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日为师，终身为妇
中午陆圣留在武馆吃饭。
武馆很大，李清是个富婆，从新星回来后直接买下来了。
所以，她也不在乎开武馆能不能赚钱，也不搞收礼那一套，也不要学徒请她吃饭。
一开始很多同行看不惯李清这作风，认为她搞得大家对古武都没兴趣了，属于把财神爷往外赶。
结果在几次踢馆后，同行大多都老实了。
李清手艺不错，没用多长时间就弄了一大桌菜，招呼陆圣来吃。
陆圣还是第一次吃到李清亲手做的菜，差点热泪盈眶，一个劲的说好吃。
而且，做的还都是他喜欢吃的。
什么白切鸡、烧鸭……
只要有肉，陆圣都喜欢吃。
李妙都看不下去了，撇了撇嘴道：“别夸了，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或许是第一次跟李清吃饭，陆圣显得很斯文。
基本上李清吃一口，他才跟着吃一口。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适，李清开口道：“放开吃，以后多的是。”
“真的？”
陆圣顿时眼前一亮。
“怎么？你不想？”
“想想想！”
陆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清突然转性了。
他解开了限制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再加上练习古武，饭量大增，让李妙都目瞪口呆。
坏了，姐这是找了个饭桶啊。
实际上，李妙也不知道李清今天是想做什么。
以前姐姐对陆圣虽然好，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还邀请他留下来吃饭，并表示以后经常有。
难道……姐姐的爱是会转移的？
李妙虽然答应要帮陆圣打下手，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反而有些吃味了。
猛猛吃了几大碗的陆圣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他都吃完了，李清还在优雅地吃着。
不过看他放下碗筷，李清也把筷子放好。
随后她极其严肃地看着陆圣问道：“你为什么要练古武？”
听到李清这么问，而且还很严肃，陆圣也没有随便回答。
他认真想了想，然后说道：“因为好奇。”
一开始，他确实是好奇。
当时他有一点对学习的厌倦了，再加上姥爷回来，带着他见识了花花绿绿，顿时迷了眼……
没办法，谁家姥爷天天在耳边灌输‘学校不是聪明人待的地方’的观念？
姥爷犹如打开了陆圣的潘多拉魔盒，让他对这个真正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随后，一头扎入了古武的世界。
李清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于是她严肃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点笑意，再次问道：“那你为什么能够坚持下来？”
“这么多人里，只有你真正坚持了下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每个人的体内都有心猿意马，气血躁动的年轻人更是如此，心如猿猴跳跃，意念如同万马奔腾，难以真正安静下来。”
“所以，那些年龄大的人反而更容易静下心修习，因为他们见识更多，多少降服了心猿意马，但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
说到这里，李清认真地看着陆圣，看着他黝黑明亮的眼睛。
陆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李清。
但他的眼前仿佛看到的是自己的面板。
不过……他坚持下来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面板吗？
陆圣承认它是自己最大的动力，因为不是能够真切看到经验值一点一点增加，他也很难坚持下来。
但真正下定决心的，不是面板，也不是李清的大腿。
而是……
“我想试试。”
陆圣和李清对视了许久。
“试试？”
李清同样没听过这个答案。
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差不多的。
就好像问他人愿望，很多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都会随口说出‘世界和平’。
这个世界上，终究是随波逐流的人太多了。
对此，陆圣坚定的点头道：“我想试试，自己能练到什么程度，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在这个基因强化、武装机甲大行其道的时代，陆圣就是想试试。
“可是，真正练武很危险。”
事关重大，李清不得不强调练武的危险。
这时，陆圣脱口而出姥爷的语录：“人就是要敢于冒险，不然就像是掉入河流的落叶，终究只会随波逐流。”
不得不说，姥爷很对陆圣胃口，不然陆圣也不会喜欢和他玩了。
“好！”
李清的脸上终于不再严肃，而是有着明媚的笑容。
陆圣从未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也没想过一向严肃的李清也能这么美丽。
“人的野心都是随时变化的，就像是一开始我也只是想试试，但是等我炼体成功，又想要纳气，纳气之后又想内息，欲望永远不会得到满足……”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今天所说的话，你要用尽一生去攀登你所能达到的最高峰。”
炼体、纳气、内息……
陆圣终于知道了之后的修行境界，之前李清没有说过。
他也是认真的点头道：“我会的。”
随后，李清又是整理了一番仪容说道：“那好，磕一个吧。”
陆圣、李妙：？
他们都没想到，李清突然来了一个转折。
只听李清说道：“你母亲给我带来了拜师礼，现在就是正规拜师了，你不愿意拜我为师？”
李妙顿时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拍手道：“快呀，你可赚大了，我姐可是银河中最危险的女人。”
“古人都是三叩九拜，我只让你磕一下算好了。”
随后，李清说着嘴角带着笑容，陆圣也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
“我愿意。”
陆圣立马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道，就要去扑她的大腿。
“滚！”
看到他的动作，李清恨不得踢死他，用手抵着他的脑袋说道：“罢了，我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你以后叫我师傅就行了。”
“古人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总行吧？”
这话在陆圣的耳里，下意识的成为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妇。
但他还是支吾道：“能不能叫李姐？我习惯了。”
这真叫了师傅，以后不就是冲师逆徒了？
这时，李妙在一旁插话道：“没事，杨过也叫小龙女师傅，不还是双宿双飞了？”
“闭嘴！”
李清顿时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陆圣一听有道理，立马喊道：“好嘞，师……”
“你还是叫李姐吧。”
李清按住了他的嘴。
“你属狗的？”
下一秒，李清就把手拿开了。
只见陆圣一脸懊恼地说道：“李姐，我不理解你叫我喊的，现在又不让了，我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滚，去给我把碗洗了。”
李清终于受不了这个逆徒，一脚把他踢飞。
她明明是一个心态很稳的人，怎么总是被陆圣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