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68未雨绸缪的打算
事情往往如此，酒店风波刚刚结束把人带回秦淮，警局里就炸了锅。不仅仅是警务系统内部电话不断，要求把食客跟无辜人员即刻释放或转交鼓楼警局处理。
国党多個行政部门问责，类似秦淮办公室都算最低档。室政府、行政院等多部门联合要求严惩暴乱人员，后期牵扯到英日两国领事馆提出交涉。
英国领事馆主要针对胡丽娜被传唤，日本领事馆借着秦淮警局抓捕耿文兵的由头向国党施压，要求释放所有被捕人员。
衡宇目前只是個刑警大队长，如果没有特务处这块牌子，万万没办法留住几人。
对于外界压力衡宇置若罔闻，让张家轩自己头疼去吧。他要处理很多事情，当然，在明知道单凭这些证据，或者说暗网计划，以及在跟孙舞阳合作的基础上，为何一定要抓胡丽娜呢？
这里就牵扯多以，人要抓，而且要闹得满城风雨，如此后续工作才能顺利进行。
胡丽娜跟许其言他没管，甚至抓来的人他也没着急收拾，而是在等人上门。
交代张小宝一番，自己在办公室里静静等待。下午两点，配角出场了，耿文兵母亲刘玉娥，带着一個小鬼子走进警局，门口还有不少七大姑八大姨举着条幅抗议示威。
直接上楼找张家轩，一番沟通后张家轩还是把锅甩给衡宇，他懒得管，自己屁股后面有屎，正找人跟特务处打招呼呢。
何况，他要看看衡宇怎么死，第一波日本领事馆就找上门来了，等会大神会陆续登场。搞好了得罪全南京权贵，搞不好……哼哼，等着死吧。
没招，刘玉娥只能带着小鬼子来到衡宇办公室，进门就颐指气使开喷，掐着腰，那肺活量跟其体型完全不对等。
尖牙利嘴，没带脑子就敢来警局撒野，真把自己当上帝了！
衡宇冷冷看向她：“骂完了吗？骂完了就进去老实待着吧，公然侮辱党国公职人员，挑衅党国执法部门。看来在日本领事馆当了厨娘后，你觉得身份高不可攀了，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敢亵渎党国的代价。”
“来人！”
“是！”
这会整個警局都看着，心想这么能惹事的主，要如何跟小鬼子对垒，里面传来的骂声，在楼底下都听得真切。
张小宝带人站在门外，早就听得火大，真想进去给她两個耳光，这会听到召唤，迫不及待带人冲进来，“衡队！”
衡宇指了指刘玉娥：“把她关进羁押牢房，好好给上上课，看看她身份有多高贵。另外，以伙同日本领事馆工作人员，上门欺压党国，疑似有意图发起战争嫌疑，把家给我抄了！其子女有监管不到位责任，每家罚款五万法币，三点之前交完，不交，去单位跟他们长官聊聊，是不是要抱着日本间谍安享晚年。”
“是！”
刘玉娥当场呆愣，哪有这样的？
你眼瞎吗？没看到旁边日本领事馆工作人员？居然敢抄家明目张胆罚款，你把自己当谁了？
“你，你们……”刘玉娥反应过来疯狂挣脱，“木村长官，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这小混蛋拿着鸡毛当令箭，实在可恨，没把大日本皇军放眼里，绝对不能放过他……呜呜呜。”
叽叽喳喳烦死了，两個警察捂住嘴，架起来提溜出去，安静了。
木村拓哉被衡宇操作给震惊住了，如此嚣张的警察没见过。些许愤怒道：“衡桑，你这样是不对的！刘玉娥女士是领事馆工作人员，要处理那也要日方单独处理。你这样只会让两国关系僵化！事端朝着不可控方向发展，我建议即刻释放耿家人，停止一切无礼举措，并向帝国道歉，否则使馆会向国党部门提出严重抗议，我劝衡桑考虑清楚！”
衡宇暼他一眼，自顾自点燃香烟，毫无形象的把腿搭在办公桌上，这举动等同蔑视。
“阁下在领事馆担任何职？”
八嘎！
木村拓哉双眼喷火，仿佛尊严被踩在脚下，忍着怒气道：“木村拓哉！在领事馆担任办公室秘书，衡桑有何指教！”
“秘书？”
衡宇笑笑：“我也有秘书，而且两個。看来木村你职位一般嘛，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胆子挺肥。”
“知道为什么抓她儿子吗？是你们派遣的情报人员交代，没理由不抓。你要是不信，跟我去宁海看守所过堂，要是审出其余参与者到时一并抓捕，你汇报时也能自圆其说，如何？”
“污蔑！”
“你这是污蔑！”
木村拓哉大肆鼓吹一番如何遵守国党法律，如何如何，衡宇知道这帮鬼子最擅长花言巧嘴，就当耍猴了，听听也无妨。
“衡桑你可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既然木村长官开口，我就把证据跟口供抽时间送日本领事馆一份，让你们长官也听听。”衡宇想了想还是要给潜伏的特勤留点空间，“这样吧，你给我三天时间，要是没有确凿证据有牵连，我会亲自把人送回去，并向木村你赔礼道歉。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莫要胡乱抗议，免得拿出证据下不来台。”
“另外，我知道你此次来真实目的。想要保住她不难，只需要答应我一個条件即可，人我下午给送回去，如何？”
木村长得就很猥琐，双眼乱转，“我不明白衡桑说什么，但大日本帝国喜欢交朋友，衡桑如果有所求，帝国会酌情应允。”
这老小子说话真特么气人，懒得跟他废话，夹着烟卷的手伸出一根，“第一，我要在日本特高课就职，军衔职务无须太高，搞个日本陆军少尉军衔就行。这不是重点，重点签署证件上面要有几個人的名字，否则不予承认。”
木村拓哉狐疑道：“衡桑，你是想成为帝国军人吗？陆军少尉需要立功的，这個我不敢保证。但你要是想成为帝国军人，或许有那么点希望，我可以汇报上去。”
衡宇挥动着手指：“nonono，不是成为日本军人，只是要个证件跟职务。至于立功嘛……”嘿嘿笑道：“我手里可拽着好几个日本间谍的性命，这难道还够吗？”
木村脸色阴沉暼他一眼，沉吟片刻：“你想要谁做你的介绍人？”他非常好奇，想进特高课可以理解，但证件统一有警务部门办理，只是个警察证件需要那么麻烦嘛。
衡宇想了想：“那个……如今在关东军担任总参的阪垣征四郎，赋闲在家到处游荡的松井石根，回到日本本土的土肥原贤二。就他们三個吧，其他人不需要。”
木村瞪大眼睛呆呆望他，惊讶衡宇居然认识帝国军中长官，三人名字他都听过，且都属帝国高级将领。
阪垣刚擢升日本陆军中将，松井虽然参与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不详事件”，被驱除现役军队，却是从陆军大将退役；至于土肥圆目前担任国内第一师师长，军衔陆军中将。
张大嘴巴惊叫：“衡桑，你大概是疯了！不要说三人，就算任何一个能给你引荐，都可以在帝国横着走了，还妄想三個，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区区一個证件，有必要让三個长官引荐嘛！不知所谓，不知所谓。”
衡宇瞪他一眼，心话你知道个屁啊，老子是在为今后做打算。只要有三人签署的证件作保，不要说能舒服的活着，就算当街杀几个小鬼子也没问题。
“绝无可能！”
木村断然拒绝，些许愤怒道：“不要说几個情报人员，就算牺牲一個师团，帝国也不会向任何人妥协！衡桑，我劝你务实点。”
衡宇静静吸着烟，不时挑挑眉，想想确实有点天真，没打疼小鬼子之前没啥力度谈条件。
“那就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谈，咱们公事公办吧，各凭本事，哪天觉得衡某够分量时，拿着证件过来找我。”
木村觉得衡宇没啥信仰，明显是個生意人，如果能谈妥帝国损失会小很多。
“衡桑不妨换个条件。”
衡宇讥讽道：“行啊，你要是能在日本领事馆给我安排個武馆当当，这事就算了。”
“衡桑！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信口开河，有失身份！”觉得衡宇在戏耍他，当武馆，他忙活多年才是個秘书，怎么让他当武馆。
“现实？”
“现实就是我随时能让她身败名裂，甚至会牵扯到日本领事馆。我还打算找各国媒体过来观摩一番，公告天下，要是影响到中日关系，那也没办法。”
木村见他不识时务，当即变脸，“衡警官，看来你并非聪明人！就算如你所说，帝国的人来南京生活有何问题？怎么证明她们从事间谍活动？
帝国民众上亿，难道每个人做事都要帝国来承担责任？只要帝国不承认其身份，你就算拿到证据，也毫无意义。
大日本帝国对于莫须有的罪名绝不会承认，衡警官如果聪明应该懂得，做个生意人，远比做个政客要强。”
衡宇斜睨一眼，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既然如此，没啥好谈的，木村君请便，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哼！”
木村冷哼一声：“衡警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聪明的话……”
衡宇烦了，瞪眼叱责：“赶紧滚蛋，我需要你教嘛！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放，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