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包围勇毅侯府
沈琅和薛远都是满意地点点头,谢危在一旁面无表情,不过眼神中也是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过了半晌,沈琅开口说道:“谢爱卿和定国公都说的没错,不过事关国本,不能够有着任何的疏漏。这样吧,即日起燕家圈禁在府中,由……”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定国公的身上,定国公也是一脸的得意。
却是没有想到,沈琅的目光一转,最后落在了夏江的身上:“……就由夏将军带领禁军左军具体负责,不到真相大白的一日,不能够有着一丝威胁的存在。”
此言一出,定国公神情呆滞,随即变得铁青起来。
谢危在一旁默不作声,却是暗暗松了松拳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的喜色。
之前他故意说了许多薛家和燕家不和的话,还有着薛家势大的情况,就是让沈琅心中对薛家产生忌惮的情绪,这样燕家才有着一丝的机会。
要是让兴武卫圈禁勇毅侯府,那么没事都会变成有事。
“是,末将领命。”夏江大声说道。
沈琅点了点头,望向了定国公薛远,缓了缓口气说道:“舅父,那半封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尽快将剩下的半封信找到,这样才能够给勇毅侯府定罪。”
他知道薛家和燕家已经是水火不容,定国公薛远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臣领旨。”定国公薛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虽然最终没有能够亲自出手圈禁燕家,但是有着禁军出马,定国公薛远也是十分放心了,不用担心燕家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那半封信,将燕家给彻底的钉死。
………………
勇毅侯府。
夏江望着府邸上的牌匾,神情平静,对于燕家拔刀相向的侍卫并没有在意。
这些人都是燕家的死士,相比于效忠朝廷他们更加效忠的是燕家,甚至整个燕家军十数万人都是如此,就连燕家军的兵符都是燕家的私印。
只要有着一个燕家血脉的人在,那么燕家军效忠的永远都只是燕家人,而不是某个兵符。
也正因为如此,夏江要是想要完成第三个任务,燕家就不能够覆灭。
不然的话,就算是拿到了燕家军的兵符,那么燕家军也是不复以往。
甚至,他还要让燕牧也活着,他和大月交战多年,想要踏平大月缺少不了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
燕临迅速地从府中出来,看到夏江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夏将军,不知道你带着禁军包围我勇毅侯府是为了何事?”
“定国公上书,勇毅侯涉嫌和逆党平南王有所联系,事关重大。同时也是为了保证侯爷的安危,陛下让我禁军负责勇毅侯府的护卫工作。没有陛下的命令,勇毅侯府任何人不得出入。”夏江平静地说道。
他已经说的十分委婉,要是燕临仍然头铁的话,他也是没有办法。
好在现在的燕临已经成熟了许多,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并没有动怒,而是拱手说道:“还请夏将军告知,陛下突然下令,可是有着什么证据证明我勇毅侯府的忠心?”
“不错,定国公手中有着半封勇毅侯和平南王来往的书信为证。陛下没有立刻下旨查抄勇毅侯府,已然是皇恩浩荡。”夏江如实地说道。
燕临身子微微一震,对着夏江说道:“感谢夏将军,我勇毅侯府世代忠良,绝对不会和乱臣贼子勾结。请夏将军禀告陛下,我勇毅侯府谨遵圣命,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说完,燕临对着夏江行了一礼,带着勇毅侯府的人迅速地退入府中。
夏江看着燕临退回府中,大声喝道:“所有将士听令,将勇毅侯府包围起来。”
随着铁甲轰隆声响起,三千禁军将士将勇毅侯府周围包围的是一个水泄不通,除了明哨之外还有着暗哨,甚至还在附近安排了大量的巡逻队伍。
如此一来,真的做到了连个老鼠都别想跑出来。
夏江让副将陈舟和江浮生两个最信任的心腹守在外面,轮流看守,自身则是回去向皇帝复命。
沈琅看着夏江,平静地问道:“勇毅侯府可有着反抗?”
“没有,勇毅侯府小侯爷出来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就带着勇毅侯府的护卫进入府中。并且,小侯爷让我带话给圣上,说勇毅侯府世代忠良,绝对不会和乱臣贼子勾结,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沈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想法。
是希望勇毅侯府真的没有野心,还是希望勇毅侯府抗命,然后借着这个机会一举铲除勇毅侯府。
沈琅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问道:“夏爱卿,你认为勇毅侯会和平南王勾结吗?朕要听实话!”
“几乎没有可能。”夏江断然地说道。
“哦。”
沈琅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勇毅侯府和平南王之间有着仇怨,而且勇毅侯世代效忠大乾,名声极好,要是欺君犯上的话燕家反而不足为惧。”夏江沉声说道。
沈琅闻言,突然脑海里出现了崭新的一面,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思考过。
勇毅侯府的忠君之名是他们的荣耀,亦是勇毅侯府的束缚,要是勇毅侯府真的有着不轨之心的话,那么天下的骂名和反噬也会比一般的家族更重。
沈琅之所以忌惮燕家,除了一部分是因为燕家军的兵权之外,还有着一部分就是因为燕家的名声太好。
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巨大的束缚。
一旦燕家反叛,那么背负骂名的不仅是勇毅侯父子,还有着燕家的历代祖先。
“可是那半封信……”沈琅的心中仍然有着担忧。
“陛下,且不说是那半封信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一个舅舅对外甥的担忧,勇毅侯如此重情重义,反而不需要担心。”夏江说道。
沈琅闻言,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眼睛一亮:“夏爱卿所言甚是,朕有些一叶障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