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父与女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香克斯站在艾蕾吉亚王国的金色大厅中，看着不远处一高一矮正在做最后排练的两个人影。
“哦哦！香克斯先生！”说话的人正是艾蕾吉亚现任国王，戈登。为了给世界完美呈现世纪交响乐会，他可算的上是殚精竭虑了。而站在他身边的人则正是歌歌果实能力者乌塔。
五年前，红发海贼团旅行至此，在停留的时间里，他们船上的小小音乐家乌塔，受到了戈登以及其麾下音乐家们的一直追捧。
在父亲的劝说和音乐梦想的召唤下，乌塔告别了父亲，以学生的身份开始了在艾蕾吉亚生活。
如今借着世纪交响乐会的契机，乌塔终于要和阔别了五年之久的父亲见面了。
“香克斯！”红白双色头发，扎着像兔子耳朵般发髻的小小身影扑进了香克斯的怀中。“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这五年我可是很寂寞的啊！”
“乌塔。你已经是个出色的大人了啊。不但长高了，而且我还听说你会在交响乐会上压轴出场？”香克斯笑着揉了揉乌塔的脑袋。
父亲熟悉的怀抱给了乌塔别样的感动，她还记得以前只能抱着香克斯的大腿撒娇，如今却已经能双手揽着他的腰部。
乌塔用脑袋在香克斯的大手里蹭了蹭，这个敏锐的小天才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香克斯！你的胳膊哪去了？”乌塔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捏了捏父亲空空如也的袖子，“一定很疼吧……香克斯有没有流泪呢？”
然而香克斯只是洒脱的笑了笑，俯身为女儿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我啊……把它赌在新时代上了。”
“新时代？”乌塔抬起了脑袋，很快她又发现了新的不同。“草帽呢？你一直带着的那顶草帽呢？”
“哈哈哈……我把它送给路飞了。”香克斯大声笑了起来。
“路飞？”乌塔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个连续输给我183次的笨蛋？”
“你所说的那个新时代，该不会也是路飞吧？”
“对啊，这就是所谓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啊！”香克斯竖起了仅剩的大拇指，露出了一个相当闪亮的笑容。
“不可置信！那个只会傻笑的笨蛋到底有什么好的！不仅害你丢了一条手臂，竟然还……”乌塔跺了跺脚，叉着腰向香克斯宣言道：“看来你是等不到路飞的新时代了！真正的新时代将由我带给这个世界！”
“你就给我等着瞧吧！只要过了明天，整个世界都会欢欣鼓舞庆祝新时代的诞生！”
“乌塔的新时代吗？真让人期待啊……”香克斯宠溺的笑了笑。
“明天之后，历史将被改写！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是乌塔揭开了新时代的序幕！”乌塔的宣言还没有停止，她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不远的未来。
“好好~那乌塔接下来是要为了新时代继续排练呢？还是跟着爸爸一起去吃点东西呢？”香克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故意用一个两难选项逗弄自己的养女。
之前还为了新时代坚定不移的乌塔顿时肉眼可见的动摇了。
“唔……”
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师戈登，又回过头盯着香克斯的笑脸，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窘境。
好在大人的恶趣味没能持续太久，戈登出声为乌塔解了围：“排练了一上午，是时候吃个午饭补充体力了。不过下午还是要继续哦，乌塔酱。这可是为了新时代。”
“知道啦！”听到老师善解人意的话，乌塔勾住香克斯的脖子猛地向上一跳，香克斯顺势把她接住，抱在了怀里。
“吃完午饭，我就把她送回来。”香克斯冲着戈登点了点头。
乌塔则在他怀里小声说道：“笨蛋！不用卡的那么死啦！稍微逛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呀！嗯……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听到乌塔的小小抗议，香克斯连忙补充道：“可能我们还会进行一些小小的家庭谈话……别担心，不会太久的。”
不过戈登已经转过了身，坐回了金色大厅舞台最中央摆放的钢琴前。随着他手指的按动，琴声缓缓泻出，似是在送别父女两人。
父女两个相视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
“香克斯！大家都来参加音乐会了吗？贝克曼先生，本乡先生他们呢？”乌塔勾着香克斯的脖子，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这可是乌塔酱重要的首秀啊，红发海贼团的全员都在哦！”
“太好了！跟大家汇合后我们去‘美味旋律’吧？我听说那是艾蕾吉亚最好的餐厅！”
“当然！乌塔酱今天想干什么都可以哦？”
“真的吗？那我要骑在你肩膀上！”
“明白了，明白了。乌塔公主，上面的风景怎么样？”
“哼~还不赖嘛。没了遮挡视线的草帽也不错！记好了香克斯！以后这就是我的特等席！”
“哈哈哈！”
——
艾蕾吉亚最有名的餐厅，美味旋律中。
许多身着各式礼服的上流人群正看着大厅里的某个角落。那里盘子堆得像小山一般高，根本看不见食客的样子。
“真的假的？那伙人已经消耗了三位厨师了！”餐厅中其他的食客议论纷纷。
“真让人担心他们能不能付得起餐费……美味旋律的菜品可是很贵的……”
“再来一份！”小山般的碗盘后传来了大和的声音。
因为阿尔托利特的干预，船上的音乐比赛无疾而终，上岸之后大和就把战火引向了自己擅长的领域。
“我……我也再来一份！”酒天丸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酒天丸，吃不下去认输就好喽。不要硬撑。要是吐出来的话不就浪费这么好吃的食物了吗？”等待上菜的空闲，大和好心地劝诫起了酒天丸。
至于润缇、佩吉万和baby-5三小只，此时已经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彻底再起不能了。
“现在的比分是158：159，就算你跟大和都再来一份，也依然有着一分的差距哦。”阿尔托利特悠哉的喝了一口茶，宣布了比赛的分数。
虽然只有一分的差距，但对酒天丸来说就好比天堑。
他最终颤抖着放下了自己的手，“我……认输。”
“耶！赢了！蔽日阴云号上最强的音乐家就是我大和啦！”大和起身欢呼，那鼓起的肚皮一不小心撞到了桌面，本就摇摇欲坠的盘子山顿时向外倾倒。
“危险！”
“啪。”阿尔托利特打了个响指，将所有的空盘子都封装在了一张卡牌中。他可不想再掏一笔餐具费了。
“一千零八十四？”大和接住了缓缓飘落的卡牌，念出了上面标注的数字。“骗人的吧？哪有那么多！我和酒天丸一共才吃了三百多份，润缇他们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份，剩下那些是从哪来的？”
感觉上当受骗的大和拎起了斩龙，就要跑去找店家算账。
“多出来的都被我吃掉了。”阿尔托利特制止了大和的行动，淡定地说出了真相。这是他长久以来持续练习生命归还的成果，如今已经能在饭量上碾压大和了。
“骗人！明明阿尔一根大骨肉就吃饱了！”大和伸手指着阿尔托利特的鼻子。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阿尔托利特打量了一番大和那圆滚滚的肚皮，“你还是坐下来吧，这副样子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香克斯！那边那个姐姐是怀孕了吗？好夸张的肚子啊……”
汇合了自己的船员，香克斯也带着乌塔和大伙来到了“美味旋律”。由于餐厅里的人都看着角落里的闹剧，顺着大家的视线，乌塔一眼就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大和与端坐不动的阿尔托利特。
“我跟你说香克斯，这应该是苦情女追认渣男丈夫的戏码，金色大厅里上演过类似的歌剧哦！”乌塔露出了一副很懂的表情，趴在香克斯耳边小声说道。
“喂~太失礼了，乌塔酱！事情不应该是你想的那样，被人听见就不好了。”香克斯一脸讪笑，赶忙制止乌塔人小鬼大的行为。
“怎么不是！我在外面就听到了！那个大姐姐有说什么‘亲生骨肉’之类的词哦！明明看上去长得还不赖，也就比香克斯你差一点吧，结果居然是个渣男呢。”听到香克斯反驳自己的话，乌塔不满地撇了撇嘴。
“好了，还是快入座吧！爸爸可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哦？”为了制止乌塔继续说下去，香克斯赶忙招呼大伙坐在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