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云纹剑法！莫掌门的新生？
杨天赏没有听到莫席云的喃喃自语，他看向苏言，脸上满是尊敬。
“那是自然，我们所学的一切招式，皆是师傅自创。”
莫席云有些兴奋，可他兴奋没多久，却又化为了一声叹息。
“唉～”
这一声叹，让他身上多出了几分颓唐。
这一路过来，他的所见，对于这位猿公，确实是惊为天人。
只是尽管如此，想要让他舞一遍他的剑法，他却做不到。
“如今我只剩左臂，而我的剑法是双手剑法，哪里能够使得出来？”
他说着，心中又不禁多出了几分悲戚。
莫家天水剑，辉煌的莫家，就这么葬送在他的手里了。
杨天赏摇了摇头。
“莫掌门，你不必这么想，方道长说过，剑之一道，重在意而不在形。”
“你大可以随便舞几招，别的不说，我的师父在因人施教这方面，极为擅长。”
“只要是我师父出手，你肯定能获得一套天下最为适合你的剑法。”
对于苏言，杨天赏已经接近盲目自信了。
苏言背负双手，对于他的话表示了默认。毕竟，以他的悟性，还真有说这话的资本。
看了一人一猿一眼，莫席云尽管还有些迟疑，还是拿起了自己的佩剑。
左臂运力，青铜剑在他手中挥动。
一顿一停，挥动之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生涩之感。
天水剑法本是双手剑，如今他单手使出，就像是给牛装上了马蹄，自然是怪异无比。
破绽百出不说，更是少能见到几分章法，杨天赏看在眼中，都暗暗摇头。
他这些天，也算是有了些眼力见。对于莫席云这些动作，他观察不出半点剑法的影子。
“呼呼～”
勉强舞了三五剑，莫席云就有些吃力了。
他持剑杵地，脸上大汗淋漓，口中喘着粗气。右臂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更是让他脸色多出几分苍白。
可忽然，他眼前突兀出现一道白色身影，在他身体连续点了几下。
顿时，原本因为运功动剑，体内有些狂暴的劲气，立刻安分了下来。右臂处的痛感，也消失不见。
抬起头，莫席云看向这头白猿，双眼满是惊诧。
“多谢猿公，猿公竟能直接看出我劲气运行路线！”
对于他的话，苏言没有反应，而是走到了二人对面。
【通过观察他人舞剑，你领悟了剑法，天水剑法！】
他手中握着剑，双眼微微闭上，随着一呼一吸的逐渐平稳，手中的剑也随之而动。
如灵蛇华舞，轻柔中，蕴含着致命的杀机。一把精铁打造的长剑，在他手中，却宛如长鞭。
杨天赏在一旁，却只能看个热闹。对于师父的这一系列剑法动作，只觉得有几分玄妙，理应是一套以柔克刚的剑法。
可莫席云在一旁，眼珠子却是看得快要瞪出来了。
“这这这……这是天水剑法！”
他有十成把握确定，苏言的动作，就是他左手副剑应该使用的动作。
一套舞完，苏言的动作却又突然一变。
这一次，剑招浩瀚磅礴，却又如丝如缕，连绵不断。
莫席云身体一晃，杵在地上的剑，差点没能支撑住他的身体。
这位猿公，居然使出了他的主剑剑招。
单单凭借刚才他那不成形的几剑，就能将天水剑法给推演出来，并且还能分解开来使出。
神猿，这简直是头神猿啊！
最终，苏言舞完了这两套，眼睛缓缓睁开。
【天水剑法通过你的改良，你领悟出了云纹剑法！】
没有理会提示音，苏言开始感悟起这套崭新的剑法。
“师父，这就是你要传授给墨掌门的剑法吗？”
杨天赏开口，有些疑惑。
“我看着，怎么像是两套剑法啊？”
莫席云在一旁点了点头，这位昔日的一派之主，此时满脸激动。
“这确实是两套，但又只是一套。”
对于面前这位白猿的天资，他已然是彻底被折服了。
苏言指了指莫席云，示意他把剑拿上，莫席云心领神会。
将剑换到了右手，苏言双眼如电似光，一剑挥出。
这一剑，并不那么流畅，像是山路上的马车轮，显得有一股子高低不一的味道。
刚刚领悟的新剑法，总是要如此适应，才能施展出一套剑法的灵魂。
莫席云跟着使出这一剑，脸上有些忐忑。
他看得出，猿公使出的，并不是天水剑法。
照道旧路，他又跟着苏言，连续舞动着手中之剑。
看着猿公逐渐连贯的动作，莫席云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这是在自创剑法，猿公这是在当场自创一套剑法！
他细细回想，这才猛然发现，这套剑法，绵中有柔，柔中有雄，没有天水剑法的形，却有天水剑法的意。
迅猛且不可断绝，如同钢铁打造的云带，能够将对手死死缠住。
原本的天水剑法，效果便是如此。可现如今，他只是用了一只手，便达到了原先的效果！
同时，有一个发现，让莫席云心惊万分。
以自己的重伤之躯使出这套剑法，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不适。
恰恰相反，伴随着猿公对于剑法的越发完善，他的动作也越发地行云流水，不见丝毫费力。
就仿佛，这套剑法于他而言，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杨天赏目睹了全程，不住有些砸舌。
他的师父真的只是一只白猿吗？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他都能给对方指出一条最为平整的路。
哪怕对方身有残缺，在猿公的手里，也能立马创出最为适合他的剑法。
这已经不是指路，而是直接修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少顷，苏言的身形缓缓停下，想了想，用剑在石壁上留下了一个图案。
这是一朵天上飘浮的云朵，云上，却有一道道曲中带柔的纹路。
杨天赏一见，立马心中意会，拍手叫好。
“云纹剑法！师父取的这名字真是上佳！”
莫席云站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这般畅快淋漓之感，放在之前，他绝对连想都不敢想。
毕竟，以他残缺重伤之躯，又怎么能使得了剑呢？哪怕使出来，也是鸡同鸭讲，丑陋不堪。
可是现在，在茫茫黑暗之中，他看到了光，看到了新生。
尽管没了右臂，但他莫席云，似乎又能使剑了。
低下眼，看着自己仅剩的左臂，他眼中却迸发出了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