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想起一位故人
“不做死神做什么？”
“难道如月同学想进蛆虫之巢吗？”
一颗发型上生有犄角的硕大脑袋，蓦然出现在了如月明的跟前，表情坚毅，面庞长得更是主打一个铿锵有力。
方框镜片反射着灯光，险些没把他给直接晃瞎。
“铁斋老师。”
蓝染微微点头示意，态度恭敬，一如平时。
作为班级上的好好学生，虽然实力处于中等水平，但理论课确实每门都能拿到满分，主打的就是一个学神人设。
甚至于各科的老师已经开始为自家番队争取蓝染了，像这种擅长文书以及理论方面的人才，可是非常难得的。
“麻烦您下次走路的时候发出点声音。”
“如果不是及时发觉你老人家的话，我已经一拳打上去了。”
如月明嘴角一抽，表情幽幽地说道。
有一说一，刚才他确实没能察觉握菱铁斋的靠近。
这位未来的大鬼道长，无论在哪一领域，似乎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不过，也和他单纯地没有恶意有关。
否则，危险本能就要发出善意的提醒了。
“如月同学，你的想法很危险。”
握菱铁斋长相粗犷，但性格上却很是温和，尤其是在对待院生们的时候。
甚至从没有训斥过任何一位院生。
当然，就握菱铁斋这长相，也没哪个浑身是胆的家伙敢在他的课堂上闹事。
“刚才只是在和惣右介开玩笑而已。”
如月明面色一改，铿锵有力地解释道：
“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神可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我将为之付出全部的努力。”
“将护廷之名，贯彻至终！”
见状，握菱铁斋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是欣慰地赞许道：
“很好，很有精神。”
“不愧是总队长大人提到的栋梁之才。”
如月明：“o_O？？”
“好好努力。”
握菱铁斋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巨力袭来，肩骨顿时回应着砰砰的响声。
也就挨敲的人是如月明，但凡换个院生，这会儿已经进医务室了。
未等他开口发问，巨大的爆炸声在空旷的道场中轰响，赤色火焰腾然而起，直冲天花板！
空气中登时弥漫起炽热的高温。
如月明望向火焰升起的方向，怔然呢喃：
“人才啊……”
“玩个赤火炮都能把自己给炸了，这不由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来不及跟如月明继续聊天，握菱铁斋赶忙去处理这突发事故。
“你说的故人，最好别是你自己。”
蓝染平声道，“无法完全掌握鬼道，我是不会实行试验的。”
他及时注意到了握菱铁斋的靠近，倒是没有被对方听到他之前的那番言论。
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尸魂界，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
如月明点了点头，表情认真了不少：
“我知道了。”
鬼道课在一场意外中结束，使用自爆赤火炮的那位院生在经过握菱铁斋的紧急治疗后，被直接送到了四番队的综合救护所。
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七十四点三，整个人几乎成了一截焦炭，完全分不出个人样了。
不少人庆幸能够提早下课，也有不少内卷怪留在道场中自学鬼道。
如月明和蓝染便是其中之一。
道场面积广阔，二人随便猫了个角落，便开始了鬼道的学习。
类似他们这样的院生不在少数，倒也不担心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鬼道中，你最熟悉哪个？”蓝染问道。
如月明稍一思考后，果断回答：“四号破道，白雷。”
“还没成为院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掌握这一破道了。”
闻言。
蓝染下意识回忆起当初在善定寺的时候，如月明释放白雷的方式。
完全不同于灵术院教导的白雷。
更像是某种野路子学来的半吊子，但威力上却出奇的大。
哪怕对方是叛逃的死神队士，依旧被一发雷光直接洞穿了心脏。
从这一表现不难看出，如月明对这一破道的掌握程度。
“嗯，可以。”
蓝染点了点头，“先尝试减少灵压的输出，让白雷以最微弱的状态释放出来。”
“就像这样。”
在如月明圆睁的双眸中，蓝染五指张开，白色的电弧于指尖欢快的跃动，好似无数的音符，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他屏住了呼吸，态度瞬间认真了不少。
MAX程度的天赋开始运转，灵子流动的痕迹、灵压运转的轨迹、手印的变化，咒文的咏唱……
这一刻。
蓝染惊讶发现，如月明的气质再度发生了变化。
平和，自然，认真，专一。
从某种程度上，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个家伙……
待到雷光消失，如月明方才再度恢复了往日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
“有所领悟吗？”
“一点点！”
“很好，示范一下。”
蓝染有些好奇，在这么短时间的示范学习下，如月明究竟能够掌握多少。
然而当如月明以相同的姿态，缓缓张开五指的时候，蓝染心中的惊讶顿时拔高到了一个极点。
电弧跃动，倒映出绚烂辉光。
好似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于指尖绽放。
灵压被控制在了极低的状态，仅能够维持电弧发光，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破坏力，哪怕伸手触碰。
“区区白雷，岂能难倒我？”
嚣张的嘴脸打碎了蓝染的惊讶，使其情绪瞬间回归了平静。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如月明。
天赋确实不错，而且也懂得如何利用这份天赋，绝对称得上天才一流的人物。
可惜的是，人长了张嘴。
“第一步完成了。”
蓝染瞥了一眼跟白雷玩得不亦乐乎的如月明，嘴角微扬，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也很简单。”
“以你的天赋，应该很快就能掌握。”
“鬼道通常存在结界的形式，而构造这一形式的方法便是将咒文和手印结合，形成特定的纹路。”
“你要做的便是学会鬼道纹路。”
“这是白雷。”
在如月明错愕的目光中，蓝染的指尖泛起微弱的电弧，于空中游走书写。
很快，一个从未见过的崭新鬼道纹路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等等！”
如月明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貌似只有部分鬼道才存在结界形式吧？”
“白雷明明不在其中，你这鬼道纹路哪儿来的？”
蓝染完成了最后一笔的勾勒，回道：
“当然是研究出来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如月明不解，他和蓝染天天混迹一起，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根本没见过这家伙钻研过任何的鬼道。
闻言，蓝染微笑，天才的气质浑然自成：
“就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