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射术不差
荒土之上秩序混乱，因此对个人武力的追求极为盛行。
枪械，义体改造，这些都是极为受欢迎的提升方式，尤其是枪械，廉价而致命。
因此，许多人往往都会练上两手枪法，而枪械店和枪械训练场也成了无论走到哪都不会缺少的存在。
和乔瓦与赵兴他们打完招呼，林语便和张老头来到了离酒店不远的一处枪械训练场。
“之前有开过枪吗？”
谢绝枪械训练场的教练推销，张老头直接进入教学状态。
“没有。”
林语摇头。
上辈子生在如同枪械绝迹一般的国度，他是连军训开枪都没能混上。
到了这里后虽然自制了一把，但也就用来吓了吓鲁伯特，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那你自己先试试，感受一下开枪的感觉。”
张老头在训练场提供的枪械里挑选了一番，最后拿了把威力较弱的手枪递给了林语。
尽管电磁枪械甚至能量枪械的科技都已经点了出来，但实弹武器在蓝星还是有不小市场的。
和车辆一个道理，实弹枪械无论是生产成本还是使用成本都更廉价。
而且作为最先点出来的热武器科技树，从小手枪到导弹核弹，这条成熟的科技树也并不逊色于任何能量武器。
“好。”
林语也不废话，直接接过手枪。
他要解锁射击技能的获取线索，本来也是要进行尝试。
由于自己就亲手制作过，对于这种简单的枪械结构他早已了然于胸，熟练的开保险上膛，对着前方的靶子就开了一枪。
砰！
毫无意外，子弹落在空处。
但这却也让一旁的张老头松了口气。
在林语开枪的那一刻，他还真有点怕。
怕林语在射击上也如格斗和机甲工程那么妖孽。
真如此，那他可就有些尴尬了。
见林语开了一枪后就顿住，张老头立刻出声：“不用吝啬子弹，先熟悉开枪的感觉，另外别去强求常说的三点一线，你要找的是命中的感觉。
未经改造的人体是无法像机器一样精准的测量与计算的，实战中也不会有时间给你去思考与瞄准，甚至你都不一定能看清目标。
无论是枪械弓弩还是手动抛射的武器，真正百发百中的神射手都是在大量训练中将瞄准与命中变成本能，凭感觉去射击。”
“好。”
林语认真倾听着张老头的这些经验之谈，随后重新抬手，再开一枪。
砰！
一颗子弹自枪膛而出，枪鸣未起，弹头就已经划破虚空，精准的贯穿百米外的一个标靶靶心。
“十环！正中靶心！”
智能语音播报声自墙角的扬声器中清晰传出。
张老头神情一滞。
巧合，肯定是巧合。
砰砰砰！
“七环！”
“八环！”
“八环！”
张老头微微松口气。
还好，还不算特别妖孽。
砰砰砰砰砰！
“十环！正中靶心！”
“十环！正中靶心！”
“十环！正中靶心！”
“十环！正中靶心！”
“十环！正中靶心！”
张老头目瞪口呆，刚浮现出先兆的一缕松脱笑容彻底凝固在了待发未发之际。
“我现在很怀疑你是在逗我这糟老头子玩~”
等林语在一连串‘正中靶心’的播报声中清空弹夹，张老头幽幽的出声：“你这叫从来没开过枪，街上站的那些流莺都称得上是贞洁模范了。”
这叫没开过枪？
没开过枪你第二枪就十环，再失误两次熟悉枪械手感后又枪枪正中靶心是吧？
说是说找命中感觉，但这其实不过是比较玄乎的说法。
本质上，还是依靠大量训练去堆砌，不断试错尝试，依靠本能与潜意识去预估弹道，找出并在反复训练中记住那种瞄准与命中的方式，在无数次重复中将其变成本能。
凭感觉瞄准不是不瞄准，而是依靠潜意识和本能去瞄准。
这里面或许有天赋因素，但更多的却是依赖于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可不是光天赋好就能做到的。
“呃，我确实没开过枪，只是略微练过一点弓箭。”
林语看到张老头那既目瞪口呆又有点幽怨的模样，也是有些尴尬。
“略微是多微？”
张老头黑着脸道。
“……不差？”
林语迟疑道。
“……”
张老头面皮微抽。
不差。
好一个不差。
他可记得，这小子前几天也还说自己武艺不差来着。
结果所谓的不差就是整个乔瓦小队都没几人能在他上手走过三两招。
这回又不差，结果百发百中是吧？
“我也没想到，本来以为枪械和弓箭并不会完全互通的。”
林语干咳两声，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格斗是通过本我意识学会格斗技巧而触发的获取线索。
在获取射击技能上他自然也是照葫芦画瓢。
而比起傻傻的苦练，显然切换吕布人格要更快捷一点。
毕竟，吕布比起个人武力，真正能让其名留青史成为典故的反倒还是辕门射戟，其射术自然是不差的。
原本他还想着从弓箭到枪械的初速度与弹道都不一样，射击经验应该并不完全互通，但等真一上手，但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吕布’的射术。
真的就和张老头说的，完全仿若千锤百炼的一样，都不需要用眼睛瞄准，凭感觉抬手就中。
第一次十环略微有点碰运气的成分，但试错了几次，适应了这种武器差异之后，百十米内的靶子简直毫无挑战难度。
甚至，他现在感觉用枪械远比用弓箭都还要顺手。
超越音速的初速度，膛线和弹药结构带来的稳定性，对比起原始的弓箭而言简直不要优越太多了。
“我现在总算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学了……”
张老头这时也是叹了口气，苦笑了起来。
格斗‘不差’。
射术‘不差’。
机甲工程水准更是能独自制造机甲。
这已经足以超越大部分低阶机师了。
再往后无非是让自身战斗技巧依据机甲进行适应，改良成真正适合机甲作战，能最大幅度发挥机甲威力的模样，形成自身的作战风格。
可那需要根据机甲配置去调整，需要在实战中摸索出最适合自身的机甲与作战方式，再一点点优化调整，并不是一时之功，什么都没搭载的一代裸机更是完全没这必要。
而且，别忘了这小子还是个机甲工程师，机甲都是自己设计的，他甚至都不需要去适应机甲，完全能让机甲来适应自身。
至于更进阶的火力控制，空天作战，宇宙作战等等，这些都并不是低阶机甲师所需要接触的，目前也根本没那个教学环境。
盘算回顾，张老头一时间发现，自己当前竟然真的没什么可以教给林语的。
所以……废柴竟是我自己？
再想想自己死皮赖脸想教人家的模样，他现在都感觉面红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