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顶刊砸脸
【陈树同学：你的邮件我已收到。
首先非常感谢你在霍奇猜想上的证明思路，对我的研究帮助很大，带来了不可缺少的关键性启发。
具体的我已完成论文（详见附件），且将你共同列为第一作者，若有错漏还请指正。
另外我准备将其投稿至《数学年刊》，并将预印本公开上传到Arxiv网站，希望能得到你的同意。
最后，再次对你的数学天赋感到惊叹，很期待和你在线下当面交流！
江城大学数学院，卫东阳】
嘶~
恐怖如斯。
苦守在电脑邮箱界面前的陈树，倒吸一口凉气。
这难道就是天赋的力量吗？
……
三天前。
交了好运，被金手指选中的陈树，发现视野里出现了一组很奇怪的数据面板。
可以反应其他人的天赋和具体数据。
本来陈树还以为是读研太辛苦，把眼睛或者脑子给看坏了。
但直到随意的一次尝试，选择动用天赋面板下方的天赋点后，陈树才明白这竟然真的是金手指！
别的不说，这玩意儿是实打实的能兑换出好东西。
第一次实验，陈树选择的对象是导师张松然。
【天赋：新材料之父】
【潜力指数：6+】
嗯，这是金手指刚到货的时候，闪在老张头上的两行字。
也正因为这样，陈树才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毕竟一个平平无奇，入职区区两年半的副教授，哪来的本钱号称新材料之父，诺奖学者都不敢这么标榜自己。
所以陈树很随意地，点了点天赋数据上面闪动不停的加号。
【当前天赋点：3】
【消耗1天赋点，获得一份新材料构型的理论概念简图】
【注：对潜力值6及以上，启发概率为99%】
这个确实有点东西，逻辑链做得相当完善。
但不信邪的陈树，偏要去揭破这骗局背后的重重真相。
然后……
彩票兑现了。
脑海中流淌的阵阵暖流，以及镌刻得清清楚楚的相关信息，把陈树塞得瞠目结舌。
甚至划拉来两张白纸，将那些多出来的东西一一亲手写下后，陈树都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这到底哪来的？
不过缘由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最关键的结果到手，其它东西完全可以忽视。
怀疑人生的陈树，终于确定了天赋面板的两大基础能力。
1、发现天赋。
2、从探索真理的重重迷雾里找到正确方向。
只是……
为毛自己还是个扑街。
【天赋：无】
【潜力指数：3】
特地找了不同镜子，反复查看确认个人数据的陈树，悲催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且从上面呈现的灰色锁定状态来看，宿主自己的天赋数据是无法改动的，只能把好处发挥在其他人身上。
那这金手指的作用就……
白嫖！
灵机一动的陈树，很快就理解天赋面板在更高层面、更广范围上的有效运用。
知识和灵感的搬运工。
自己无法升级没关系，光是兑换图纸转交给其它潜力者，就已经是足够伟大的光辉事业了。
……
“哎，回神回神！”
路过学生工位的导师张松然，看着还在发呆的陈树，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
关于这个学生，他大概是满意的。
除了有时候特别不着调以外。
比如前两天，竟然拿着构建新材料的idea来请教他。
这张松然能怎么说。
好好干，改天给您顺带申请个诺奖？
学校里有这能耐的，细细数来应该一个都没有。
所以臭小子怎么敢的啊！
连自己的毕业要求都没搞定，就在这里搞东搞西天马行空，要延毕还是怎样。
张松然的脸色，转而严厉起来。
这是个必须正视的大问题。
得给陈树这不省心的家伙紧紧弦才行。
“老张，你先别急！”
陈树连忙抬手一挡。
为人师表，这个喜欢训人的习惯可不好。
“文献看了吗，论文写了吗，觉得自己能毕业啦？”
目光依旧不善，张松然等着陈树的解释。
现在六月底。
再过两个月开学就是研三了，马上面临找工作或者升学这些杂七杂八的，很难专门抽出时间做实验搞研究的。
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张松然想好了，暑假直接把陈树给留校，专门单独辅导。
拉，也要拉出篇合格的论文来。
好歹不能砸了他在教育界的招牌。
“咳咳，鄙人不才，刚合作完成一篇顶刊。”
陈树正色，表情严肃。
虽然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陈树相信，之后会很快适应的。
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只有一次。
“呵，顶刊？”
张松然搭眼一斜，四处看着，两眼间的焦点忽然落在了角落的扫把上。
当他老糊涂了是吧！
“就你的那些垃圾实验，还有一堆没大用的破数据，能撑起篇水刊都两说呢，还给我来个顶刊？以为我没看过你入学填的家庭信息表啊。”
在大学教师这行当，老张算是年轻的了，博士毕业后又海外交流了两年，才选择回来拿教职。
陈树这届，是他第二年招来的。
所以对每一个学生，张松然都相当看重，投注了不少心血。
“有摄像头呢老张，再这样教务处的人就过来啦，对实验室不好，你慎重啊！”
再年轻，跟陈树也没法比，两个旋转跳跃，就把张松然给绕得团团转，。
喘着大气。
张松然收手了，拉来把椅子坐下。
“做学问搞科研，要有端正态度，我怎么教你的，要给你家长打电话是不是！”
武的不行，当然要上文的。
“老师，您对学生不能有偏见，我本来是想一直以普通的身份跟您相处……没想到，还是藏不住。”
陈树愁眉苦脸，寻找着合理解释。
可这本来就是一团乱麻。
“什么顶刊，拿来看看。”
张松然似笑非笑，显然还没有完全消气。
“我电脑没关，在邮件那里。”
陈树隔了点距离，远远招呼了声。
又不是丑事，没什么见不得人。
总会有公开的一天，这算是给老张提前打个样。
“卫东阳？”
注意到落款名字，张松然认真起来，顺着邮件里的链接点过去。
“你对数学有研究？”
尽管铁证如山，可张松然还是怀有疑虑。
陈树的水平，他是知道的。
“很稀奇吗，我对新材料的研究也不少。”