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无风带
从和之国离开不过三四天，蔽日阴云号就来到了一片温和的海域。
这在极端天气频发的伟大航路可是非常少见的。一般来说，航行的途中总是伴随着各种变化堪称诡异的天气，如果一旦天气状况稳定了下来，那就意味着离某座岛屿很近了。
不过眼下海面的平静所有人都明白是为什么——无风带要到了。
说起无风带，阿尔托利特还能回想起在地球上学习过的知识，应该是来自中学的地理课本。
所谓无风带，也就是课本中描述的副热带高压带，它是热带两旁各5°的维度带，这里的海面由于常年接受太阳的直射，温热的水汽上升，形成了一个温度较高的高压区域。由于风实际上就是冷热空气的对流，因此在没有冷空气的副热带高压带，空气对流基本不会产生，所以也就形成了实际上的无风带。
而纬度5°，这个宽度在地球上大约是不到一百五十公里，换算成海上常用的距离单位，则是60海里左右。
因为海贼王漫画发生的这个星球稍大于地球，因此1纬度所对应的实际距离也稍长一些。根据阿尔托利特的估算，无风带的宽度大约是80海里左右。
蔽日阴云号作为海军最先进的风帆铁甲战列舰，平均的航速大约为8-10节，因为加装铁甲的缘故，它本该比一般的木头帆船稍慢，不过由于阿尔托利特这个牌牌果实能力者节省了大量本该分配给养的重量，正负相抵之下算是还能赶上木头帆船的速度。
所以按照平均速度计算的话，蔽日阴云号横跨无风带只需要最多半天时间就够了。不过由于她的最大动力来源依旧是风帆，因此在没有风的无风带海域，蔽日阴云号想要航行就必须依靠阿尔托利特这个能力者制造的风。
“阿尔大人！那台机器上的海楼石已经确认安装完毕！”担任水手长的武士向阿尔托利特报告道。
阿尔托利特点了点头，向船上的所有人宣布道：“接下来就要正式进入无风带了，所有人，保持警惕，坚守自己的岗位！”
“是！”
“很好，很有精神。”阿尔托利特很满意，手指一弹将一张卡牌弹向蔽日阴云号的船尾。那里有个特殊的外挂装置，整体看来像是一段管道，在船尾的中轴线上悬挂着，还有一部分伸进了海面下方。
这是特别设计的动力系统，只要插入阿尔托利特的宝剑牌，就能将其释放出的狂风重新导向，变换成为推动船只前进的动力，简单来说，就是个简陋的“空气引擎”。
“宝剑八·大喷流！”
精准插进钢制卡槽中的卡牌喷射出了猛烈的风，经过管道的重新导向，由向下变为了向后。如此一来，蔽日阴云号就获得了足以横穿无风带的强劲动力了。
经过了一年的成长，如今阿尔托利特已经能够卡牌制造出稳定又强劲的风了。之前他还在和之国做过测试，“宝剑八·大喷流”能够维持将近一个小时。而且水面下方的动力源损耗，远比水面上方的动力源损耗要小，因此蔽日阴云的速度其实快的惊人。几乎是满帆状态的两倍。
“唔——好快啊！”大和趴在甲板的栏杆上，看着下方被黑船撞开的海浪，发出了惬意的感叹。
“没错。真是惊人……”酒天丸站在她身边，赞同地点了点头。“将风在海面以下当做动力，居然比风帆的效率高出这么多……”
“这可全部依赖于阿尔大人那惊天的才智~”一副女仆打扮的baby-5也凑了过来，手上还端着摆满点心和茶水的托盘。“其他人做得到吗？”
阿尔托利特从托盘上取了一杯果汁，坐在阳伞下的圆桌旁悠哉地喝了起来。
他注意到原本软趴趴的风帆如今正反向绷在桅杆上，看来蔽日阴云号前进带起的风已经开始对她自己造成阻碍了。
“酒天丸。”阿尔托利特呼唤道。“将帆都降下来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再快一点。”
“明白了，阿尔大人！”
“阿尔……”大和从趴在栏杆上变成了趴在阿尔托利特面前的桌子上。“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呢？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厉害的办法？”
阿尔托利特抿了一口果汁，陷入了沉思。
其实还在和之国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能力开发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不依靠其他的燃料或者能源，自己的卡牌有没有可能作为机器的动力源呢？
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超造物能力其实相当的夸张。
舔舔果实的能力者夏洛特·佩罗斯佩罗，可以使用糖果按照图纸以1比1的比例完美还原凯撒·库朗的实验室。蜡蜡果实的能力者加尔•帝诺，可以将蜡烛做成钥匙、人像。
他们代表了超人系·超造物能力的精密性和可塑性。
不过他们的能力通常只能限定在某种特定的物质上。而阿尔托利特的牌牌果实则不同，是限定在“卡牌”这个类型的物品上。
这一点在超人系恶魔果实中相当特殊。因为他的超造物能力是由“卡牌”这个词的定义决定的。
那如何定义一张卡牌呢？
一张尺寸标准的、由木浆制成、经过染色和绘制的纸制扑克牌？
如果其他条件不变，只有牌面的图案发生了改变，那它还是卡牌吗？当然，因为扑克牌就需要图案来区分大小王。
那么在尺寸和牌面图案不变的情况下，将材质换成金属的话，它是否还是卡牌？比如，一张铁质的红桃A？
那么只改变尺寸而其他条件不变呢？比如，有世界最高峰那么高的纸质扑克牌？
……
经过阿尔托利特的测试，他发现对于牌牌果实来说，卡牌的定义是广义的，并不只局限于某个特定条件的纸牌。有且只有一个限制，那就是能力者本人的体力。
阿尔托利特又一次深刻认识到了牌牌果实的可能性。因为他制造出了纯钨的卡牌，他本来想试试更重的金属能不能起效，比如铀-235和钚-239。
可惜他只是知道这两种金属的名字，并没有真正见识过它们，因此没有成功。
所以阿尔托利特还发现了牌牌果实的一个隐藏的限制，即能力者无法制造出自己没有实际触摸过的材质，而这个限制其实是取决于能力者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