你身强体壮该有的气血，用这份气血强化现有的身体，让你能尽快变得身强体壮。
到时候，就算取下红铜果，红铜果产生的填补效果不会失效。
这让周榆有了个主意。
几天前，石伯阳给周榆摸骨，确认了他确实不是什么天之骄子。
中下根骨，不是最坏，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根骨与生俱来，石伯阳也没办法，只能安慰周榆根骨不能决定一切。
但在周榆看来，别人与生俱来的东西，自己未必就不能有。
“替换，贰负神像。”
随着金莲果被贰负神像替换，周榆感觉到澎湃的气血从体内出现。
他立刻站定，调整姿势，开始站桩，炼化这些气血。
很快他发现，这些新获得的气血更加浑厚，量更大，但炼化的速度比之前还快。
“和金莲果加持的时候完全不同，气血的质和量都更高，但炼化的速度却更快。
是虎背熊腰的根骨起效了！”
周榆心底高兴，高兴着高兴着，就有点想要去杀个人试试自己修炼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