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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毕业

晚上,随忆恹恹地躺在床上和萧子渊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萧子渊听她情绪不高,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来走到窗边:“怎么了?”

随忆避重就轻地回答:“下雨了。”

很快耳边传来萧子渊的轻笑,随忆一下子就脸红了。他是萧子渊啊,自己那点敷衍的小伎俩怎么好意思往他身上砸?

随忆摩挲着床单上的花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萧子渊,你给我讲讲你父母吧,还有你妹妹。”

萧子渊知道她不愿说的事情是问不出来的,便开口讲起来,低沉的声音在雨夜里听起来格外安定人心。

“我母亲你上次在医院见过的,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那个时候计划生育很严格,我父母没注意便有了子嫣,他们不舍得放弃这个孩子,为了生子嫣,父亲受了处分,被调到边疆工作。爷爷呢,戎马一生从不娇纵孩子,没替父亲说一句话,只是说年轻人吃点苦是好事,母亲就跟着父亲去了边疆。那个地方很艰苦,冬天又干又冷,夏天又是持续高温,吃得也不好。母亲又要照顾父亲和我,还要带子嫣,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了病根。后来还是姥爷不忍心看母亲吃苦,出面把父亲调了回来,可母亲的身体还是透支了,只能静养,为此父亲一直觉得对不起母亲。”

随忆静静地听着,她一直以为像萧家这样的人家该是一帆风顺的,谁知道竟然还会有那样的起落。她在电视上见过萧子渊的父亲,看上去温文尔雅,却不怒自威,让她没想到的是对妻子儿女却那么深情。

“那你妹妹呢?”

萧子渊似乎笑了一下:“那个丫头,怎么说呢,有点任性,有点霸道,却又古灵精怪的。”

随忆又想起了白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点任性、有点霸道。

萧子渊静静地等着,直到电话那边轻快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有个弟弟?”

萧子渊本来低着头听着,听到这句后猛地抬起头,他看到玻璃上映出的那张脸。那张脸上的笑容僵住,眼里都是讶异和淡淡的心疼。

他想起林辰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孩子,他以为随忆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他也装作毫不知情,只当是如她所说,父母因为某些事情离异,她跟着母亲,和众多单亲家庭一样。

可她却突然愿意对他提起,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经走到了她的心里?她愿意对他说,可他却不忍心让她把那些伤疤再一次撕开给他看。

“我知道,我问过林辰。”

随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你都知道啊……”

萧子渊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下一秒随忆便有些愤恨地念叨:“林辰真是个大嘴巴!”

萧子渊想到她此刻整张脸皱成一团、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自觉地笑出来,缓声问:“阿忆,你今天怎么了?”

随忆犹豫了下开口:“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只听着就好,千万不要回答我。”

萧子渊很快回答:“好。”

这次随忆的声音很快响起:“我今天看到……看到随景尧和那个男孩子了。今天是我外公的祭日,我回来的路上恰巧碰上他们上山去祭拜,我才知道这几年我和妈妈看完外公之后,他都会带着那个孩子去祭拜外公。”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或许也不是。但我只在他出生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也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他。他现在忽然出现,让我有些……有些奇怪。”

她从山上回来后就看到母亲在书房里整理外公留下的东西,每年的这一天随母都是这么过的。她也不敢提这件事,但憋在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只能对萧子渊说一说。

萧子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上一代的纠葛终究会影响到下一代。随忆似乎并没打算听到萧子渊的安慰,很快又开口,似乎颇为苦恼:“妈妈离开随家的那年在山上种了一棵树,今天发现那棵树快要死了。我知道那棵树肯定是有意义的,可她知道树要死了之后好平静。”

萧子渊静静地听着,他们都明白,树的含义在于延续,可到底是爱的延续,还是恨的延续?如今这棵树死了,在随母心中又代表什么?

无论代表什么,那段往事都深深地刻在了沈潺的心中。

爱得那么深刻,伤害得那么深刻,因为深刻如斯,才愈加平静。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们又该如何评价?

两个人很久都没开口,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许久,萧子渊极轻地叫了一声:“阿忆?”

那边似乎动了一下,绵长平稳的呼吸声清晰地传过来。

萧子渊无奈地笑了下,挂了电话,却在看到通话结束的提示后注意到了屏幕上的日期,重重地呼出口气后放下手机,靠在窗边合了合眼。

他该走了,可是萧家、随家、父亲的态度暧昧,至于老爷子那边,现在还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还有随景尧和随忆的弟弟,这一切都不是小麻烦,真想把她一起带走,把这么多麻烦和困扰扔在这里,让她再也不会迷茫再也不会沮丧……

萧子渊想到这里硬生生停住,这些想法终究是不现实的。他还是抓紧时间回来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吧。

几天后,离开的前一晚,萧子渊告诉随忆这个消息。

随忆安静了很久才答了个字:“哦。”然后便不再说话。

萧子渊笑着逗她:“怎么,你也不说来送送我啊?”

随忆确实有些沮丧,没精打采地开口拒绝:“不去。”

“毕业的时候我走,你就不送我,这次还不送啊?”

“那个时候你也没说让我去送啊。”

“我不说你就不送啊?”

“我……”随忆词穷,她最受不了送别的场面,半天,才瓮声瓮气地开口:“等你回来,我可以去接你。”

“嗯,这个好,我记住了。”萧子渊顿了下:“对了,你明年也该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之前随忆一直打算毕了业便回家的,后来她打算对萧子渊敞开心扉后,这个计划便搁浅了。萧子渊一向是先谋后动的人,他想知道随忆的想法。

“我和妈妈商量过了,打算考研,前几天打听了一下,院里许教授有几个名额,到时候我去联系一下。但许教授是医学界的泰斗,报他研究生的人肯定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许寒阳?”萧子渊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出来:“一定能考上。”

随忆好奇:“你怎么知道?”

萧子渊想到了一个人:“我找人帮你放水。”

随忆想起上一次萧子渊对她说“放水”这个词还是那次知识大赛,随口就说了出来:“上次你说给我放水,不还是输了。”

说完猛地醒悟过来捂住了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引来萧子渊冷哼:“我自己不提就算了,你还敢提?!”

随忆伸了伸舌头:“嗯……我错了……”

萧子渊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揪得不亦乐乎:“那好啊,说说,错哪儿了?”

随忆很诚恳地认错:“我不该提放水的事情。”

萧子渊继续冷哼:“还有呢?”

随忆肯定不会主动背起那么大的黑锅,不然以后都没翻身之日了:“还有,不该不去送你。”

萧子渊戏谑着笑起来:“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啊。”

短短的几秒钟,随忆便很快反击:“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喻师姐?”

萧子渊自知某些人是敏感话题,就算随忆再大气也还是女人,咳了一声后妥协:“我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也不要太内疚,知错了就好,我也不追究了。”

随忆也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两个人极默契地就此翻页。

第二天一大早林辰就到了萧家,准备去送萧子渊。谁知刚下车就看到乔裕靠在车边百无聊赖。

林辰走过去左右看了看:“那俩呢?”

乔裕摸摸下巴:“苟且去了。”边说边指了指旁边某棵树下站着的两个人。

树下,萧子渊亲切地揽着温少卿的肩膀,笑得像只狐狸。

温少卿挑眉看他:“干吗?”

萧子渊微笑着开口:“听说这几年医学院的考研专业课题目是许寒阳教授出的,今年似乎也不例外。”

温少卿歪着头问:“是又怎样?”

“又听说虽然说是许寒阳教授出的,但许教授太忙,基本上都是交给一个得意门生来出题,还听说这个得意门生姓温。”

温少卿终于知道萧子渊的意图,调笑道:“嗯,许教授前些日子是和我联系了,怎么,你打算弃工从医?”

萧子渊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绕弯:“明知故问!”

温少卿和他一班飞机,却偏偏不着急,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是林辰的妹妹吗?林辰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难道……你们俩暗渡陈仓了?”

“嘶……”萧子渊皱了皱眉:“怎么同样的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别扭呢?”

温少卿笑起来:“这不是那个丫头的意思吧?随忆的功底还是有的,她在院里年年都拿奖学金,你对她就这么没信心?”

萧子渊和温少卿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几年,知道学医有多辛苦:“不是没信心,是见不得她这么辛苦。”

温少卿边摇头边叹气:“啧啧啧……萧子渊,你完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萧大才子终于栽在女人手里了,多少姑娘的芳心碎了一地啊。”

乔裕看了眼时间,朝那边吼了一声:“该走了!否则赶不上飞机了!”

萧子渊和温少卿立刻往车边走,边走萧子渊边交代:“这事儿别给别人说,到时候把重点划给我。”

温少卿看萧子渊这么护着随忆有些好笑:“行。”

等随忆回到学校开始新学期的时候,又是一年军训时。

四个人坐在学校餐厅里,看着穿着迷彩服一脸青涩的新生,除了当初“你若军训,便是晴天”的诅咒,更多的是感慨,明年她们就要毕业了。

妖女是一早就计划好的,毕了业就出国。她敲敲桌子:“你们毕了业都什么打算啊?”

何哥一脸苦大仇深:“母妃口谕,要么考研,要么嫁人,让我自己挑!我不想考研,可我去哪里找个男人来娶我?!”

随忆听了倒是很开心:“考研啊,那正好啊,我们做个伴。”

三宝、妖女、何哥一脸惊讶地齐声问:“你要考研?你不回家了?”

随忆这才想起,她和萧子渊的事情似乎是忘了告诉这三只了。

“嗯……是啊,我边读研边等萧子渊回来……”

三个人立刻心领神会:“哦……”

三宝率先反应过来,皱着眉问:“你和萧师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随忆有些心虚:“暑假。”

随忆以为她们三只会生气,会气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们,谁知……

她话音刚落,妖女便欢呼一声,何哥、三宝扯着嗓子哀号:“我的毛爷爷!”

妖女得意扬扬地伸着手:“愿赌服输,赶紧拿来。”

三宝、何哥掏出钱包,恋恋不舍地扔出一张粉红色的纸币。

随忆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人面面相觑。

随忆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微笑着看向三个人,温和地问:“拿我打赌,嗯?”

三个被随忆诡异的微笑镇住的人低头默默吃饭。

过了一会儿,三宝忽然义愤填膺地敲着筷子:“喂,怎么能这样!”

随忆也是心虚:“不好意思,我暑假一直没上网,没及时给你们说……”

可三宝的重点却并不在此:“萧师兄还没请我们娘家人吃饭呢!为什么你们不早在一起!现在他都出国了,我们白白损失了一顿!”

随忆垂头沉默,果然是吃货。

何哥一脸赞同:“对的!至少要在海鲜楼来一桌!”

说完,随忆、三宝、何哥一脸凝重地对视了一眼后沉默下来,一齐小心翼翼地看向妖女。

上一次乔裕和妖女公开恋情的时候,便敲了乔裕一顿,说要请她们去海鲜楼,谁知还没去吃,乔裕和妖女便分手了。

妖女一脸风轻云淡地喝着汤,似乎根本不记得这件事,良久后才抬头一脸奇怪:“你们都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海鲜。”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

那个时候她和乔裕在一起没多久,三宝没事儿便调笑他们俩。有一次她在寝室嘀咕着送乔裕生日礼物,三宝沉默了半天突然凑到她面前:“妖女,你和乔妹夫真的特别般配啊。”

妖女问:“为什么?”

三宝笑眯眯地回答:“你们一个双鱼,一个巨蟹,都是海鲜啊。”

往事扑面而来,妖女有些难以招架。她已经很久没想起乔裕了,自从乔裕毕业后,他们再也没见过。她也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便离他越来越远,以后更加不会想起他,可有些事情怎么就那么深刻地印在脑子里呢?深刻到随便一个词便能联想到?她这辈子真的要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吗?

三个人看着妖女一脸茫然地坐在那里,对视了一眼,随忆在桌下踢了三宝一脚。

三宝很快开口活跃气氛:“我也想读研,但想转去中医药那边。”

“什么?”随忆本意是想让三宝岔开话题,说点好笑的事情,谁知她这么语出惊人。

三宝十分认真:“嗯……我总觉得临床太危险了,你说像我这种考前突击型学生以后怎么去临床科室混啊。别人来找我看病,我总不能说,不好意思,你这个病不是老师当时划的重点,我看不了吧?”

“噗!”三个人齐声笑出来。

三宝继续:“还有啊,我觉得有人找我看病,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来找死的,我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啊!”

妖女很快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笑着问:“那你去学中医就没风险了?”

三宝心虚:“中医……中医可以忽悠啊,实在不行,我就给他开去火茶喝啊,又不会喝死人。”

随忆盯着三宝看了半天,歪头问:“三宝,你真的是想学中医?”

三宝吭哧吭哧了半天,才小声承认:“不是……”

“那你是……”

“你们知道的……我当初报志愿本来就打算报中医的,我们家有好多地……”

三宝还没说完,随忆、妖女、何哥便异口同声地接了下去:“你的梦想就是全部种上中草药,然后你就发了。”

三宝立刻笑呵呵地点头:“对的对的。”

三个人再一次无奈地抚额。

从那天起,除了妖女优哉游哉地边做毕业设计边等着毕业,其余三个人便开始了漫漫考研路。

没过几天,有一天晚上,三宝在寝室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转头问其他三个人:“我是不是最近学习太努力了?我怎么看我的脸色不太好,蜡黄蜡黄的呢?”

妖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三宝后,开始毒舌:“蜡黄没看出来,不过你的脸倒是又大了一圈。”

三宝立刻捂住脸:“人家这是骨架大!”

何哥一口水喷出来:“你每天九点起床,去图书馆玩两个小时的手机,然后去吃午饭,你一个人吃两碗米饭,午睡睡到下午三点,又去图书馆玩两个小时手机,晚饭吃那么多不说,消夜都是两人份的,能不胖吗?”

三宝一脸委屈地扑到随忆怀里:“阿忆,她们又联合起来欺负我!”

随忆正拿着手机和萧子渊聊天,听到这里抬起头看似温柔地安慰三宝:“你别听她们胡说,我看看,好像是有点黄……”

三宝终于找到了知己,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随医生,为什么这么黄呢?”

随忆微笑着缓缓回答:“面由心生嘛!”

三宝在妖女、何哥的闷笑声中一脸黑线地走开了。

学校安排的实习依旧继续,就在她们三个学校、医院两头跑的时候,三宝终于等到了她的红鸾星动。

某天,三宝在午饭时间拉着随忆、何哥站在医院花园的一条小道上,左看看右看看。

两个人莫名其妙:“请问,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三宝脸红红的:“一会儿会有个很帅的医生从这里经过。”

“你怎么知道?”

“我连着两天都会在这个时间遇到他,你说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随忆、何哥无语。

三宝忽然小声叫起来:“来了来了!”

随忆、何哥一齐回头,然后纷纷点头,在心里赞叹,果然是三宝的菜。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正走出医院餐厅,向她们款款走来,走在中间的那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五官俊朗,白大褂里面的衬衣整洁笔挺,正歪着头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的确称得上帅哥,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三宝趴在两人耳边小声嘀咕:“我找小护士问了,是神经外科主任的关门弟子,在读博士,怎么样怎么样,算不算八心八箭高帅富?”

随忆看着三宝满心满眼的红心,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眼已经走远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忧。三宝好像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就是不知道他懂不懂得欣赏三宝的好。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三宝因为爱情而受伤,她希望三宝能一辈子都这么高兴。

随忆还在出神就听到三宝又叫起来:“哎呀,十一点半了!完了完了!”

何哥掏掏耳朵:“又怎么了?”

“我不是有个老乡是中医药的吗?我找他帮我介绍了一位教授,说好上午去见的,快走快走!”

何哥站在原地不动:“我们俩就不去了吧?”

三宝躲在随忆身后一脸娇羞:“人家怕嘛!你不知道现在教授和女学生是敏感话题吗?万一他要潜规则我怎么办?万一我拒绝了,他来强的怎么办?带你们去有安全感。”

随忆听得满脸黑线,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何哥则毫不留情地打击三宝:“咱们学校中医药那边的教授们都是古董级别的,最年轻的也奔六了吧?相比之下,我还是更相信你强他们,而不是他们强你。”

三宝推着两个人往前走:“走了,一起去嘛!去见识见识古董也好啊!”

见到真人后,三个人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心里却默默哀号,果然是老古董啊。

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眯眯地和三宝说了几句话后,看了眼时间:“任申同学是吧,你帮我看会儿这边,我去药房看一下,如果有病人来,你让他等一下啊。”

老教授前脚刚走,三宝就开始训她的那个老乡:“不是说让你帮我找个年轻点的、长得帅点的吗?就是那种年轻帅气、温润如玉的中医大夫,身上都是药材香,这个怎么这么大年纪?”

那个女孩子欲哭无泪:“你以为是小说呢?哪儿有又帅又年轻的教授啊,我也想要。想要药材味是吧,去药房熏几天,洗都洗不掉!”

三宝还不死心:“真的没有吗?”

“没有,苏教授人特别好,你就知足吧!我不跟你说了啊,我也要去药房那边,你在这儿看会儿啊。”

老教授走了没几分钟便有个女孩推门进来,看到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苏医生?”

三宝愣了一下很快点头,一脸严肃地压低声音:“是我,坐吧。”

随忆、何哥对视一眼后选择旁观。

女孩狐疑地坐下,三宝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三宝边把脉边问:“哪里不舒服啊?”

女孩指着满脸的痘:“内分泌失调。”

三宝一脸高深地点点头。

女孩又问:“您给我开剂中药吃吧。”

从药房回来的老教授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三宝的回答,顿时满脸黑线。

“姑娘,你不缺药,你缺男人。”

随忆、何哥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学究,很明智地选择了丢下三宝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