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前往庞克哈萨德
“杰克大哥！”
在一众百兽海贼的注视下，身披数创的杰克倒下了。
如今刚满十九岁的杰克，还尚不能击败已经掌握果实觉醒能力的多弗朗明哥。
能够制造分身，进行空中移动，而且还拥有超远距离攻击手段的线线果实能力者，经过了艰苦卓绝的一小时游斗后，终于使猛犸象能力者力竭倒下了。
“咈咈咈咈咈……咳咳……”看着血流如注的杰克，多弗朗明哥擦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露出了胜者的笑容。
“……嚼嚼……终于打完了吗？”大和一把将手上捧着的所有零食全部塞进了嘴里，然后站起来拍掉了粘在衣服上的食物残渣。“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吧？”
由于杰克实在缺乏像样的远程攻击手段，在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干涸重拳后，多弗朗明哥就转变了作战思路，以空中打击和游斗为主，历时一小时，终于击败了杰克。
不过因为战斗过程过于枯燥，大和就从阿尔托利特那拿了许多零食边吃边看。如今两人的战斗结束，大和觉得是时候由自己来进行下半场了。
看着猛喘粗气的多弗朗明哥，阿尔托利特抬手拦住了大和。
“杰克毕竟也是飞六胞之一，既然你击败了他，那么百兽和唐吉坷德家族的合作就不会终止。把庞克哈萨德的永久指针拿来吧，日后人造恶魔果实的生产，也要有百兽的人参与监管。”
阿尔托利特的话看似是给了多弗朗明哥台阶，但实际上是进一步压缩了唐吉坷德家族在与百兽合作中的自由空间。听到这种嚣张到极点的宣言，多弗朗明哥都被气笑了。
“咈咈咈咈咈……百兽……还真是嚣张啊……你们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毁了我的王宫，掳走了我的家人，甚至还想要染指地下世界的交易……你们以为我是谁啊？”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是多弗朗明哥用尽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真可谓字字泣血，句句锥心。
不过想来也真是。
虽然多弗朗明哥确实是售卖了没有使用说明和副作用介绍的产品，但直接打上门来把家给拆了，百兽确实有点不太地道。
“以为你是谁？”阿尔托利特语气中漫不经心都快溢出来了。“只不过是个七武海罢了。今天你遭受的一切，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你不够强。这片大海上，强者支配一切，我还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
“行了，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别自找麻烦了。要是真把你杀了，善后还挺麻烦的。”
即使隔着墨镜，阿尔托利特也能感觉到多弗朗明哥那扎人的视线。
“不肯善罢甘休吗？那这样好了，下一批运来的武器，额外多给你两成，算是我的诚意。”阿尔托利特竖起了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个三。
“咈咈咈咈咈……强者支配一切吗？”多弗朗明哥的笑声中透着盛怒。“庞克哈萨德是属于世界政府控制下的岛屿，驻扎了许多海军高手。可别死在那了，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只能由我来取下！”
“是吗？那我就等着你来取。这个交易就算达成共识了？”见多弗朗明哥撂下了狠话，阿尔托利特明白眼下的事就算了结了。
“赶紧从我的岛上滚出去！”多弗朗明哥抛出一个玻璃圆球，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阿尔托利特顺手接住，拿在眼前晃了晃，红蓝二色的指针确实永远指向了一个方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后，他又看向倒在地上的杰克。
“杰克。你这顿打，算是没白挨。”可惜处于昏迷中的杰克根本不能回应他的调侃了。
阿尔托利特将永久指针抛给航海士，随后解除了船只的封装。“喂~那边的。把杰克包扎好，抬到船上去吧。”
“是！阿尔大人！”
“小的们！扬帆起航！”
“哦——”
————
一天后。
“阿嚏！”头上顶着蝴蝶结的baby-5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虽然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但从大和冰块里解冻的家伙好像都免不了要感冒。
“吸溜——阿尔大人！我可以作为武器留在您身边吗？”努力吸了下鼻涕，小小的武器果实能力者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阿尔托利特。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不用理会他人的需求。”虽然之前说过，经过考察后会把他们这两个从唐吉坷德家族夺来小孩留在船上，但阿尔托利特确实有点后悔了。
因为baby-5和巴法罗两个家伙完全就是名符其实的问题儿童。
巴法罗是个妥妥的享乐派，一醒来就吵着要吃冰淇淋，完全不顾自己正身处敌营。被大和修理一顿后，姑且算是安静下来了。不过到了开饭时间，他又凭借转转果实的能力，从其他百兽海贼的手里抢夺了许多份食物，眼下正被吊在桅杆上反省。
而baby-5的情况就复杂的多。这个曾在幼儿时期被自己母亲抛弃的女孩，对满足他人的需求有着病态的执着。而唐吉坷德家族的恶党们却觉得这种性格非常容易被利用，因此并没有矫正的打算。
经过阿尔托利特的一番话疗后，她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病态，反而开始执着于作为武器来展现自我的人生价值。
“唉——”阿尔托利特深深叹了一口气，开始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人生本身是没有价值的，只有当一个人满足了活着的基本需求，开始追寻自我时，他的人生才被赋予了价值。作为武器果实能力者的你，活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眼下你应该追寻的，是过去人生中不曾被重视的自己，而不是成为某个人的武器。”
“可是……我的自我，不就是阿尔大人赋予的吗？”baby-5怯生生地看着阿尔托利特。
“我是要你从他人的需求中解脱出来！不是要你只来满足我的需求！”阿尔托利特有些急眼了。
“‘我需要你不再满足别人的需求’，阿尔大人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啊？”baby-5仍然没有放弃。
“后面明明还有半句呢！‘做自己人生的主宰’！是让你吃了吗？”之前阿尔托利特信心满满地使用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话术，本以为能成功击破baby-5的心防，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听话只听一半，完全曲解了他原本的意思。
“可是……我只有作为武器的价值啊？”话题又被绕了回来。
“所以说——人的价值在于追寻自我！”阿尔托利特已经开始气急败坏了。
“我是吃下了武器果实的武器人，武器就是真正的自我。为了实现作为武器的价值，我一定要留在阿尔大人的身边！”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阿尔托利特已经不想再重复这个循环了。
“毁灭？我明白了！”
“啪！”阿尔托利特一手拍开了枪口，阻止了想要自杀的baby-5。
“喜欢当武器？那我要你不再听从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的任何命令！”为了不再被曲解，阿尔托利特这次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宕机了一会后，baby-5重新启动了。“明白了！我以后就是自由的武器了！”
“怎么还是武器啊……不过大概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